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顾野主动去洗了碗,收拾灶台,楚翘则去洗澡,她的三天婚假休完了,晚上得去歌舞厅上班了。
洗过澡后,楚翘换了身白色连衣裙,是林白微店里的,蕾丝边,还有泡泡袖,裙摆刚过膝盖,林白微的时尚感觉很好,她店里的衣服款式,就算再过二十年都不会过时。
“晚上我要去弹琴。”
楚翘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她头发长得快,过肩膀了,吹干了后她想梳个丸子头。
“我送你过去。”
顾野打了盆水擦桌子,但并不专心,眼睛问题不由自主地朝楚翘那边瞟,他怎么感觉着,媳妇比刚见面时更美了?
其实并不是他的错觉,楚翘的容貌确实越来越美了,她自己也察觉到了,而且她的皮肤也好了很多,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嫩,还很Q弹。
吹干头发后,楚翘随便扎了个丸子头,穿着白裙,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顾野直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抹布机械地来回擦着,旁边的大宝则一脸嫌弃,因为顾野的抹布都擦到他手上了。
“顾叔!”
忍无可忍的大宝,用力捅了下,顾野如梦初醒,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头认真擦桌子,可眼睛还是忍不住朝一旁瞟。
楚翘忍着笑,去水房洗衣服了,真是个憨货!
歌舞厅要八点上班,七点半过去都来得及,时间很宽裕,楚翘洗了衣服后,还有一个小时的空余时间,她拿出针线补衣服,顾野和大宝小宝都费衣服,身上像是长了钉子,好好的衣服隔几天就会出现一个洞,这爷仨也不管,时间一长,洞就越来越大。
“翘翘,给你看个好东西。”
顾野凑了过来,口气神秘兮兮的,楚翘正在缝补顾野的汗衫,正是他第一次在医院门口见面时穿的那件,破了好几个洞,他用来当睡衣穿的。
“什么东西?”
楚翘没抬头,她已经缝好一个洞了,她将线放进嘴里,轻松一咬,线就咬断了,再打个结,继续补下一个洞,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顾野说话,她又问了声,还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只呆头鹅。
“噗”
楚翘笑出了声,红着脸又低下头缝补,心跳有些快,还有些慌,顾野越来越热情了,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她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一个阳光帅气,家世好又有能力的男孩,对她表现出热情如火的情意,她真的有点……动心了。
再等等。
楚翘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轻易地动心,顾野虽然是很好的人,人品肯定没问题,可不一定适合她,再观察看看吧。
顾野憨憨地笑了,挠了挠头皮,也不难为情,有个成语咋说来着,叫秀色可餐,说的就是他家翘翘,就算天天看都看不腻。
“给你!”
一摞花花绿绿的东西送到了面前,楚翘眼睛花了下,愣住了。
厚厚的一摞钞票,在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都是十块一张的大团结,崭新挺括,这么厚至少得有四五千,哪来的这么多钱?
楚翘失声问了出来,又捂住嘴,小声问道:“有多少?”
老房子隔音效果差,财不能露白,必须低调,幸好顾建设出门了,听不见。
顾野嘿嘿笑了,比了个六,楚翘眼睛嗖地一下瞪得溜圆,这么多?
“你哪来的?”
楚翘兴奋地问,并不担心这些钱是违法所得,顾野绝对不会做违法的事,他不是那种人。
“今天要回了十二万的债,提成百分之五,就是六千块,给你收好。”
顾野简单地解释了下,把钱塞进楚翘手里,心里特满足,还说道:“你去买新裙子,还有新鞋子,喜欢什么就买,剩下的债我再去要,咱家不差钱。”
楚翘犹豫了下,还是收了钱,不过她打算明天去银行存起来,顾野和她的工资足够家里的日常开销了。
“今天要债顺利吗?”
楚翘边缝衣服边问,两人头挨着头,依偎得很近,近得能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顾野有些心猿意马,努力克制着才能保持平静,他挪得远了些,再这样坐下去,他怕出洋相。
“还算顺利,就是有个老头不好弄,他欠得最多,有三十八万,这笔钱说什么都得要回来!”顾野口气有点悻悻,他打仗都没这么累,那糟老头子太可恶了,晚上他得再仔细看看书,琢磨出个好法子来。
“那老头怎么了?装疯卖傻?还是装可怜?”楚翘关心地问。
顾野便说了今天在毛老赖那儿受的气,越说越上火,“那些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欠他们的钱,看他们还能不能说那些狗屁话,是非公正都没了。”
楚翘表情越来越古怪,这个老赖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呢?
像极了前世她上门要过债的毛老赖,最会卖惨装可怜的,明明他欠了那么多钱不还,家里住着别墅,高档家具和电器都要不少钱,可就是一分钱都不掏,摆明了要赖帐,可他一装可怜,路人就倒向他这边了。
“这老头叫什么?”楚翘问。
“姓毛,叫毛贤良,名字取得蛮好,人既不贤也不良。”顾野气冲冲道。
楚翘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她打过交道的毛老赖,这一世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