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踢得不过瘾,骑在马土匪身上,左右开弓抽了几耳光。
“玛卖*的,放开老娘……唔唔……放开……啊哟……”
马土匪嘴里脏话不断,但没骂几声就被耳光抽得舌头打结,嘴角都抽出血了,大家看得胆战心惊,没想到顾科长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娇媳妇,居然是打架高手。
瞧这嚣张的小拳头,这利索的抽耳光,明显是练家子啊,难怪不怕马土匪呢。
“果然是吃了大粪才出门的,我给你好好洗洗!”
楚翘一把揪了女人的头发,就像拖尸体一样,朝一旁的水龙头走去,围在水龙头旁边的人,默默让开,大气都不敢出,不敢招惹楚翘。
“放开我老婆!”
瘦小男人张牙舞爪地冲过来了,手里还扛着一个拖把,顾野沉了脸,想过来教训这家伙,但他媳妇动作更快,放开了肥女人,冲过去对着瘦小男人就是一jio,大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以一种悲壮的姿势,怀抱着拖把,落到了花坛里。
幸好花坛里种的是密密麻麻的菊花,软软的,男人落下去只是有点狼狈,并没受伤。
楚翘拍了拍手,见肥女人挣扎着想起来,她走过去又抽了几下,这凶残的样子,把厂长和书记都惊呆了,心里涌上一排问号——
这还是人吗?
顾建设忍不住上前劝:“小婶,你这样是犯法的,工作上的事,你还是别掺和了吧。”
楚翘没理他,冲顾野喊道:“把你这蠢侄子叉下去,烦死了!”
“哎!”
顾野声到人到,搂紧了顾建设的脖子,就把人给叉下去畅聊人生了。
原本还想劝几句的人,见这两口子凶残的样子,都默默退下了,连亲侄子都讨不了好,他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否则得像马土匪两口子一样的下场。
楚翘拧开了水龙头,清澈的水哗哗地流了下来,马土匪呜呜叫着挣扎,但楚翘力气大,她挣了半天都没挣开,然后一股清凉就顺着脑袋冲了下来。
“嘴巴这么臭,好好洗洗!”
楚翘把她的脑袋按在水龙头下,现在只是九月,天气不冷,淋点冷水也不会死。
“放开……呜呜……”
马土匪大叫着,但很快就叫不出来了,嘴里灌了不少水,脸上身上也都是水,她穿的的是深蓝色工作服,全被水浸湿了。
厂长看不下去了,过来劝:“小楚,快把人放开,要出事的。”
“一点水而已,死不了,厂长,刚才她侮辱我,还想打我老公呢!”楚翘不放手,这个厂长也不是好东西,她一点面子都不想给。
厂长老脸挂不住了,心里挺恼,觉得楚翘不识好歹,不给他面子。
书记也过来劝了,楚翘一样没给面子,见马土匪都翻白眼了,这才关了水龙头,又将马土匪倒扣过来,在她背上用力拍了下,马土匪吐出了一大滩水,狼狈不堪地瘫在地上。
“你们工作上的事我不管,也没资格管,但你欺负我老公我就管,不服气再单挑,我随时恭候!”
楚翘在马土匪脸上轻轻拍了拍,说话声音还是那么娇软,可所有人都不敢小瞧她了,这个小楚看着不声不响,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是个狠角色,他们惹不起。
马土匪有气无力地瞪着,今天是她三十五年来,头一回滑铁卢,面子没了,还吃了这么大的亏,她还没法找回场子,这狐狸精力气比她大,她打不过。
顾野过来了,身后跟着一脸痛苦的顾建设,刚才被顾野好生修理了一顿,伤上加伤,他现在连走路都是强撑着。
“厂长,这份合约你应该没忘!”
顾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厂长和书记脸色大变,他们想起来了,这小子去销售科之前,缠着他们签了这份文件,当时实在是因为销售科没人干了,他们想着也没啥,就签了,没想到顾野这么快就放大招了。
“小顾,合约我没忘,但是一下子开除九个人,确实是大事,这件事先放一放,开会讨论再决定,怎么样?”厂长劝道,想用缓兵之计,等顾野气头过去了,他和书记再好好劝劝。
一次开除这么多人,肯定不行的,厂长其实也觉得顾野太上纲上线了,厂里现在这个情况,就这么着呗,上面都没说啥,顾野一个小小的销售科长,操的心比他一个厂长还多,就挺烦人的。
还有顾野这个老婆,也一点都不识相,前几天听儿媳妇说了,这个楚翘没一点眼力见儿,让她帮忙做件衣服都不肯,太不把他这厂长放在眼里了。
哼,他堂堂厂长让厂里的家属帮忙干活,那是他们的荣幸,别人都抢着干呢,这个楚翘真不会做人,和顾野一样,两口子都蠢的很。
厂长心里对顾野老大意见,要不是顾家有背景,他老早都要开除顾野了,比起来,侄子顾建设就比顾野会做人多了,都是姓顾的,差别也太大了些。
书记也在一旁劝,他和厂长差不多,都是喜欢和稀泥的,只要不出大事就行,厂子的效益他们不管,反正是国营厂,做多做少都算公家的,而且他们都是快退休的年纪了,只想平平安安地混到退休,其他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厂里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