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凤琪仍不满意,非要在保留座钟功能的情况下,继续研究。
没想到时间过去一年后,还真叫他们给研制出了这袋表,随身携带十分方便,可以随时掌握自己的时间,规划好自己每天的时间。
结果自己揣兜里还没捂暖和,就被送了出去,哪怕他还可以厚着脸皮找太太再要一个,高显对之前的那枚极具代表意义的袋表很有感情,好在送的是老友最心爱的孙子,他倒也没什么遗憾。
不用让高显介绍,取出袋表的玄隐先生就知道怎么看表,虽然他现在没有什么参照物,但是根据他的估量,也能看得出来,表盘上的三个指针的不同指向所代表的时间。
心中啧啧称奇的同时,也明白了对方为何会那么不舍。
“这可是你世叔祖连亲生子侄都舍不得给的好东西,他待你的这份心意,对你的期望,你可要记住了,希望它能时刻提醒你,莫要自误。”
听到祖父这么说,张文谦郑重其事的接过袋表的同时,神情肃然的应下,并再次向高显郑重道谢。
随着接到通知的书院先生们陆续到来,本来冷清的李家客厅,随即变得热闹起来,接到临时邀请的众先生,本来还感到有些意外,毕竟东家为新到的先生临时设宴邀请众人齐聚的事,此前从未发生过。
众人也都已经看出来,东家这是在尽力将一碗水端平,从不会刻意优待哪位先生,这让他们这些先生都感到很受用。
而这场临时通知的宴会,就算有品尝红薯的由头在前,也不大符合东家一贯的行事风格,让他们意识到,来者的身份可能有些特殊,诸位先生都没有拒绝。
听到每进来一位先生,高显就会给他祖父介绍一下对方的出身,大半都是某年进士。
少数没有进士功名在身的人,也都各有特长,例如那两位曾经功勋卓著的将军,连他的祖父都以礼相待,对他们十分敬重。
下午曾给他考核的那七位先生,无一不是进士不说,甚至还不乏取得过殿试前三甲的人物,这些信息让张文谦的脊背不自觉的弯下许多,再没有早前纵然受到些打击,仍然意气风发的劲头。
随着到来的先生越来越多,李成锋身为少东家,便招呼众人都移步到桌椅更多,明显是用来举办大规模聚会的大厅中。
刚一进入大厅,玄隐先生一眼看到的正是摆在厅中上首的一个座钟,钟盘看上去就是袋表的放大版。
“那是?”
高显正想询问,高显就已从旁解释道。
“那是去年就已研制出来的座钟,我们这些先生,现在都是一家一个,也算是东家给诸位先生们发的福利之一。”
“书院里的公共区域里,也摆放的有,太太库房里还存有现成的,回头你也可以领一个回去,太太不喜欢送人座钟,有需要就说领一个。”
玄隐先生闻言,有些失笑的回道。
“好,太太有心了,这么好用的东西,我肯定要领一个回去。”
听到二人的对话,跟在后面的众人莫名感到与有荣焉,在得知新到的这位先生,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玄隐先生后,一直充满兴奋与激动的心情,也随之平复了不少。
因为这番对话已经表明,这是真的,一直隐世不出的玄隐先生,竟然真的答应来他们南江书院任职,听得出来,他们的这位据说是东家管家出身院长,竟然与玄隐先生交情匪浅。
等到陈凤琪亲自看着红薯都熟得差不多了以后,才带着两个年龄较大的孙子孙女来到大厅中,让孩子们给众人行礼,又客气的与众人寒暄几句后,知道人已到齐,便宣布先上一些红薯做的食物。
“……这红薯很容易饱腹,却又消化的快,所以我为大家准备的份量不多,以免影响正餐,今天主要是为让大家都尝个鲜,不周之处,请诸位多包涵。”
知道这些都是陈凤琪亲自去厨房着人准备的,她的出发点也是为大家考虑,众人当然不会有异议,身为主客的玄隐先生微笑着回道。
“有劳太太费心,才会处处妥贴,让我等不胜感激,能有机会在第一时间品尝到这红薯的滋味,实在是我们的荣幸,多谢太太!”
玄隐先生没有说出口的真实想法,是他们吃得越少越好,多留些做种子,好早日将这一奇物在全国范围内全面推广。
众人纷纷跟着符合,虽然其他先生们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堂堂玄隐先生竟然会对品尝红薯一事,如此重视与推崇,可是这种作物,东家的地里种的有几十亩。
即便他们过去也没见过,更没吃过红薯,亲自跟着学生一起种了几十亩,还带着学生帮那红薯地除施肥后,吃过不少红薯杆后,那一大片红薯地在他们心中,早就没了神秘感,仅剩的也就是对长在红薯根茎部位的块实味道的好奇。
毕竟陈凤琪他们虽已估算出大概的亩产,在官方还没有消息公布之前,他们并不打算公开,知情的几人都已得到嘱咐,高显会玄隐先生,是因为以玄隐先生的身份,他完全有资格成为那个意外。
就像陈凤琪临时为其举办的这场宴会般,书院里的所有先生,都没有任何异议,因为玄隐先生是文人之中的巅峰存在,在世人心中享有的地位太过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