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最理想的状态是‘花瓶’,外表看起来很漂亮,很具有装饰性,但内里空空,什么都没有!而且她还是个易碎品,得小心摆放,不能受到任何波折。” “对于这个状态,大多数人不是很满意吗?对于很多人来说,如果自己家的女人真的智力超群、学识出众,完全符合外界称赞的‘才女’‘多才多艺’,那家里就真的要翻了天了!” “尤其是丈夫,恐怕很难忍受自己有一个聪明的妻子吧?那会让他做什么都不自由,甚至无法完全支配她...这也是很多社会学家批判上流社会叫女孩子读了太多书的原因。我相信,有些社会学家是出于好意,认为多读些书,智力多开发一点儿,这个女孩儿反而更难安于自己的位置,获得幸福。” “是混沌无知的幸福,还是清醒的痛苦,有的时候就是得做选择。” “社会在用谎言圈养女性,让女性最好完全安于现状,做个漂亮花瓶。我倒对此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一切都是有基础的,男性掌握了社会的资源嘛。这种时候,我来说这样不好,指手画脚什么的,倒是很可笑、很不现实。” “但您这样说话,就实在谈不上‘高尚’了!难道您想通过这番话的表演,显示您是一个多么清醒的智者,还很有勇气,点明了别人都不敢点明的真相...用谎言让人相信了肥皂泡泡里的虚幻,使自己生活舒适了,最后还要说自己太宽容了,而女人们又太自高自傲了。” “为什么自高自傲...不正是因为那些谎言吗?” “圈养牲畜的农场主恐怕都没有您这样刻薄,他们不会认为自己给那些小动物做窝、喂食,养育它们实在是太辛苦、太善良了。而那些表现的不是那么好的小动物,简直是不识抬举!” 薇薇安的话简直就像是锋利的刀,瞬间割开了某种虚伪又恶毒的东西。说实话,这要是换一个人来,立刻就能叫男人恼羞成怒,闹起来!只是因为她挺直了脊背,站在那儿不急不慢地说出来的姿态,实在是太端庄了,仿佛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女神,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敢说什么。 而且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之中丝毫没有戏谑、挑衅、刻薄,没有那种针对对手,要将对方钉在耻辱柱上的感觉...她很超脱,她甚至没有愤怒,就只是很平静地说着明明白白的真相。 说实话,这些人看到的都是‘表象’,薇薇安内心是很气愤的,完全没有看起来那么‘超脱’...正相反,她是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另外,她的‘超脱’还有部分原因是,她确实不针对那个说垃圾话的男人。 甚至她针对的不是‘男性’这个群体,如果针对的是男人,那她就白白接受了16年现代教育,做一个现代人二十几年了——她真正针对的是这个时代,这个社会! 薇薇安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这个社会,那些小小的不适应是上辈子成型的三观,和这个世界最后一点儿磨合的不畅。但忽然在某一个瞬间,她觉得不是那样的,她从来没有适应这个世界,一点点也没有! 所有的适应都只是错觉,只是一种自我保护...不然她能怎么样?一直对抗,一直灰心丧气、遍体鳞伤?她就是个怕疼的普通女孩儿,只能用‘入乡随俗’‘我还能过好我自己的生活’之类的,麻痹自己。 今晚只能说有些不恰巧,不恰巧出现了那样的‘瞬间’...这个瞬间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她和这个世界都不亲近,她完全不能承认、不能融入这个世界。于是,她爆发了! 那些狗.屁的垃圾话,就只是个导.火.索...真要说的话,平常薇薇安难道没听说过类似的智障言论,没感受过某些人打心眼里的轻视吗?大概是认为女人连听懂话里问题的能力都没有,真的有很多人是不藏着的。 薇薇安听到了、看到了,心里对那种人画个大大的叉,然后也就算了。不然呢,和他们理论吗?真要是那样,薇薇安就要做好和全世界理论的准备了。 恰好到了那个份上,大概是夜色深沉的时候,人总是格外脆弱,内心不设防吧。薇薇安看着窗外的夜色,出神了几秒钟。 等她回过神来,笑了笑:“看起来大家是对表演不满意,对吗?嗯,那接下来就由我来表演吧,我能唱歌...啊,我唯独对唱歌还有一些自信。” 玛丽公主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出于保护薇薇安的想法,也出于更加坚定的友谊,以及惊讶、佩服之类的情绪。她跟着笑着站起来:“亲爱的,原来你对唱歌只是有‘一些’自信?天呐!你这样要叫别人怎么活呢?” “嗯,那我就来弹琴吧,我弹琴也还过得去...为我们的‘歌唱家’伴奏。” 玛丽公主是后面站起来的,但她反而比薇薇安动作快一些,几步走出去,先坐在公共客厅的那架大钢琴后。 等到薇薇安也站在了钢琴旁,她问薇薇安:“薇薇安,唱什么歌儿呢?” “您能背多少谱?还是从乐谱本上挑选一首歌吧,这些常见的歌儿,我什么都行。”薇薇安说道。 她是喜欢唱歌的,但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还在乎唱歌,在乎唱什么? 玛丽公主翻开钢琴上的乐谱本,随手打开之后又翻了两页,指了这页给薇薇安看。薇薇安点点头,她就将乐谱本打开着放回架子上,双手放在琴键上方。 薇薇安和她挺有默契,当她开始演奏,薇薇安就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切入了歌声。 这是一首和月光有关的歌,这个题材在此时没什么出奇的。薇薇安就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