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姜宜脑袋好像都要冒出热气,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他立马闷头关上了抽屉磕巴道:“我什么时候……”
陆黎舔了舔虎牙,他散漫道:“上次按摩的时候不是说这个味道太甜了吗?”
“后面几排都是蜜桃味,你又喜欢吃蜜桃。”
蜜桃味应该很衬姜宜。
他一向都生得很白。
皮肤又薄得很,稍稍一用力,就能在白软的皮肤上留下印记。
浑身上下没有哪个地方是不敏感的。
几乎能浑身泛着红,像是枝头上熟透的蜜桃,散发着甜腻的香味,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溢满香甜汁水。
倘若再用力一点。
那就会浑身湿漉漉的,都能瘫软得跟水一样,小腹和大腿内侧都一抽一抽地发着颤,泛着薄汗的晶莹。
玉石一样修长笔直的腿挂不住的。
肯定会无力地垂下来。
如果能偏头握住脚踝,沿着脚踝一路亲上去,其实应该就能好好地放在他肩头上,不会无力地垂下来了。
姜宜红着脸蹲在地上没说话。
好一会,他才装作没事的样子起身,镇定地去看卧室里其他的东西。
他镇定地拍了拍闹钟,镇定地帮瘸腿小马盖上被子,镇定地打开立式床头柜,镇定地低头一看。
然后镇定地表情开裂了。
立式床头柜里码着整整齐齐满满一抽屉的小盒子。
小盒子上还写着尺码。
姜宜瞧见的都是最大号。
这一抽屉里的东西放得比床头柜里的小瓶子还要近,近到只要抬起头伸手就能拿到,姜宜甚至能想象到身后人赤着上身,单手拿起然后用嘴撕开袋子的样子。
姜宜耳朵几乎要蒸腾出实质的热气,他颤颤巍巍地回头对着陆黎,刚要一张嘴说话,就看到陆黎眼疾手快地坦然抢答道:“嗯。”
“我是变态。”
姜宜:“……”
陆黎看上去淡定得很。
反正他变态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变态晚变态都是变态,还不如早点让姜宜知道。
不然到时候姜宜被吓到怎么办?
陆黎不太想到时候被吓到的姜宜哭得厉害,满脸湿漉漉的,他亲都亲不过来,哄也哄不过来。
那可是姜宜。
是他从小到大好好养着舍不得磕碰的姜宜。
姜宜耳朵红得厉害,看都没看满抽屉的小盒子几眼,他回头望了望斜倚在门框上的陆黎,终于知道了高中那时候程晁对他说“陆黎变态还差不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他怎么就天真地觉得自己不太对劲,觉得自己是个不那么变态的小变态呢?
姜宜闷着头,努力让自己不再去回想小盒子上的尺码。
陆黎却来抱他,一边抱着他一边伸脚不动声色将柜子抽屉一脚踹了进去。
姜宜伸手推他,他扭头,红着耳朵绷着脸磕巴道:“不要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卧室……”
陆黎要去亲他,一边亲一边道:“嗯嗯嗯,不放不放。”
改天他全塞到卧室床底去。
衣柜藏一排,浴室藏一排,沙发套里藏一排,落地窗旁的地毯下再藏一排。
于是在姜宜晚上洗澡的时候,陆黎全都给藏了起来。
晚上八点多,两人靠在沙发上,接到了班群里关于国庆放假的通知。
国庆放假放七天。
姜宜本来让陆黎问问应卓翰他们放不放假,如果放假回家的话大家一起出来聚一聚,陆黎却一直都不肯打电话。
姜宜觉得有点奇怪。
他直起了上半身,带着点警惕道:“你是不是又跟应卓翰吵架了?”
从小陆黎就跟应卓翰就不对付。
两人从小学一直不对付到大学。
陆黎烦死了这个一头卷毛看起来蠢得要死成天屁颠屁颠跟在姜宜身后的应卓翰。
应卓翰觉得这个一头金毛的小假洋鬼子也没好到哪去。
小时候的Arno占有欲强到令人发指,偏偏应卓翰又爱他去面前炫耀,什么事都要得瑟一下。
比如姜宜借给他橡皮擦,姜宜给了他一个小橘子,姜宜巴拉巴拉……
小时候的Arno不喜欢说废话,基本上找到机会就对着应卓翰开揍,被姜宜发现了几次后,他又改成了跟乘法口诀都背不顺溜到应卓涵对骂。
姜宜掰过陆黎的脸,看着陆黎对他说:“没吵架。”
他脸不红心不跳:“他把我给拉黑了。”
姜宜让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发现应卓涵果真把陆黎给拉黑了。
姜宜愣了愣道:“他为什么把你给拉黑?”
陆黎:“他嫉妒我。”
姜宜:“……”
算了。
两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姜宜想了想道:“那你打电话给钟茂他们,问一下他们国庆要不要回去。”
陆黎道:“真的打吗?”
姜宜点了点头,他撑着腮帮子望着陆黎低头点了钟茂的头像,下一秒就发现钟茂也拉黑了陆黎。
姜宜:“???”
他茫然了一会,然后让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