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要看他那老婆不爽太久。
凭什么她抛弃了自己儿子那么久,再贴上去还能一身名牌?
真是不要脸的臭.逼。
——
西溪岸冷库门口。
沈恪之和他妻子下了车。
虞敛月紧握沈恪之的手,“我们接下来可能会一直在一起,你要是哪天会腻味了,一定要和我说。”
“我争取憋到下辈子再说。”
他紧贴她的额头,在刘海上极快地轻轻一吻。
陈旧腐朽的门已推开。
“恪之,你女儿是在这里呢,她在后面休息,”赖梅华双腿忽然有些虚,大概眼前那一道逼仄的光,让她无法继续审视自己,她仓皇道,“经济上的事情妈妈不是很懂,让你秦叔和你谈一谈。”
“我们要五个亿。”
“小意思不是吗?”带着大粗金项链的秦洪玉笑着迎上他的目光,左手的棒球棍来回在半空中晃动,很快又抓到了另一只手里。
价格变成了三十倍。
仍旧是个无足轻重的数字而已。钱不重要,只是账面上的一个加减符号。
虞敛月开了口:“我要亲眼见沈攸寒。见不到她,我们不可能会拿出钱来。”
沈攸寒反复挣脱,终于摇动了身后的铁网,她发觉她背对着自己爸妈,这里地处昏暗,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看见自己。
南峦早就想会会这个害得她女儿颗粒无收的贱.货了,“虞敛月,你在这里早就没有谈判的资本了。”
沈攸寒知道她的敛月妈妈该有多急。
她再也不在乎这里到底有多脏了,找到零碎的一小块冰,从脚尖一路推到了嘴边,在无数次和那胶带抗衡以后,她终于透了口气,也露出了半张嘴。
胶布撕开的时候好疼,唇边的绒毛一下子全脱落,好像紧贴着的皮肤随时也会破损。
疼。
但她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
沈攸寒鼓起最后的勇气大声呼唤,“妈妈,我在这里,我很好,你别怕。”
“我进去。”
沈恪之提前挡在了虞敛月身前,重重的一撞击,似乎随时要把她推向门口。
她能明白沈恪之的用意,就算发生了最坏的情况,她这样也能顺利逃脱。
可虞敛月不要。
她不要丝毫的怯弱,也不能接受这最坏的结果。
如果失去了沈恪之和沈攸寒,那她留在这个世界和上个只有工作的平行世界又有什么不同。
沈恪之顾不得那么多了,他遵从自己的意愿走入更为漆黑的铁网另一侧,他亲眼目睹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女儿用渴望的眼神等待着他的救赎。
虞敛月被赖梅华制止了,拦在了她身后。
紧接着她听见了一声嘶吼:“你们对沈攸寒做了什么!?”
虞敛月整个心揪了起来。
看样子,他们没拿到钱之前竟然就毫无底线地动了手。
一旁不断敲打着棒球棒的秦洪玉站在半蹲下去的沈恪之身旁,棒球棒好似随时能落下,敲碎他的头。
“沈恪之,看到女儿了,也该给钱了吧。”
“现金,境外卡,我都可以。”
赖梅华想暗中示意,千不该万不该对她儿子下手,可对方完全不理解不睬,而一旁的南峦早对自己男人的做法习以为常,这要不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她不知道秦洪玉打了这猖狂的小子多少下,磨牙棍下恐怕气息奄奄了。
但她还是从中调解,“没人对你女儿做什么,只是这一路不顺利,磕磕绊绊的,你女儿不过受了些皮外伤……”
沈恪之扬起不羁的下巴,“谁打的?”
“老子再问一遍,谁动手打我女儿的脸?”
在场的两个女人都动过手,但谁也不承认。
沈攸寒被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怕自己多说一句,今天爸妈和她全都丧命在这里。
秦洪玉干脆说:“是我打的,总行了吧?小孩子嘛,记性也不好,就算被打了,睡一觉也就什么都忘了。”
“你们以为暴力对孩子来说,这么容易忘记吗?”虞敛月扯着嗓子,难以相信站在他们眼前的不分是非黑白的人竟然会在这个世界里为所欲为。
“秦先生,南小姐,我们一家从来就不欠你们什么,是你们伤害了我家小孩,勒索敲诈,你们还觉得你们做的没错吗?”
隔着铁栅栏,虞敛月目光紧盯着这里。
“还有你,要是你觉得对我这个儿媳不满,那就针对我一个人来,动了小孩子的心思,你还算人吗!”
“不要和他们纠缠。”
亲口说着不要和这类人纠缠的沈恪之却难耐纵容一群人对自己女儿的欺压和暴力,他眼中恍惚间想起自己妈妈唯一一次送给他饭盒,却被他扔了以后,亲手扯了年仅七岁的他的头皮,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
此刻,沈攸寒害怕得正在颤抖。
而沈恪之眼底的血丝重新出现,这一次不像是虚无的演绎,而是他确切地憎恶着,他刚松开领口,闷棍已经砸在了他的背板上。
历经的背脊上,应该还有她的名字。
为什么,他明明在这个世界里以为他已经所向披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