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周身的气息都格外暴躁吓人。
花辞吓得缩了缩肩膀,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跑,但是她快不过郑雨泽,纤细的手腕被他用力握住,她想跑也跑不了了。
“阴阳怪气?”郑雨泽俊朗的面容微微狰狞,语气也凶狠异常,“当着我的面你也敢这么说,不怕我报复你?给你小鞋穿?”
“明明是你先问的,现在却来怪我……”花辞还真的被吓得怂了,脚步往后缩。
郑雨泽看着她那唯恐避之不及恨不得能将自己的手臂砍下来,让身体先逃跑的小模样,心底嗤笑,脸上的神情却格外不善,故意挑起剑眉,表情凶恶。
“花辞,你的功课倒是做得很足,我郑雨泽就是这样的人,我告诉你,就算你进了我的剧组,也别想得到任何特权!”
“……”花辞被吼得一怔,半晌才气呼呼回了句,“我才不需要特权。”
她在心里给他画了个大叉,他比她以前的教导主任还凶!
花辞又用力抽了抽手,男人的手掌箍得紧,她感觉手都被磨掉一层皮了,疼得她轻轻抽了一口气,眼眸也凝上了一层泪泡,“郑导,你还不放开我!”
“……”郑雨泽看着她这又气又急的模样,感觉像是看到了家里养的猫炸毛了。
他想着自己比她大了十几岁,现在便感觉自己像欺负孩子似的,于是默默松开了手。
可是他低眸一瞥,却发现她手腕上竟被他生生捏出了一个掌印来,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他刚说了一个字,花辞就揉着手腕,飞快转身跑了。
郑雨泽低头看了眼自己满是茧子的手掌,几缕烦躁又从心口中升起。
他也没怎么用力,怎么就整成那样了呢?
啧,这么娇滴滴的,以后进组有得她受。
——
回到休息室,花辞将门关上,才松了口气。
郑雨泽这人,她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凶巴巴的,太不讲理了!怪不得司徒徒在他面前都规规矩矩的,大气不敢喘。
花辞越想越委屈,也忘了要去找司穆珩的事情了。
等司穆珩接了个电话,再来到这里时,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
他推开门,发出的细微声响,并没有惊动趴在小梳妆台上的花辞。
此时她背对着他,纤细的腰身被勾勒地更加细致明显,她侧着脸枕在自己的手背上,花瓣一般的唇轻轻开合,似乎还念念有词。
他疑惑,走近了几步,才听清楚。
“……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她念得很慢,磨牙切齿的一般字眼却咬得很清晰,但是,这委屈巴巴的语气,似乎是被人欺负了?
花辞背完冗长晦涩的文字,叹了一口气后,还是觉得心口闷闷的,嘴里又开始小声念了起来,“3.1415926……”
司穆珩这才意识到,她大概是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心情?
“花辞。”他低喊一声,花辞惊了一下,回头见他,又懒懒趴了回去,碎碎念又响了起来,“……5358979323……”
“谁欺负你了?”司穆珩来到了台子边,黑眸落在她半边侧脸上,视线专注。
她眨眼时,睫毛擦过她白皙的手背,他竟觉得那睫毛仿佛也擦过了他心口。
又可爱,又可怜。
花辞继续背,“……846264……”
“郑雨泽?”他猜测。
郑雨泽在他这里吃了瘪,肯定心有不甘,多说她几句也是有可能的。
“……33832——”花辞停顿了一下,忽然挺直了小腰板,将自己右手手腕呈了出来。
“你看,他对我使用暴力。”
司穆珩视线触及那还没褪去的浅粉色,骤然蹙紧了眉,“发生了什么事?”
郑雨泽虽然脾气是怪了点,但是没听过他还暴力。
他自然地握起了面前那恍如白玉雕成的小手,指腹在泛红的手腕皮肤上拂过,“他牵你手了?”
花辞没有注意他的用词,就点头,“他吼我,还说——”
她控告的话还没说完,就猛然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身影。
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了。
“还说什么?”郑雨泽走进来,目光阴森森落在了花辞身上,“不好意思啊,刚好听到了。”
花辞噎住了:“……”
准备告状的时候,却被人抓包了,这种感觉,让她羞赧不已。
其实她生闷气也不是因为郑雨泽吼她,而是她感觉到他对她似乎有……怨气?他刚才纯属就是在发泄嘛。
她还挺担心以后在剧组里,他给她小鞋穿。
想至此花辞在司穆珩身后侧了一下身,随后又低头趴在桌上,将脸埋进了自己手臂里,当做没看到他。
郑雨泽盯着她背影,心下莫名觉得好笑。
转眸却对上了司穆珩充满质问的眼神。
“郑导,不解释一下?随便伤人可不好。”
郑雨泽嘴角禁不住抽了一下,目光也扫了一眼花辞的手腕,还有点红,不过也快消了,因为她皮肤白嫩,所以才更加明显。
他在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