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行者呢?”
“不知道,但是在献祭开启的那一刻,神的代行者无需我们将他带来,他自然会来到我们的身旁。”
兜帽下掩藏的那双好似深渊般的血眸,看着纷乱的城市,嘴中低声喃喃着。
“神啊,请投下你的目光,睁开你的眼眸,看着这世间的纷乱是为您而的演奏赞歌。”
穿着一身正装的王清怜,看着身旁血肉镰刀的主教,眼眸中尽是不屑一顾。
这些所谓的邪教,只不过是他攀登到更高位置的工具,他不在乎今夜会死多少人,同样也不在乎,邪教的神行者又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行动吧,神的孩子们,为神第1次踏足这片土地,而欢呼!”
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癫狂的主教,直至张开双臂,怒吼声传遍西街。
而随着他声落的下一刻,一栋栋房屋中,无数身穿红袍的人影从中踏出,他们大多都是普通人,可相同的是他们双眼已经攀满了血丝,嘴里的怒吼和无意识的喃喃响遍西街。
“我们是神明之手,为神明的降临,献上鲜血构筑的礼赞!”
听见怒吼的普通人纷纷跑到窗旁或打开门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等门窗打开,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道道猩红的目光,和响彻天际的枪声。
“他们竟然有枪,快跑啊!”
“执行者呢?执行者究竟在哪里!”
……
人们的呼唤迎来的不是正义的降临,而是那枪林弹雨中的一发子弹。
怀中抱着小男孩坐在厨房的橱柜里的母亲,呼吸都几近停止,房门被一脚踹破。
密集的脚步声踩踏在地板上发出了塌塌塌的声音。
那犹如野兽般的喘气声,在空旷的房子内不断回荡。
一间间房门被打开,噼里啪啦玻璃制品落地的破碎声,不断响起。
手紧紧的捂住孩子的嘴,眼眸中充满了恐惧的母亲,将孩子死死搂在怀里,身旁的一把剔骨刀闪烁着熠熠寒光。
一间间房门被踹开,最终厨房的门还是被推开了。
沉重的脚步在厨房中回荡,一扇厨门被打开,两扇三扇。
直至身影挡在橱柜缝隙之间,将最后的光亮拦住。
双手逐渐松开怀中孩子的母亲握起身旁的剃骨刀,眼眸中的狠厉前所未有。
怀中不大的孩子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般,小小的手抓住母亲的衣角,似乎在留恋着母亲身体的温暖。
明明眼角已经沏满了泪水,可却像是哑巴一样,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橱柜门被打开,母亲手中的剔骨刀犹如闪电般刺出,红袍人的下腹被一刀捅穿,温热的鲜血顺着刀尖流到手心。
红袍人那被刺穿下腹后的惨叫声,在屋内猛然乍起。
听到那凄厉的惨叫许多在其他房间搜寻的红袍人,匆忙向这边赶来。
而冲出了橱柜的母亲,将面前人冲倒在地,抽出剔骨刀,一刀,两刀,三刀,直至面前人彻底失去了呼吸。
刚刚赶到战场的红袍人,看见地上那已经被砍成一滩烂肉的红袍人,和那握着剔骨刀,身上沾满了血红的女人,毫不犹豫的抽出枪,瞄准地上的人扣动扳机。
火舌吞吐,隐藏在柜子里的小男孩,看见母亲身上好像长了好多鲜艳的红花。
那些红色的花绽放又消失,母亲像是穿上了好看的裙子,可母亲却不知为何倒下了。
男孩的耳边只剩下了翁鸣,他还记得母亲对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不要哭,等爸爸回来,再哭好吗。
将敌人击杀的红袍人抓住地上两具尸体,不断拖行离开。
紧紧抱着双腿,隐藏在柜子深处的小男孩,看着地上那两道鲜红的烙印,眼眸失去焦距,再看不见孩子眼中的天真。
这一夜尽是风雨。
鸿福武馆的门大开着,无数胆战心惊的人们,小心翼翼的龟缩在角落,听着那距离自己不远的枪声,呼吸都变得缓慢,生怕呼吸也会带来灾恶。
坐在高台之上的老者,看着满屋如惊弓之鸟的人们,那双微垂的眼帘后的目光向着远方看去。
嘴中轻声喃喃。
“你又该如何呢?”
控制着六柄飞剑,将大半片居民区的血肉教徒屠戮殆尽的墨韵,身上无比凌厉的杀意,指指远方。
“王清怜,今天你和我得死一个!”
之前的两派之争只是掩藏在幕后的手段,争夺和人员拉拢,墨韵本以为让王清怜,用一些违法手段就是他忍耐的极限之时,王清怜成功打爆了他的底线。
六柄凛冽的清锋剑在空中嗡鸣,剑意在空中激荡,他在蓄势,蓄倾天之势。
若王清怜不出来,等他蓄势圆满,整条西街他敢放言,就算所有审判者捏一块都打不过自己。
可显然作为老敌手的王清怜又怎么可能让它蓄势圆满,黑暗的巷子里突然窜出4位红袍身影,踏着虚无直奔墨韵。
而墨韵也在看见敌人出现的那一刻,从震颤的六柄剑中抽出一柄,挥手一斩,一位人境五阶的红袍人,头颅翻滚着飘向高空,随后又滚滚而落。
四位人境五阶,墨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