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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顾建设一瘸一拐地来上班了,上次的伤才刚好,现在又这样,机床厂的人都在背后议论,各种猜测都有。
最多的一种说法,是怀疑顾建设和有夫之妇搞在一起了,被人家丈夫抓了现行,然后就痛揍了一顿。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谣言,楚翘占了挺大功劳。
顾建设来上班第一天,就有人来和她打听了,毕竟是一家人嘛,楚翘肯定知道内情。
“这种事我不太好说,你们就别问了。”
楚翘拒不肯回答,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勾得大家心里痒痒的,更加想知道内情了,赌咒发誓一定保密。
“小楚你放心说,我的嘴是最严的,拿铁棍都撬不开。”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说和女人有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楚翘含含糊糊地说了些,她也没说谎啊,顾建设之所以挨打,是因为她和老爷子告状了嘛,可不就是和女人有关呢。
至于这些人要如何脑补,她就管不着了。
之后又有好多人来打听,也都赌咒发誓,楚翘都是这样回答的,然后不出半天,顾建设和有夫之妇乱搞被抓现行,让人给揍了的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飞遍了机床厂每个角落,就是没飞到顾建设耳朵里。
这种传言,当事人几乎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甚至永远都不会知道。
顾建设也察觉到了些不对劲,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还冲他不怀好意地笑,他一靠近就不说了,等他一走远,又开始议论,还冲他指指点点的。
他又不好找人问,只得装聋作哑,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有点谣言也不必理会,越理越来劲儿。
而且他现在也没心思顾这些,家里一团乱,他妈被强制病退了,倒是天天悠闲的很,可钱少了,他妈天天在家里闹,要不是他爹硬拦着,他这蠢妈肯定会去找老爷子理论。
虽然顾建设怨老爷子做得太绝,可老爷子做下的决定,不可能改变,木已成舟,只能咽下这枚苦果,还不能和老爷子撕破脸,得好好笼络着,顾野那犊子现在学聪明了,把老爷子哄得团团转,他不能落后于顾野。
老爷子马上过生日了,还有两个月,顾建设打算搜寻些别致的生日礼物,哄老爷子开心,所以这些日子,他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礼物。
太贵的肯定不行,太朴素了不行,得送到老爷子心坎上,顾建设想得头都大了,还是没想出个名堂。
而机床厂的谣言也越演越烈,连正书记都知道了,把顾建设叫去聊了下人生,语重心长地说了些良言,不过书记还是顾全了顾建设的面子,没直接了当地说,只让他谨言慎行,注意影响。
“您放心,我肯定会严格要求自己,绝对不会犯错的!”
顾建设恭敬保证,书记还有三年就退休,不出意外,他是接任者,而且他也不会让给别人,除了他,还有谁有资格接任?
书记皱了皱眉,他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顾建设还在说漂亮话,对和有夫之妇乱搞的事只字不提,原来还以为这小伙子脚踏实地,挺不错的,现在看来,下结论太早了,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好好干吧!”
书记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让顾建设离开了,他要重新考虑接班人了,书记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能当的,尤其是品行有亏的人,没资格当。
顾建设没这事放在心上,以为是书记的例行谈话,心里还在想,这老头罗里八嗦的,要不是为了继任,他都懒得搭理这糟老头子。
这几天,楚翘又卤了不少酱牛肉,包了些大葱肉馅饺子,让顾野送去大院,林玉兰厨艺还不错,但只能做沪城菜,面食做不好,辣菜也做不好。
顾野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卖机床,他把销售科的员工都派出去了,自己也出去推销了,但出师不利,好多厂子连大门都进不去,把他当叫花子一样轰走了。
有些厂子倒是放行了,可他连采购科的人都见不到,就让他在接待室坐冷板凳,灌了一肚子茶,然后灰溜溜地出来了。
跑了四天,顾野一无所获,几个手下也一样,一台机床都没卖出去,但顾野不知道,那几个员工出去并没推销机床,而是找了个茶楼悠哉地喝茶,比在厂里还轻松,太阳落山就回厂,装模作样地说有多辛苦多难,就这么混日子。
他们还觉得顾野太蠢,机床卖不出去有什么关系,反正国家有硬性出口指标,车间也有活干,工资发得出来,大家都能吃饱饭,舒舒服服地混到退休万事大吉,操那份闲心干啥呢。
顾野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这些人和他一样,辛苦推销了,但却遭遇了冷板凳,也因此,顾野有点心灰意冷了,还怀疑起自己的能力了,他是不是自视太高了?
销售科换了六个科长,都没搞好,那六个人肯定不是随便派的,都没卖出机床,他又凭什么相信自己能卖出去?
这天,顾野去了一家汽配厂,兴达机床厂生产的是滚齿机,专门用来加工齿轮的,齿轮在工业制造中用途很多,几乎渗透各个行业,汽配厂用得最多,一辆汽车有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齿轮,都是用滚齿机加工出来的。
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