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
“请太医,去请高太医过来,老夫人这情况,与太尊夫人当初因气急攻心而晕厥后的症状相似,高太医最有经验。”
这话让正揽着自己的老母亲,心中充满焦虑与恐慌的徐世子愣了一下,随后便连声符合道。
“对、对,速速让人请高太医过来,一路去宫中请,一路去高太医家中请,一定要快、一定要快!”
吩咐完之后,徐世子都不用装,经历过巨大的恐慌过去后,那悲愤无力的情绪再次溢满胸口,嚎啕大哭道。
“娘啊,都是儿子对不起您老,是儿子不孝啊,您可一定要快点醒过来,要不然,儿子也无颜再苟活于世了!”
都怪他无能,管教不好自己的妻儿,才会连累他这要强了一辈的老母亲,不得不出此下策,所以徐世子实在是深感羞愧与痛苦。
听到丈夫哭得这么伤心欲绝,文氏更是恐慌到全身无力,她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没能忍住情绪,说了句重话,就将她向来身体健康的婆婆给气到这种地步。
她倒没有怀疑柱国公夫人是假装的,因为她很了解自己的婆婆,知道对方性格要强,平日里身体不适时,别说让晚辈侍疾,连家人都不愿多见,因为她不喜在人前露出自己虚弱的一面。
可是向来要强的婆婆,竟然被她气到当众晕倒,一想到这件事情过后,她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名声,都将付诸流水,文氏就很想也晕过去。
可是她因时不时就会装上一次病,大夫经常会给她开些滋养身体的药,她自己平时也很注重保养,又没有什么烦心事,健康状况极好。
又不敢在这种时候装病,所以文氏只得愣在原地无声的流泪,心中委屈不已,因为她实在没想过要气婆婆。
徐景年也有些懵,祖母在他的印象中,向来都是沉稳、强健、精明睿智的形象,直到看见她突然当着他的面,捂着胸口倒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祖母已经年迈体衰,健康状况可能比他那时不时的需要侍疾的母亲要差。
之所以会被他母亲拿捏得死死的,就是因为徐景年善良有孝心,对长辈的心意绝对实诚,所以徐景年也没有怀疑他祖母是装的,以为他祖母提议让全家一起吃饭,就是为了能帮他公开从军一事,怕他为难。
刚从宫中下值的高太医,正好被柱国公府的人迎在路上,听说柱国公夫人生病,症状与病因跟太尊夫人前段时间的情况相似,他心里就立刻有数了。
被马车拉着匆匆赶往柱国公府的路上,高太医的心情很平静,丝毫没有被柱国公府管事那焦急的心情给影响到。
因为他心里有数,与太尊夫人的病因与症状相似,还特意点名来找他,肯定是屁事都没有,找他牺牲自己身为大夫的医德,为其打掩护。
哪怕这种活的报酬往往十分丰厚,也会让他因此而成为深受这些贵人信重的大夫,承担某些风险的同时,也会让他得到许多好处,可是身为一名大夫,高太医还是忍不住在心中为自己感到可悲。
他的医术是真的还不错,在杏林中口碑很好,这让他实在不想顶着擅治‘气急攻心’之症的名头,成为那些贵人需要‘气急攻心’时,会首选的太医。
好在抵达柱国公府,为柱国公夫人仔细把过脉后,这个‘病患’的情况,顿让高太医双眼一亮,在随后为家属解说病情时,明显要有底气得多,不用跟上次那样,需要昧着良心照着人家编好的台本说。
“老夫人本就年事已高,却因平日里思虑过重,心情欠佳,才会导致郁气长期积滞于肝,从而导致她在突然遭受重大刺激时,出现晕厥之症……”
这绝对是高太医身为一名大夫,以专业角度做出的判断,虽然通过脉博,他很确定,这位素来德高望重的柱国公夫人,也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晕’给人看。
看着高太医边解释病理,边开药方,徐世子犹豫再三,还是小声问道。
“高太医,冒昧请教一下,不知家母这病,比起太尊夫人当初的情况,孰轻孰重?”
面对这个问题,高太医正在写药方的手顿了一下,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年过五十的妇人中,有谁的健康状态能比太尊夫人更好。
可是这种大实话,他注定只能烂在肚子里,半句都不敢在人前透露。
当然,他也知道徐世子这么问,要的也不是这个答案。
“老夫人的情况,与太尊夫人有所不同,毕竟太尊夫人当初刚经历过丧子之痛,伤心太过,身心本就虚弱,才会恶化到那么危急的地步。”
“老夫人往日里的身体还算康健,又是首次发此急症,顺利的话,待她用过药后,应该就能清醒,再多休养一段时间,应当就无大碍,只是平日里千万要保持心情愉快,切莫多思多虑,若再次发病,那危险可就大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徐世子连声表示感谢,并声称日后一定会努力让母亲保持好心情,争取让她不再发病,他能听得出来,纵然他母亲被气‘晕’一事是假,但她郁积于胸的病症也是真。
柱国公府的人匆匆请高太医入府的消息,被传得很快,陈凤琪当然也有闻,让人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因柱国公夫人的病因与症状,都她当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