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来沉香宴选拔的吗?”
“你这样,让我们如何自处?”
“你这样,让外面的人,怎么看待你?怎么看待这次沉香宴?怎么看待……”陛下?
最后两个字,终究没敢吐出,但话语中意思已经直白显露。肖以蓦眯了眯眼,忽然看向谢临聿,抿唇一本正经道:“陛下,您听到了吗?”
顾邵云心里一凛,也跟着看了过去——莫非,肖以蓦要在他面前,活生生告状了?
肖以蓦:活生生还是死翘翘他不了解,他心里想的,完全和顾邵云不一样。
趁着这个机会,他想让谢临聿离他远一点。
看看,别有事没事围着他转了,别人要有意见的!
身为皇帝,就这么不在乎民众想法吗?
呵!他怎么忘了,这位是暴君!
肖以蓦:就很气!
他说完这句,也安静了,一时房间里几个人,都在等谢临聿发话。顾邵云更是紧张,并且悄悄按住袖口的宝石袖扣。
那里,被他藏了点东西。
在一切的中心,皇帝不慌不忙,调整姿势,以修长手指撑住额角,轻轻一点,淡淡开口:“我倒是不知道……”
“民众对我,有除开暴君的第二印象?”
顾邵云陡然失色,小脸煞白,慌忙辩解:“不、不是的,陛下,您听我解释……”
谢临聿语气不疾不徐,但显然越是平静、便越有暗藏在下的危险,他缓缓起身,踱步走到顾邵云面前,后者瑟瑟发抖,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该进来。
Omega平素里见惯了对自己卑躬屈膝、一味讨好的Alpha,哪里知道皇帝的特别?
他以为,自己与皇帝适配率高,只要见面,Alpha必然被本能驱动,被自己吸引;他以为,暴君不过是对外宣传,就算是再怎样,也不会对适配率高的Omega如何;他以为……
现在,什么以为都抛之脑后,比起旁边的肖以蓦,他只觉得一阵又一阵几乎令他窒息的气势,以绝对碾压的姿态,当头泰山压顶,压得他呼吸不畅、摇摇欲坠,恨不得立刻昏迷。
谢临聿的气势,便是S级Alpha在面前,也不敢正面对抗。现在不过放出几分真实压迫感,顾邵云就已承受不住。他咬紧牙关,平生第一次汗毛倒竖、潜意识叫嚣着快点逃走。但手足发软,根本直不起身。
……打破僵局的,还是肖以蓦。
圆滚滚裹在被子里的肖以蓦,手足并用,在床上往前蹭走两步,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伸手扯了扯皇帝的衣袖,委屈巴巴撇嘴道:“陛下,我觉得顾先生说得对。”
旁边一直努力当壁纸的克里曼:来了,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将来会无数次重复的场景。
然而他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心如死灰,安静当一朵优雅壁花。
——顺便说一句,克里曼家族徽章,是茉莉。
好一朵美丽的……哦不是,克里曼总管安分守己,默默低下头,心中开始盘算,一会儿怎么封锁宫内消息。
另一边,肖以蓦毫无所觉,不但出声打断皇帝的气场杀人,还对着小手指,飞快看一眼谢临聿,深深垂眸,害羞似得说道:“陛下,顾先生这话也没错。”
“进宫以后,我就没走沉香宴的流程,我不应该成为那个例外。”
“不如从明天开始,我也跟着大家一起学学礼仪,该干嘛干嘛吧。”
“在您忙国事的时候,我也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是很好吗?”
他说得特别认真,一会儿重新仰头,小酒窝加深,笑容甜甜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实际上他的目的:……求求你给我点个人空间吧!我不想每天看到这么一尊大佛呀!
顾邵云心上一喜。
肖以蓦自己主动松口,皇帝总不会怪罪他吧?只要肖以蓦每天和他们一起、不去勾引皇帝,他还有的是别的办法对付他。
只是,陛下并未立刻答应。
谢临聿周身气势略略松缓,金眸与之对视,他伸出手,精准抚上Omega柔软肉感的耳垂,漫不经心道:“你真的这么想?”
“我就是……”肖以蓦又怂了,声音弱弱的、小猫叫似得低声哼哼:“就是不想搞特殊,影响陛下嘛。”
看看,他多么为皇帝着想呢。
可惜皇帝完全不领情。
ALpha再度靠近,指尖转而触碰他的脸颊,或许是在被窝里闷了许久,Omega脸上微热,随着他的动作,更是荡漾开一抹绯红颜色。肖以蓦想过后退,可下意识又没有。
并且,他觉得自己很不清醒,如坠梦中,竟然鬼使神差歪了歪小脑袋,蹭蹭谢临聿的手心,语气越发绵软道:“陛下,好不好嘛。”
好不好嘛。
再如何冷酷心肠的人,也要为这句撒娇绝倒。谢临聿微微一滞,金眸陡然深沉,声音暗哑到极致,却并不是回答他的话,而对克里曼道:“送回顾家,让顾廷至处理。”
……顾廷至,是顾家如今唯一的年轻一代Alpha,在军部任职。
也是之前肖以蓦在军部监狱,看到的那位年轻Alpha。
结果已然下达,顾邵云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