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在大皇子的施压下,六皇子还是正式加入了太子的队列,如今也算是萧攸的盟友了。
随着六皇子的出宫,六皇子妃周颖也迅速和陆想容熟悉了起来。
这日清晨,周颖一早过来,给晏王府送了两篓新鲜的贡桔过来,说是自己娘家兄弟从南边带过来的,比现在京里大多数果行的果子都要更家新鲜,带过来给四哥和四嫂尝尝鲜。
陆想容笑着接过果子,道:“今儿我们府上正好有新鲜的鲈鱼,还有腌制好的鹌鹑和酥酪,弟妹不如一起留下来用膳吧。
六皇子妃笑道:“这敢情好。听说四嫂这边谭师傅的药膳做得最好,今儿我也算是有口福了。”
六皇子妃说起这个,陆想容也有些无奈。
这几日温度有些高低不定,她前几日出门时,少穿了一件衣裳,转而第二日就有些冻着了,身上发冷,人蔫蔫的,在床上多躺了两天。
萧攸一开始请了太医院的郑太医过来诊治,郑太医开了几副药方给陆想容,请她每日分两次煎服。
吃了两服药后,陆想容又开始上火,晚上睡眠也变得不好起来。
萧攸又觉得这“是药三分毒”,还是能不吃就不吃为好。
他想起以前住在江南行宫时候,行宫里有一个老太医说过,药补不如食补,所以就专程花重金从淮阳请了一个药膳师傅来。
也就是六皇子妃周颖口中的“谭师傅”。
两人有说了几句家常后,周颖询问陆想容,太后的寿辰就要到了,四嫂觉得准备什么礼物为好?
太后的生辰又到了,虽然不是像去年那样的整寿,但却是她们这些新进门的孙媳要给太后过得第一个寿辰,自然还是应该好好准备。
陆想容记得,自己重生在了太后六十岁大寿之前,这么算下来,她再次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正好一年了。
而这一年,过得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更好一些。
萧攸晚间下了衙回来,看到妻子在那里准备着些什么。
他走上前来,随手翻了翻礼单,对着陆想容问道:“这是要给东宫准备的贺礼么?”
“这是准备给太后送的生辰宴贺礼。”陆想容道,“东宫也有什么事情需要准备贺礼的么?”
萧攸也是突然间意识到,她还不知道太子妃生产的事情。
“太子妃诞下了一个男孩儿。那孩子虽是早产,但是看上去倒也康健,哭声很洪亮,太子心情不错。”
陆想容还真不知道此事,听了这话对萧攸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昨天。”萧攸道,“明儿是洗三礼,东宫帖子我给你带回来了。”
东宫的消息现在是越来越不好得了,宫里宫外瞒得紧紧的,这样大的事情,她们在宫外一直没有听说。
陆想容想了想,道:“今天六弟妹来了,似有交好之意,我可以约着她一起去东宫贺喜吗?”
萧攸道:“老六两口子都是厚道人,周大人也是有风骨的,想来女儿家教不错,你若是喜欢她,只管一起去便好。”
陆想容和太子妃关系一直不错,听说她顺利诞下小皇孙心中也是高兴:“那我就和六弟妹一起结个伴儿,到时我把给太子妃的礼物也准备好,进宫之时和给太后的贺礼一道儿送去。”
萧攸点头:“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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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一切安好,等到晚间入睡后,陆想容却做了个噩梦。
萧攸睡觉一向警觉,听到身边人的轻唤时便已清醒。
他看着睡在身畔的她,额上是细细的汗珠儿,脸色苍白,呼吸也有些吃力,便赶忙将她叫醒。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伏在他的胸前,似乎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大口喘着气。
萧攸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没事了。”
秋收在外间值夜,听到动静连忙走了进来,萧攸冲着一旁秋收挥了挥手,示意她将之前太医开给王妃的安神丸拿了过来。
秋收很快将装着药丸的小瓷瓶拿了进来,萧攸亲自端过水来服侍陆想容吃药。
陆想容低头,就着他手上的水杯把药丸吞了下去。
他看她脸色开始恢复,又叫人取了帕子过来,试过温度后给她擦了擦额头:“梦到什么了?这样惊慌?”
陆想容闭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她梦到了前世,建成二十五年,父亲遭人暗算后过逝的情形。
萧攸看了一下不远处的西洋座钟。
那还是去年他们新婚之时,皇帝心情不错,给哥几个赏下来的,平日放在房间用来看时间,也还算是方便。
萧攸再次将她揽了过来,道:“这才三更天,还早,再睡会儿吧。”
陆想容也怕他担心自己,便陪着萧攸躺了下来,可即便靠在他身旁,依然还是无法入眠。
这样过了半宿,到了清晨起床的时候,陆想容难免有些没精神。
萧攸今天还有事,起床安抚了她几句,承诺今天会视情况早些回来。
萧攸离开之后,陆想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在她梳妆之际,春生匆匆走了进来。
陆想容抬头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