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珩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惊呆了, 仔细想了想乌桑国的地理位置还有国家面积和人口, 陆安珩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竟然敢主动对大齐发兵。
这不是向人们演绎现实版的自寻死路么?
元德帝也没想到小小的乌桑国这回竟然会如此胆肥,大齐兵强马壮还没去这个邻居家里头逛一圈, 邻居倒先提着刀杀过来了, 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想了想这个小国以往种种恶心的行为, 元德帝的嘴角不由扯出一抹冷漠至极的笑容来。往常乌桑时不时地恶心大齐一把,大齐为了维持住自己天.朝上国的光辉形象, 还真没怎么跟乌桑国计较。
如今乌桑国竟然敢蹬鼻子上脸, 主动挑衅大齐,都已经到了兵临城下这步了,那么大齐这回便能新账旧账一起算,好好教那群蛮夷做人了!
元德帝当年也是御驾亲征过的帝王,虽然当初去的是北方战场和匈奴死磕, 并未去过西南那边的蛮夷之地。不过对于战事, 元德帝可比他的某些只会纸上谈兵的祖宗强多了。
一收到滇郡传来的战报后,元德帝便火速传召文武百官进宫, 一同做出决策,选出此次的出征人选。
文武百官也气炸了, 头顶上简直都能冒出火苗来了。这么个弹丸小国竟然敢犯我大齐边境, 是将世上所有的熊心豹子胆都给吃光了吗?
元德帝励精图治几十载, 提升了大齐国力的同时, 也养出了百官们的傲气。听到这个消息, 文武官员头一回达成共识, 纷纷撸起袖子表示既然蛮夷之辈都敢跑到我大齐的国土上来撒野了,大家就该好好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天.朝上国的国威,必须将他们打得娘都不认识。
殿内顿时热闹得如同菜市场一般,发泄完自己的怒火后,所有人忽而一同跪倒在地,口中齐声道:“请陛下派兵出征,扬我大齐国威!”
元德帝高坐于正殿的龙椅上,看着下方义愤填膺慷慨激昂请求自己即刻发兵痛击乌桑的百官们,不由想起了自己当年刚登上皇位之时的场景。
那时北有匈奴出击镇雄关,东边青阳国虎视眈眈,西南乌桑也蠢蠢欲动,都想趁着大齐新帝初初即位,内政不稳,想要分一杯羹。
当时朝中的大臣远不如这会儿硬气,有热血上头请命出征的,也有忧国忧民想要议和的。哪里有如今这般底气,全都选择万分强硬地回击过去,没有一个敢说出议和二字的。
大国的底气,便是如此了。
元德帝右手抚摸着冰冷的龙椅,嘴角的笑容比龙椅的温度还要冷上三分。
为了这张龙椅,他当年和一众兄弟们经过了无数次的厮杀,最终踏着兄弟的血,坐上了这张冰冷的龙椅,总归是得偿所愿。
然而真正坐在龙椅上了,元德帝才发现,这象征着天底下至高无上权利的龙椅坐起来,实际上还不如自己家的太师椅舒服。
太冷了,仿佛都能看到底下的血海。太重了,万万子民的性命全都系于己身。更有周围的小国虎视眈眈,随时想要在自己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说是一句危机四伏也不为过。
当年的元德帝撑过来了,还带着大齐走上了一个高峰,盛世在望。如今自然不会忍下乌桑的挑衅。
看着密报上略显凌乱的字迹,元德帝心中一片冷怒,最初的暴怒过后,如今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元德帝,眼底一片杀意。
密报的内容虽然简单,却是字字血泪。乌桑心怀不轨,于十三日晚突袭滇郡璧凌关。关内叛徒大开城门,将士们拼尽性命守住了璧凌关,奈何失了先机,又缺供给,如今只能苦守城池。求陛下调兵支援璧凌关,将乌桑贼人赶出我大齐国土。
对于帝王而言,被人家打到家门口,那绝对是一大耻辱。当年朝政不稳之时,元德帝受了匈奴的挑衅,都能御驾亲征将匈奴赶出了镇山关。如今乌桑再次作死,大齐的综合国力又比当年提高了两个档次,元德帝的选择,自然是不用多说。
这样的耻辱,必须用血来还。
元德帝摸着龙椅扶手上头的龙形雕纹,手指紧紧扣在龙头之上,感受着龙头上那冰冷而又繁复的纹路在掌心蔓延,元德帝一双眼仿若寒星,看着匍匐在地的一众大臣,元德帝的声音极是平稳,稳得让人下意识地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将广郡的十万驻军全都调至璧凌关,再通知璧凌关原本驻军,一定给朕死死把璧凌关守住了!待到广郡赶到之际,便是乌桑血债血偿之时!”
“陛下圣明!”
元德帝选择性无视了这些拍马屁的话,继续冷着一张脸吩咐道:“姬尚书,赶紧准备钱粮兵器,极速运往璧凌关,若是有人胆敢在其中做鬼,立斩无赦!”
“臣遵旨。”
“顾尚书,兵部那边新研制出来的兵器,全都拿出来,让户部运粮时一道带走。朕这回要让周围的蛮夷之辈好好看看,犯我大齐者,下场是如何凄惨!”
陆安珩听得热血沸腾,晕乎乎地跟着百官再次跪了下去,口中三呼万岁。
直到被姜阁老拎到御书房后,陆安珩才清醒了些许。看着一众大佬们,陆安珩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忍不住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前辈们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