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官身,好让他有机会搬出去后,王修业才知道,那些话并不是说说而已,是他祖母已经打定主意,不打算再顾虑他那些叔伯们的态度。
此刻面对长房堂弟的挑衅与嘲讽,王修业心中平静无波。
“我爹一生战功卓著,最后为国捐躯,这满府上下,谁敢说自己能比我们二房更有资格得到荫恩,谁给你的勇气,来我面前说这些,就凭你爹躺在我爹与王家满门忠烈的功劳薄上,承袭的宣武侯爵位吗?”
听到这话,王修礼涨红着一张脸,对堂兄怒目而视。
“你……亏你还还读了这么多的书,竟然这么目无尊长,敢这么非议我爹,我们去祖母面前好好分说个明白。”
“是你自己先目无尊长在前,欺辱兄长成性,莫说去祖母面前,就算我们将官司打到圣上面前,我也不惧,你敢吗?”
说着,王修业露出一个略显玩味的笑容,凑到他面前低声。
“你还可以回去问你爹娘敢不敢,他们要是感兴趣,流放成王一系的人船队,可还没走远,你们谁敢说,你们大房这次侥幸逃脱,不是我爹拿命换来的?”
虽然他心里清楚,以上面的行事风格,王家这次之所以没有被跟着被清/算,关键在于他们没胆,也没那能力掺合成王所犯之事,但是就凭他们与成王府走得近,就是可大可小的错,他拿这件事来吓唬他们,绝对效果显著。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听到他的话,王修礼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苍白,为了成王一案,他们长房前段时间说是缩着脖子度日也不为过,都不敢外出。
直到与成王一案相关的人,不是被流放出海,就是被发配到朝廷在一些荒凉之地开的农场干苦力,他们大房的人才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努力忘掉那段寝食难安的那段生活。
身为成王府世子的跟班之一,王修礼前段时间更是一直惶惶不得安宁,很担心被抄家流放的厄运就降临到他们头上。
此刻听到王修业的威胁,让他瞬间感到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顾不上想对方为何一改往日淡漠的模样,变得如此咄咄逼人,神情仓惶的转身逃离。
看着对方狼狈离开的背影,王修业露出一抹冷笑,过去是因为被困在这座府中,为防对方在私下用些腌脏手段对付他们兄妹,才不得不一再隐忍。
如今离开这里,摆脱这宣武侯府的时机已经近在眼前,让王修业有了底气,他何必还要再受这些人的闲气?有了这么一通吓唬,少说也能让长房消停到他们二房搬离出府。
这些人都将荫恩视为自家子孙未来的前程,殊不知他从来不屑那些,也就是通过这件事,看清这些所谓亲人吃相难看,面目可憎的真面孔而已。
去后院见过祖母,又陪妹妹坐了一段时间,确定她这段时间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屋里人侍侯得还算上心后,他才出府前往那些考生最喜聚集的地方。
虽对自己这次的考试还算有信心,可是没到真正出榜的那天,就不算是尘埃落定,他想去外面了解一下别人的情况,好做个参照与对比。
看到王修业出现,认识他的人,纷纷上前施礼道谢,原本不认识王修业的人,知道他就是在考前为众人指明方向的王三公子,也赶紧上前表示谢意。
因为王修业的提醒不仅及时还很精准,在看到考题后,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的判断没有错,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显然要从容许多,这其中的好处之大不言而喻。
众人的感谢,让王修业不得不频频还礼。
“诸位不用这么客气,大考考的是我们所有人的真才实学,能取得好成绩,是诸位自身的本事,在下所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实在担不起诸位如此盛情。”
如此你来我往的客气了几句,众人才放下这个话题,参加完考试的这些考生聚到一起,都怀着相似的目的,抛出各自的观点,与众人一起共同探讨,相互印证。
王修业一直表现得十分谦逊,从没有自恃此前的提点之恩,就想以自己为中心的想法,让人更加看重他的品性。
宫中的太妃太嫔已经开始陆续迁宫,在陈凤琪的诱导下,主动提出要进入演艺场工作的柳太嫔,第一个出宫,而且是干脆利落的带着四名贴身宫女与内侍,直接住到演艺场的后院。
这让还等着她能带着自己的私产与宫中的供养月例,回去供养他们全家的哥嫂傻了眼,听说消息,想要去演艺场那边找人,直接被人演艺场那边聘请的护院给辇走。
这让柳太嫔更加坚定了要在演艺场好好干事业的决心,若是回了娘家,她不仅无法获得想要的清净悠闲,还会被哥嫂以亲情为名给拿捏住,活了大半辈子,还要再次回去受人钳制。
看到过来关心装修情况的陈凤琪,柳太嫔真心实意的向她施礼道谢。
“多谢太尊愿意给妾身这个机会,要不然,妾身不管是选择独居,还是回娘家,都没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好不容易在进入深宫后,还能有机会重获自由,虽是三十多岁的年龄,心态却已经变得有些苍老的柳太嫔,当然不甘心浪费这大好机会。
陈凤琪微笑着伸手制止住她道。
“不必如此,能有机会来这里,是你自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