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燕长生也回来了。
他手里拎了好些点心吃食,似乎刚去过点心铺子。
“公子,我在城中到处问过了,这几日城中并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似乎只是因为京城要来人,所以安排了一些洒扫之类的事情,我看街上的店面都被勒令贴了新的对联,就连咱们住的这家客栈,都被要求重新换了个新门脸。”燕长生道。
霍言声闻言开口道:“这种事情倒也不是头一回听说,京城派人下来各地巡察,他们做一些准备倒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就为了城中洒扫一事,特意关了城门不让人进,是不是有点太兴师动众了?”
“这地方就是个小县城,往年京城派来的人巡察一般都是直奔着上一级的州府,不会每次跑到这样的小地方来。”燕长生道:“大概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们比较重视吧。”
李熠闻言没再说什么,但神情却始终没放松。
另一边,十方等人被带到府衙之后,先前那爱吹牛之人便被单独叫走了。
他跟着传话的官兵去了某处,一进门便见屋内摆了一桌酒席,席间早已有人等在了那里。
“这是咱们定福县的县令张大人。”立在旁边的师爷朝那人道。
那人并不是城中之人,今日想进城原是为了投亲,所以他尚是第一次见此地的县令,心中不由有些激动,忙恭恭敬敬地朝对方自报家门:“草民名叫陈兴旺,拜见张大人。”
那姓张的县令见状忙亲自扶起陈兴旺,开口与他寒暄了几句。
陈兴旺不明所以,稀里糊涂地坐在席间,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已经几杯酒下肚了。
“听说你与太子殿下相熟?”张县令朝他问道。
“哈哈……”陈兴旺道:“见过面,太熟算不上。”
“太子殿下乃是一国储君,日理万机,能与他见上面,阁下想必也不是寻常人?”张县令又道。
“那倒也不是,我就是个打猎的猎户,有什么不寻常的?”陈兴旺道。
张县令闻言面上闪过一丝疑色,问道:“阁下打猎还专程跑去京城?”
“我前两年跟着皮货商走过半年的货,这才有机会去了一次京城。”陈兴旺道。
张县令闻言又问道:“那你一个卖皮货的,是怎么和太子殿下熟识的呢?”
“啊?”陈兴旺不胜酒力,这会儿已经有些醉了,闻言开口道:“呵呵……这个嘛……呵呵……”
他这尴尬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张县令就算不聪明,却也不是个傻子,怎会看不出来。
只见张县令看了一眼旁边的师爷,两人略一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
十方等人原本正等在厅中,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带走了。
这次带走他们的人态度可不像先前那么恭敬,甚至还有点凶。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关进了大牢。
“我们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关我们?”有人愤愤道。
“对啊,把话说清楚再走!”旁边的人道。
十方和时九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有些复杂。
此事显然是与那些尸体有关,但这些官兵不问青红皂白便拿人,多少有些太草率了。
直到片刻后,先前吹牛那人,也就是陈兴旺被官兵带着也关进了牢房。
众人看着陈兴旺,尚未反应过来什么,十方却先一步觉察到了事情的关键……
“他们带你去,可是问了与太子殿下有关的事情?”十方问道。
陈兴旺喝了两杯,原本有些迷糊,闻言稍稍清醒了些,开口道:“张大人一开始对我挺亲热的,问了我几句之后,突然就翻脸了!”
这陈兴旺脑子简单,人都进了大牢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但十方闻言却猜到了大概……
陈兴旺见到太子一事本就是此人拿来吹牛的谈资,今日十方“借题发挥”当着官兵的面提了此事。他原本只是想警告一下官兵,让官兵做事收敛一些,没想到他们竟如此重视此事。
结果就是,陈兴旺被人一问便漏了陷。
县令一气之下,干脆将他们都关进了大牢。
“仅仅因为此事就将咱们都下了大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时九开口道。
旁边的人也愤愤不平,只因今日他们本就疲惫不堪,没想到忙活一场竟落得这样的境地,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都会难以接受。
十方想了想,开口道:“只怕此事尚有咱们不知道的隐情。”
至于那隐情……想必是和今日那些尸体有关。
县衙内。
陈兴旺被带走后,张县令也没心思吃东西,一桌席面就那么被晾在了那里。
今日的事情来得突然,他显然也没有做好准备。起先听说陈兴旺与太子相熟的时候,他还挺忐忑的,暗道此事肯定是瞒不住了,毕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