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边的晨光破晓,兮冥终于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酒桌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客人,已经躺了一片又一片。
而手中握着酒杯,靠在沙发上的朱梦然却只是脸色微微泛红,有了几分醉意。
“冥,你终于下来了,我还以为今天晚上的生日会,是给月亮开的呢。”
朱梦然声音略带着几分埋怨,而兮冥笑着摸了摸头,从身旁的桌子上取来一瓶还没开封的白酒,将瓶盖拔开吨吨吨全都喝了下去。
“自罚一瓶。”
兮冥话音落下便装作有些醉了,摇摇晃晃的到沙发旁坐下。
朱梦然看着那装的逼真的少年,不禁轻笑一声。
“呵,装的还挺像。”
虽然少年是装醉,可少女确是真醉,这一晚不知他喝了多少瓶酒,白的,啤的红的,凡是来敬酒的,他就没有推辞过。
“行了,困就睡一会,你的房间在哪?我送你过去?”
看见身旁人真的醉了,兮冥轻轻将人扶起,随着朱梦然的指引一路登上2楼,左拐右拐来到了一间房。
房屋并没有如想象中的宽敞到离谱,反而很小,但布置的却很温馨,粉色为主色调,淡红色作为点缀的房间,一眼看去总能让人有一种坠入花坛的感觉。
兮冥扶着身旁的人走到床旁,将人放下过后,扭身便想离开。
可人才刚扭头,手就被抓住。
但是想象中,让他别走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把我带回房间了,你倒是帮我把鞋脱了呀。”
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朱梦然,说话已经有几分大舌头了。
而兮冥听见身旁人的要求,笑着摇了摇头,帮其脱下了鞋,顺手把人扶正过后,才扭身离开。
……
廉卿看见少年居然真的从女人,手中走了出来,不禁眉头一挑。
“看样子我不用担心,你被色诱然后暗杀了。”
廉卿说的很认真,兮冥却是挥了挥手。
“哪有人会色诱我呀,再说了,多好看的女人能把我色诱了?”
廉卿看见少年如此自信,踏着大步便向着远方离去。
而兮冥跟在他的身后,二人一路走回家,已经日上三竿。
今天按照通知的要求来说是有课的,可兮冥却只是拿手机,给老师发了一个请假条过后,就不再去了。
秘境名额不是给他准备的,就算他想去想要争夺。
可是陈枫原想杀他的心已经毫不隐藏了。
现在他的实力还是太差了,若真的与陈枫原生死战的话,兮冥不敢说能赢。
两夜未睡的兮冥,此时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有些衰弱了,主要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从整个青海市,被夷为平地到天空下起血雨。
在到庆云烟的生死追杀,而后的时间倒流,不论是哪一件事卷起的风波都能轻易的拍死它。
诡异的是,在这里的每一件事他都经历了,甚至是里头的主角,他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死。
一头栽倒在床上,感叹着自己命真硬的兮冥,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间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很香,甚至难得的做了个梦,在梦中的他不知坐在了何方。
身边有很多面容模糊的人,他们或穿着长衫,或赤裸着上身,但相同的是此时的他们都面容极其认真的看着前方。
兮冥迷迷糊糊的向前望去,只看见极远处,坐着一个人。
那人不知为何在他的眼中模糊得像是打了马赛克,他哪怕很努力的想看清那人究竟长什么模样,却依旧是什么都看不见。
住在远处的人开口了,可兮冥只能听见一阵异语,只不过这次他尝试集中精神,去听话中含义之时,零星地听到了几个名词。
“灭世#$^&%!$#……*&%¥&传道,……救苍生……”
最后只听到救苍生三字的兮冥,从床上猛然弹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眸中满是迷茫。
“灭世,传道,救苍生?什么鬼东西?”
一手扶着额头,只觉得怀里微微发烫的兮冥,匆忙将怀里发烫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卷竹简,是阁老送给自己的那一卷竹简。
兮冥看着那不断颤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中破出的竹简,不禁满是警惕。
他虽然知道阁老是自己人,可竹简是不是自己人就不好说了。
竹简的颤动越来越剧烈,直至某一刻突然停止。
看着那完全停止颤动的竹简,兮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
可这不碰还好,突然被触碰的竹简,像是终于锁定了般突然展开。
本已经再没有一个字的竹简此时却浮现出了无数金文,向着兮冥身上涌去。
那铺天盖地的金纹,转瞬便将房间挤满。
而在这金纹中心的兮冥只感觉每次被金文贴在身上,都像是有烙铁在身上按紧了。
而更加令人绝望的是兮冥发现自己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了。
不断张嘴又闭的兮冥像是掉在岸上的鱼,只不过它与鱼不同的是鱼还能蹦的一下,他最多是条死鱼,连动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