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酿酒当然是不合法的, 这年头的酒税很重的!如果私酿酒合法,那岂不是要少掉很多税? 不过,发生在私人住宅里的私酿行为很难被发现, 那太隐蔽了。所以, 一般来说, 私酿酒若是只是自己家喝,最多送一些给朋友分享,基本上不会有事儿。只有发生商业行为, 私酿酒的目的是为了卖酒,让不用缴税的酒在市场上更有竞争力,才会遭到税务部门的调查。 “亲爱的,你们的‘饮料’怎么样啦?”蜂蜜酒酿成的当天, 晚餐时间, 卫斯理先生就和气地询问薇薇安喝罗拉。这或许是他作为一个酒商的‘职业素养’,和酒有关的东西总是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罗拉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薇薇安,就对自己的贴身女仆打了个手势。女仆会意, 转身就去拿蜂蜜酒了。罗拉对卫斯理先生说:“爸爸,这我们可拿不准,我觉得还不错呢,但我们缺乏一些品鉴能力, 不知道‘饮料’的好坏...” 蜂蜜酒酿成之后,薇薇安只是用小竹棍沾了一下尝味道,罗拉倒是倒了一小口的量,一饮而尽了。但问题是, 即使是罗拉, 平常也不怎么被允许饮酒啊——整个社会饮酒成风没错, 可正常人还是知道喝酒不是什么优良习惯,酗酒更不是了。 事实上,已经有很多人担忧如此肆无忌惮地消费酒精,会带来怎样的社会问题了,而他们的担忧其实也正在变为现实。 成年人固然有的是机会喝酒,哪怕如女性这样比较少见以饮酒为乐趣的,也会佐餐时喝各种酒,还有日常小酌一杯配点心。但未成年人就完全不是那样了,在和礼兰王国,除了代替水的‘淡啤酒’,未成年人也很少有机会喝酒。 一些晚宴上,能被允许喝一点儿气泡酒,就算是‘格外开恩’了。 再要说喝酒,那就可能是特殊情况了——有些酒别有用途,比如说‘白兰地’,这可能是此时最出名地‘苏醒剂’‘营养补剂’之一了。所以甚至婴儿都有可能接触到,也确实有家庭每天半勺,将白兰地喂给孩子。 所以,薇薇安和罗拉都判断不出这批由她们酿制的蜂蜜酒的风味如何。 女仆拿来了一瓶封装好的蜂蜜酒,曲线的玻璃瓶由软木塞塞着瓶口,其中的蜂蜜酒呈现出漂亮的金黄色。 因为软木塞是今天才塞上的,接过酒瓶的卫斯理先生甚至没用开瓶器,伸手就拔掉了瓶塞。他老到地闻了闻味道,点点头:“闻起来还不错,不得不说,我亲爱的小罗拉,你已经继承我的手艺啦——来尝尝吧,奥斯汀先生,尝尝孩子们的手艺!” 卫斯理先生向坐在他旁边位置的奥斯汀先生让了让,在一只空杯子里为他倒了一杯,然后又美滋滋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样后才将酒瓶递给了卫斯理夫人,卫斯理夫人则给自己倒了半杯。最后,就连不怎么喝酒的奥斯汀夫人也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了大概1/3的量。 尝过蜂蜜酒的卫斯理先生砸吧了一下嘴:“很好!这可真是上品蜂蜜酒的滋味儿啦!喝上一口,没有比这更逍遥的了,是不是?哦,若是我年轻时候,这样的酒是舍不得自己享用的,即使是卖给熟客,至少也要6先令一瓶呢!” 晚餐、美酒,一切都很不错,在卫斯理先生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他年轻时,作为一名‘光荣的私酒贩子’的故事时,卫斯理夫人已经和奥斯汀夫人说起别的了。 “当时情况很糟糕,杜松子酒的税反复调整,甚至有一段时间,2镑的杜松子酒要缴3镑的税!我的老天爷啊,这是什么道理?那段时间市面上杜松子酒可稀罕了。至于说葡萄酒,那一直是有钱的老爷们才能品尝的,葡萄酒的消费税从来就没低过!那些上层人物就是这样的,一向热衷于给这些饮料【下.毒】。啊,我是说加税,这是我们行内的词儿。” 在这样的背景音里,卫斯理夫人对奥斯汀夫人说:“卢娜,你是说你还没决定送薇薇安去哪儿上学对吗?” 说到这个问题,奥斯汀夫人也露出一丝苦笑:“是的,呃,其实我们已经在考虑几所学校了,也找了愿意为我们写提名信的好人...但到现在依旧没决定——这是不是太晚了了呢?” “这并不算晚,女子学校又不是男子学校,学期中入学的也很常见呢。”对于奥斯汀夫人的担忧,卫斯理夫人不以为意地挥了一下手,立刻就否定了。 “那么,是什么问题使你们如此难以抉择呢?我还以为挑选女子学校不是什么难事儿呢。” 奥斯汀夫人如实地向卫斯理夫人表示了自己一家的难处:“我和克里斯都不想送薇薇安去寄宿学校,想要在美林堡寻找一个合适的全日制走读学校......” 听她这样说,卫斯理夫人立刻就明白了。女子学校如果是初级学校,那走读学校还有不少可选的。但到了中级学校,走读学校就非常少见了!提供中级教育的女子学校,除了极个别具备慈善性质的学校,大多都算是‘贵族学校’了,这类学校往往学最早建立起女子中级教育的那几所学校——也就说,都是寄宿制。 全日制走读的中级女校不是没有,但在这个前提下,可选范围就很狭窄了,要选到合适的更难。更不要说,有的学校的提名信还不好拿(此时很多学校并不是学生付得起学费,去报名就收的,而是需要有有资格的人提名)。 “你该早点儿说的,卢娜!”卫斯理夫人双手拍了一下,似乎压抑着兴奋说道:“这不是巧了嘛!你难道不知道罗拉在哪所学校上学?哦!你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