陆安珩先自己动手拿了支小狼毫给铅笔给染了回色, 别说, 染出来的效果还挺不赖, 比起刚拿回家时的样子,颜值立马飙升了两个度。至少乍一看之下, 让人觉得还能过眼。
而不是之前在技术宅们手里头的丑不拉几的样子。
不过这活计确实费精力,陆安珩没染几支铅笔, 就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住了。这样繁复的活计, 着实有几分无聊,陆安珩这等坐不住的家伙,还真坚持不了多久。
反正陆安珩自己动手也是想着实验一下给铅笔染色的效果如何,现如今一看,还行,陆安珩也没想着自己再把活计给揽下来。
仔细思索了一番, 陆安珩一把搂过正对染色铅笔虎视眈眈的小汤圆抱在怀里, 悠哉悠哉地跑去找姜德音商量给铅笔染色的问题去了。
嗯,染色这么细致的活计,让女子来干应该能做的更精致一些吧。
药厂那边这么多的女工, 不如再重新弄一间大仓房,规划一下时间, 让女工们再多干一份活,仔细地给铅笔上个色。
当然, 工资肯定会再加一份。想必女工们也不会反对吧。
陆安珩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 就觉得可行度不错, 想着自己媳妇儿就是药厂的管理人员之一, 陆安珩就这么抱着儿子去找媳妇儿商量给药厂扩大规模的事儿去了。
姜德音见陆安珩抱着小汤圆进屋,脸上便露出了柔和的笑意,一边起身迎了上来一边对着正扒拉着亲爹脖子的小汤圆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赖在爹爹身上?”
小汤圆一听亲娘这话,顿时就搂紧了陆安珩的脖子,将脸埋在陆安珩的肩窝里。确定自己的手劲足够大,不会被强行从亲爹身上撕拉下去后,小汤圆这才在陆安珩的颈窝中大声叫道:“我还是‘小’汤圆,当然可以让阿爹抱啦!”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姜德音冷不丁还被亲儿子给噎了一回,脸色很是无奈,哭笑不得地看着正埋在陆安珩怀里装鸵鸟的儿子,姜德音没好气地给小汤圆的肥屁股轻轻拍了一下,口中笑道:“口齿倒是伶俐了不少,还学会跟阿娘顶嘴了。”
小汤圆瞬间从陆安珩的肩窝里抬起头来,对着姜德音笑得可甜了,瞪着大眼特别熟练地卖萌,歪头对着亲娘撒娇道:“阿娘,小汤圆可乖了,绝对不跟阿娘顶嘴!”
说完,小汤圆还严肃地点点头,学着陆安珩平日里的正经语气,认真地开口道:“没错,就是这样。”
陆安珩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抱着小汤圆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惹得小汤圆再次搂紧了陆安珩的脖子,生怕陆安珩把他给颠下去。
姜德音也不由笑倒,眼角都冒出了一丝泪花,而后伸手点了点小汤圆的鼻尖,低声笑道:“偏你作怪。”
惹得小汤圆不停地在陆安珩怀里扭来扭去。
陆安珩顺手往小汤圆的肥屁股上拍了几巴掌,示意他消停点,又腾出一只手拉了姜德音到椅子旁坐好,这才开始正式谈起生意来。
姜德音听了陆安珩的提议,略一沉吟,这才开口道:“郎君这法子不错,女工能再多挣一笔银钱,想必也是愿意的。只是时间上还得好好规划一下,总不能让她们误了宵禁。再有,我瞧着这铅笔用起来还比鹅毛笔方便不少,一旦开始贩卖,怕是比当日的鹅毛笔更让人青睐,说不得摆上去没多久,就被人一抢而空了,定然要先准备好一批铅笔才是。只是这么一来,药袋的事儿怕是要先停一停了,还是要先同其他几位前辈商议一番才是。”
陆安珩顿时连连点头,一边戳着小汤圆的肥肚腩,一边对着姜德音笑道:“娘子思虑周全,小生佩服。”
换来姜德音含嗔带怒的眼神。
不过说到正事上了,陆安珩也正经了起来,认真地对姜德音提议道:“如果真能在药厂中再设一个仓房为铅笔染色,需要多注意卫生问题。染料可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女工们可得将手洗净后再去做药袋,免得生出事端来。”
见姜德音点头,陆安珩又接着道:“若是女工们做熟了,那便能将她们分为两拨,药袋和铅笔互不干扰,倒是更稳妥些。”
这话没毛病,姜德音略一琢磨就觉得可行。想着自己这回能帮陆安珩一把,姜德音心里还挺高兴,她素来也是个办事稳妥的人,又受了陆安珩不小的影响,心里有了思路后,也跟陆安珩往常似的,琢磨出了一份计划书后再去找药厂的前辈们商量给铅笔染色的事儿去了。
陆安珩自己也没闲着,既然有了铅笔,那么配套的小刀也得有吧?陆安珩看了看现如今的小匕首,再瞅了瞅细小的铅笔身,觉得捣鼓出小刀真是刻不容缓的事儿。
其实陆安珩还想着顺带做个橡皮擦来着,然而想了想这会儿橡胶树还没传进来呢,原材料都没有,陆安珩也只能遗憾的将这个想法给拍回了脑海深处,专心致志地考虑做铅笔刀的事儿来。
后世那种便利的铅笔刀不敢想,最原始的那种小刀陆安珩还是能做出来的。
这就到了铁匠们上台表演的时候了。
陆安珩将小刀的图纸交给铁匠,铁匠们虽然觉着奇怪,毕竟这样的小刀还是头一回见,却也没多话,只管埋头干活。
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