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家馆子,想着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口味。”李熠带着十方进来一家馆子,十方坐下来听伙计报了菜单,才知道这是一家素菜馆。
十方这几日陆陆续续已经开始在吃荤了,但他怕像那次一样吃完了再吐,所以吃得都不太多。李熠只当是客栈里的菜色不合十方口味,这几日一直留意着城里的馆子,想帮十方改善一下伙食。
李熠依着十方的口味点了菜,抬头的时候才发觉十方面色有些严肃。
“兄长?”李熠开口问道。
十方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我总觉得如今多事之秋,哪怕咱们易了容,也不该到处走动,免得你遇到闪失。”他身上没什么傍身的武艺,如今想到霍言声和时九都不在,便不由有些紧张。他自己的安危且不说,若是李熠有个好歹,那还了得?
李熠看出了他的担忧,宽慰道:“兄长不必紧张,这里很安全。”
李熠说着指了指屋顶的方向,又指了指窗外,那意思附近到处都是他的暗卫。
十方闻言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没一会儿工夫伙计便端了菜上来。
李熠不知想到了什么,朝十方道:“这几道菜用的食材大多都是清热去火的,兄长今日多吃一些。”
十方想说自己没有上火,不需要去火。
但他又不忍撅了李熠的面子,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这一顿饭,十方吃得没滋没味的,李熠自然也看出来了。
十方并不是善于掩饰之人,心里想什么,多半都写在脸上。
他不明白,眼下这当口,李熠哪来的心情出来下馆子?
十方不知道李熠是心大不在乎,还是真的疯了,连自己的安危都不放在心上。
“兄长自从出了那宅子,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李熠开口道:“你心里若是有什么话,大可直接朝我说,我都不会瞒你的。”
十方闻言想了想,低声道:“你当真要去见那个人吗?”
“你这是在担心我?”李熠朝他问道。
“那是自然。”十方开口道:“这里不比京城,你这么贸然决定,太危险了。”
李熠想了想,开口道:“兄长忘了吗?那个人想杀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所以我去见他不能算是多危险的事情,只要你别跟着就行。”
十方闻言拧了拧眉,显然不大认同李熠这观点。
对方既然是大周人,若知道了李熠的身份,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见到那个人。”李熠开口道:“兄长你一路从京城被人追到了北郡,难道你自己就不好奇,这些人究竟为何对你穷追不舍?”
十方开口道:“我自然想知道,可……”
“只要能找到答案,其他的问题我会料理好。”李熠道。
“我听人说大周皇帝这几年挺疯的,想和他作对的人应该不少,我只怕你找到了人,也未必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十方道。
如今他们所有的猜测,都基于想要杀十方的是同一伙人。假设事情并非如此,想要十方性命的大有人在,那么李熠此番冒险便有些不值当了。非但有可能找不到如何答案,说不定还会陷入险境。
李熠淡淡一笑,开口道:“不管能不能找到,总要试试才行。”
不然此事将永远都没办法彻底了结。
另一边。
时九姿势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看向那女子。
“陛下手里如今哪还有像样的人能派出来?”那女子苦笑道:“否则我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差事。”
时九问道:“狗皇帝不是一直很热衷于培养细作吗?怎么如今倒是顾不上了?”
“前些年也就罢了,如今哪还顾得上,人只出不进,自然要青黄不接。”那女子道。
早些时候大周最好的刺客和细作都被派去了大宴京城,结果被李熠几乎一锅端了。
如今大周皇帝身边可用的人总归是比不上从前了。
“他连这样的事情都顾不上,整日有什么可忙的?”时九问道。
“我没去宫里伺候过,自然是不知道宫里的事情。”那女子顿了顿,又道:“但他这些年一直挺疯的,想必你就算不在大周,也有所耳闻吧?”
时九道:“倒是听说过一些,狗皇帝这些年似乎沉迷巫术?”
“我曾经结交过一个在宫里当差的侍卫,他说陛下这些年身子也不行了。”那女子道:“也不知是巫术闹得,还是他本就生了旁的病,总之这两年陛下身子亏得厉害,连后宫都很少去了。”
时九闻言想了想,又问道:“他若当真病得连后宫去不了,为何要大费周折地将十方抓回去?难道就为了抓个人摆在后宫里当摆设?”
“此事我也只是听说,但想来不是没有根据的,否则为何一连数年,都没听说后宫里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