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来看我的笑话,我知道你们都在笑我,走开,让他们都走!”
看到楚鹏,楚丁香似乎更受刺激了,身体摇摆幅度变大,看得大家提心吊胆的。
“你太自作多情了,你过得好还是不好,都和我没关系,之所以过来,是我蠢……我姐姐打电话让我来的。”
楚鹏不耐烦极了,埋怨地瞪了眼楚翘,逛个街都能管这档子闲事,真是吃饱了撑的。
楚翘白了眼过去,别以为她没听到,又说她蠢,哼,还当着这么多人说,她不要面子的吗?
吴病高声道:“楚鹏堂姐,我是楚鹏好朋友,你听我说,有困难可以解决的,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行不行?”
他不敢让大鹏劝了,再劝下去,楚丁香怕是死得更快。
楚鹏表情嫌弃,其实他觉得楚丁香不会真跳,想死的人闹不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声不响就跳下去了,变成尸体才会被人发现。
像楚丁香这样的,没到非死不可的程度,她还是想活的,可又怕还不起钱,所以犹豫不决,一是为了发泄,二也是逃避现实。
“你们帮不了我。”
楚丁香似是累了,喃喃地说着,身体向前探了下,看得大家吓死了。
“你亏了多少钱?”楚鹏冷声问。
看这架势,应该有个千八百万的,要不然不会寻死。
楚丁香没说话,麻木地看着下面,脑袋有些眩晕,她真的要跳下去吗?
“五百八十多万。”回答的是之前满头大汗的男人,楚丁香的上司。
其实这五万八十多万,不需要楚丁香全部赔偿,毕竟理财有风险,盈亏很正常,客户在买理财产品时,就要有承担风险的准备,只不过楚丁香在投资这一行基本上没前途了,没人会信任一个让客户亏损这么多钱的理财经理。
楚丁香需要赔偿的钱,大概是二百万左历,因为有几个客户察觉到了问题,让楚丁香卖掉股票,可她口头上答应,实际却没卖,结果就套死了,现在这几个客户都在银行闹,让楚丁香赔钱。
楚鹏表情更嫌弃了,才这么点钱就寻死觅活,抗压能力太差了。
楚翘也挺意外,她以为欠了好几千万呢。
“喂,为了几百万跳楼,你是不是太蠢了些?你的命就值这么点钱?”楚翘忍不住叫道。
旁边的几个警察更无语了,居然瞧不起几百万,这漂亮女人家里怕是有金山吧?
“你们有爷爷给的股份,当然瞧不上几百万,赶紧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楚丁香气得肝疼,她都这么倒霉了,还要讽刺她,几百万不是钱吗?
她要打十几年工才赚得到,但她现在信誉值为零,投资这一行容不下她了,可让她干文员或者端盘子,她拉不下这个脸,她可是名校的高材生,怎么可能做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楚翘被搞得火大,把心心往楚鹏怀里一塞,向前走了几步,大吼道:“你脑子有病是吧?跟你说人话听不懂,什么叫爷爷给的股份,同德堂的股份可是我真金白银投资的,小鹏也出了钱,拿得一点都不亏心,倒是你们嫡房,一分钱没出,也不出力,躺着就能分红,你们还不知足?”
“同德堂本来就是嫡房的,你们庶房没份!”冥顽不灵的楚丁香,到现在还觉得同德堂属于嫡房,认为楚翘姐弟占了大便宜。
“你脸可真大,不管是法律,还是家法,都没规定庶房不能分家产,当年分家产时,你们嫡房带走楚家所有的财产远走高飞,留我奶奶和我爸在战火纷飞的沪城,他们每天都东躲xz,提心吊胆地生活,
那个时候你们嫡房在国外吃香喝辣呢,哪知道我奶奶和我爸的苦,现在我们庶房能过得这么好,那是我们自己争气,你们嫡房好吃懒做,只知道坐吃山空,哼,过不好别怨天尤人,先反省自己有没有做人吧!”
楚翘毫不客气地怼了过去,爱跳不跳,但道理也掰扯清楚,他们庶房可没占半点便宜。
旁边的警察们听懂了,恍然大悟,难怪姐妹感情不深,原来是嫡庶有别啊。
楚鹏不耐烦道:“别和她废话,想跳就跳,回头买个便宜的公墓,让嫡房报帐!”
“万一嫡房不报呢,听说他们在国外过得不太好。”楚翘有意说道。
“那就放庙里,租个格子放几年,到时候扔大海。”楚鹏更不耐烦了,让他出钱安葬楚丁香是不可能的,他的钱要花在刀刃上,楚丁香不配。
心心安安静静地缩在舅舅怀里,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小丫头一点都不怕,还觉得怪有意思的。
楚丁香快气死了,她都要死了,这两人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拿那么多的分红,连一块墓地都舍不得买,庶房果然都是心如蛇蝎,阴险狠毒。
“大鹏你别说了,赶紧给你爷爷打电话,让他老人家劝劝。”吴病低声道。
虽然他也觉得楚丁香很无语,但毕竟是一条生命,还是救一救吧。
楚鹏报了串数字,是楚老爷子办公室电话,运气很不错,老爷子正巧在办公室,楚鹏不耐烦说,只得楚翘说,“爷爷,我和小鹏都在港城,堂姐出了点事,她给客户投资亏损严重,现在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