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催康熙歇息。康熙眼睛酸涩,如果看书,他坐着都能睡着,就坐在床上和刘彻聊天。
刘彻听不见康熙心里话,康熙要开口说,开始声音很小,聊着聊着忘了外面有人,康熙声音不禁高一点,刘彻连忙提醒他,康熙又压低声音,以至于守夜的小太监总感觉里间有人说话,仔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
小太监想到太子曾问过他,他汗阿玛晚上有没有自言自语,感觉太子知道点什么,决定明儿就告诉太子。
而康熙昨日丑时才睡,今儿有刘彻故意逗他,也只撑到子时三刻,和刘彻说着话就睡着了。
刘彻见他闭着眼,半张着嘴,心下感动,想扶他躺下,伸出手,叹一口气,飘到他身边,不禁说,“有你这份心,我魂飞魄散,烟消云散也无憾了。”话音落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刘彻醒来,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他。揉揉眼睛,睁开眼看到康熙倒在他身上,刘彻下意识伸手,“让你躺下好好睡,偏不听,没见过你这么倔的。我哪天死了,也是被你给压死的。”说着,猛然睁大眼,看着自己的手,年轻有活力,再看看被他放倒躺好的康熙,刘彻不禁惊呼,“不会吧?真让他猜对了?”伸手想拿被褥,刘彻碰倒光滑的被面,顿时确定他俩换回来了。
换回来没人能看到康熙,康熙也不想整天穿着里衣,所以昨晚就没脱龙袍。此时刘彻穿着明黄色金龙纹朝袍,康熙也一样,脚上还都穿着黑色靴子。
刘彻推一下康熙,小声呼喊,“玄烨,醒醒。”
“天亮了?”康熙睁开眼,迷迷瞪瞪的问道。
刘彻:“天有没有亮了,我不知道,但你现在变成鬼了。”
“鬼?”康熙没明白,反应过来,霍然起身,看到刘彻身上的黑色衮服变成明黄色朝服。
大朝半月一次,就是初一十五康熙携众臣祭神的那两日。平日小朝,康熙很少穿明黄色朝服上朝。昨天穿明黄色,是因为太子大婚,为此刘彻还说他穿明黄色好看,不愧是帝王色,应该多穿穿。
现在换到刘彻身上,康熙心中复杂,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还真换过来了……”
“你别难过,等我当累了皇帝,咱俩再换回来。”刘彻扒着他的肩膀说。
康熙扭头看他,“还能换回来?昨天晚上你的身体都快变成透明的了。”
“试试呗。”刘彻道。
康熙:“多过些日子吧。免得换来换去,你我的灵魂都不稳,咱俩同时消失了。”
“我听你的。”话音落下,自鸣钟响四下。刘彻以为没听清,打开帷帐一看,还真是,“再睡会儿。”
康熙灵魂状态也疲惫,可能和他的身体太累有关,刘彻说完,康熙就闭上眼。
刘彻隐隐听到有人喊“皇上,皇上……”睁开眼就想骂人,碰到康熙的胳膊,意识到此地是乾清宫,不是他的未央宫,坐起来就命宫人进来伺候,蹑手蹑脚洗漱后就去上朝。
康熙醒来,发现艳阳高照,寝宫内只有他一个。下了床,伸个懒腰,出去就看到小阿哥们往尚书房去。康熙顿时知道,时间不早了。
到乾清宫正殿,康熙就看到太子和他的福晋到了。
刘彻把康熙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赏给便宜儿子和儿媳妇,打发他们去给太后请安,就在心里问,“怎么不多睡儿?”
“自然醒的。”康熙道,“太子妃要册封,石氏现在虽是太子的妻,还只是福晋,礼部把时间定在六月初七,你别忘了。”
刘彻点一下头,“不会的。现在命奴才收拾东西,去畅春园?”
“下午吧。”康熙道,“畅春园离这儿不甚远。那边什么都有,也有人打扫,带几件衣裳,再把奏章和你要用的书带过去就行了。”
刘彻想想:“酉时再收拾也来得及。”指着奏章,“过来教我批奏章。”
康熙也担心他乱写,老老实实过去,就看到是纳兰明珠的。
刘彻拿起朱笔,等着他开口,却见他愣住,“这本奏章有问题?”
“纳兰明珠比索额图还有钱。”康熙道,“听说墙上镶黄金,地上铺玉石。”
刘彻睁大眼,张嘴就想问,看到门口的影子,担心守在外面太监宫女能听到,慌忙咽回去,在心里问,“是这个纳兰明珠?”指着奏章上的署名。
康熙点点头,犹豫一下,道,“传言不可信。”
“那你说什么?”刘彻闹不明白了,
康熙:“也不可不信。”
刘彻噎住,“一句话,查还是不查。别磨磨唧唧,跟个女人似的。”
“纳兰明珠比索额图精明,不好查。”康熙道。
刘彻真想给他一脚,“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九点,是晚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