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刘彻回过神,看看左边的儿子,看看右边的孙儿,什么情况?
“怂货!”向来跟个谦谦君子似的弘阳不禁骂道。“真是个孬种!”
“你说谁是孬种?”高大的男子怒问。
弘阳冲魏珠使个眼色。
魏珠端起刘彻先前洗手的水盆,朝布政使脸上就泼。
“你——”
刘彻把玩着鸟铳。
高大的男子顿时想被掐住喉咙。
倒在地上的山陕西布政使悠悠转醒,脸上露出迷茫之色,随即睁大眼朝刘彻看去。对上刘彻含笑的眸子,脸色煞白,爬起来匍匐跪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知道皇上驾到——”
“皇上?!”
惊呼声传至楼下。跑堂伙计停下来,随即往上看。
马齐的儿子带着六名侍卫进来就把楼梯封上。
“不才,在下就是皇帝。”刘彻笑吟吟站起来,走到布政使面前,悠悠道,“抬起头来。”
布政使满心惶恐:“奴才不敢。”
“不敢?朕怎么没看出来呢。你是不敢当众杀人,还是不敢当众杀朕呢?”
“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刘彻:“朕如果不饶恕你会如何?让你小舅子带人砍了朕?”
“奴才不敢,奴才该死,奴才——”
刘彻打断他的话,“朕知道你该死,等一下朕就成全你。”
扑通!
刘彻想问又怎么了,低头一看,布政使又晕过去了。
“噗!”康熙实在是忍不住,没见过这么不给刘彻面子的。
刘彻心堵,瞥一眼康熙,“来人,把他收押。”
“主子,陕西巡抚来了。”
话音落下,门口多出一侍卫。
刘彻看向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年轻男子,“齐世武也是你姐夫?”
男子继续抖啊抖,包扎伤口的布都快抖掉了。
刘彻眉头紧锁,满脸厌恶,“朕在问你话!”
“不,不是。”
“主子,齐世武说拜见主子。”
门口又多出一侍卫。
刘彻走到南边的窗户边往下看一眼,的确是齐世武,收回视线就问,“你们没暴露身份?”
“奴才不敢。”在外面听候吩咐的两名侍卫道。
刘彻:“看来是朕用鸟铳打他的时候惊动了齐世武。”
“也有可能是他们。”胤祯指着晕过去的布政使,“走廊上有衙役,楼下还有二三十个,这么大阵仗齐世武穿街走巷,传到齐家,肯定会上报齐世武。”
刘彻微微颔首,有道理,“看来陕西还是有聪明人的。”
“现在相信朕了。”康熙开口道。
刘彻看看他,你也就这次靠谱。
康熙:“信不信我不给你修坟。”
我自己去!
康熙笑道:“你敢吗?”
刘彻不敢。
宣齐世武进来,君臣相见后,齐世武护送刘彻去巡抚衙门,魏珠去宣川陕总督。
没人知道刘彻何时到的,更没人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不该知道的,以致于刘彻命川陕总督查布政使的小舅子干的事,川陕总督连他的心腹也一块办了。
川陕总督不想,但他知道皇帝仁慈,主动承认,若是犯的事不重,顶多被皇帝罚几个钱,骂一顿。如果等着皇帝提起,丢官罢爵难免的。
对下不能太严,也不可太宽,没搞出人命来,刘彻当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而等陕西地方上的事处理好,他和康熙也换回来了。
四月初三,康熙带着陕西大小官员祭拜始皇帝。
十六阿哥望着高高的小山,不敢相信,“这么大啊?”
“以前比这还大还高。”康熙道。
十六阿哥不禁说:“不愧是始皇帝。”
康熙叮嘱当地官员,经常派人过来看看,免得宵小打扰始皇帝。陕西地方官唯唯称是,康熙就说明天去茂陵。
当地官员便问去不去昭陵。
刘彻一直留在总督府,康熙担心他,没打算去昭陵。可看到几个孩子脸上尽是好奇之色,就想来都来了,说不定这辈子就这一次,就说去吧。
翌日晌午,康熙进门,刘彻扑上去。
康熙吓得连连后退。
魏珠不禁问:“皇上怎么了?”
“朕没事,你先出去。”康熙连忙说,“把门关上。”
魏珠往四周看看,没什么东西啊。不禁皱眉,皇上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出什么事了?”康熙忙问。
刘彻:“我问你才对。你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康熙小声说。
“那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当我不知道这里离我那儿多远。”
康熙明白过来,笑着问:“你说多远?”
“你——我在说正事。到那儿没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康熙见他很是紧张,不再逗他,“首先朕是天子,有上天庇佑。其次西安城大小官员,还有那么多一身正气的侍卫和士兵随朕一同前往,你家老流氓也不敢出来吓唬朕。”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