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索性将车子停在路边,认真说道:“卷卷很聪明,只是数学学不好而已,但卷卷画画很漂亮,钢琴学起来也很快,还有你的字写得非常漂亮,这些都是其他孩子做不到的,卷卷,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你的天赋不在数学上,但你肯定是聪明孩子,妈妈不骗人的。”
卷卷眼睛亮了,怀疑问道:“妈妈,你是哄我的吗?”
田甜笑了,“当然不是,就拿你爸爸打比方吧,他数学很厉害,可他不会弹钢琴,卷卷听妈妈弹几遍就会弹了,你爸爸听一百遍也不会,你觉得爸爸笨吗?”
“爸爸可聪明了。”卷卷使劲摇头,姑姑说爸爸学习特别厉害,还是高考状元呢。
“但爸爸不会弹钢琴啊,他也不会画画,还不会跳舞,可不影响他聪明,对吧?”田甜循序渐进地问。
卷卷点了点头,爸爸肯定很聪明,就算不能弹钢琴,爸爸还是聪明的爸爸,小家伙心里对爸爸的信念从来没动摇过。
田甜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每个人聪明的点不一样,爸爸的聪明和卷卷的聪明也不一样,卷卷和弟弟的聪明也有区别,但有一点是一样的,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非常聪明,哪怕数学不能及格,也不影响卷卷的聪明,记住了吗?”
卷卷使劲点着头,眼睛又变得明亮了,心里的自责也没了,原来他是聪明的孩子啊,妈妈不会骗人的,他再也不是笨蛋了。
安抚好了孩子,田甜重新发动车子,她得回去和楚鹏商量下,要怎么给学校一点教训,那个数学老师有恃无恐的样子,说明学校就是这样的风气,只抓数学老师一个没用。
楚鹏在家也闲着,他找到公司的法务,咨询了这事,法务说打官司肯定没问题,不过真闹大的话,卷卷只能转学了,而且京城的学校,哪怕私立学校,可能都不会接收卷卷。
毕竟教育系统是一体的,刺头家长肯定会被挂黑名单,真打官司,卷卷和毛毛兄弟俩,肯定会上教育系统的黑名单,俩孩子怕只能去国外读了。
“楚总,对您来说,去国外上学并不难,或者去港城那边上,但如果您还想让孩子在京城上学,我建议您还是私了为上,我可以替您出面,让学校开除那个数学老师。”律师诚恳建议。
他不看好打官司,这是奔着闹僵去的,就算打赢了官司也是输。
“我再想想。”
楚鹏脸色不太好,没想到这官司还打不得,去港城上学倒不难,随时都可以去,但他总觉得这样有点灰熘熘的感觉,憋屈的很。
门开了,田甜和俩孩子回来了,看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楚鹏,田甜便问:“投资亏了?”
能让这铁公鸡生气的事,也只有金钱了。
“赚了,你去书房,有事和你说。”
楚鹏起身去了书房,他得和田甜商量下,这官司到底要不要打,要怎么个打法。
田甜让俩孩子做作业,便去了书房,见楚鹏表情严肃,心里也紧张了。
“你看这个,这老师太不像话了,小学还有四年,我忍不了。”
楚鹏把今天和老师谈话的截图,一张一张点开,让田甜开。
田甜看完了,也拿出了手机,让楚鹏听录音。
听完了录音,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齐声问道:“你说怎么办?”
“告这老师,让老师给卷卷道歉!”田甜斩钉截铁道。
以前这个数学老师,肯定也对卷卷有过特殊对待,卷卷心思敏感细腻,有心事很少会说,都藏在心里,今天她如果不去接,卷卷肯定不会说,孩子心灵一次次地受到伤害,时间长了,得心理疾病都有可能。
她儿子被老师冷暴力,她肯定要替儿子讨回公道,老师做错了就得道歉,没什么高人一等的。
楚鹏把律师说的话转述了一遍,“他说最好不要来硬的,否则卷卷很可能只能去港城上学。”
田甜皱紧了眉,这个律师说的有些道理,教育系统确实是联合的。
楚鹏又说道:“律师说,他可以让学校开除数学老师,不闹到明面上就不会得罪教育系统。”
说完他叹了口气,心里很沉重,原本他以为,只要财富足够,他就可以实现人生自由,只要不犯法,想干什么都行。
可现在他才明白,到底还是太年轻啊。
强大如他,连个小学老师都搞不定,心好塞……
“其实去港城上学也不是不可以,你不是在那边有房子吗?”田甜不是太想妥协。
她就想对这种畸形的教育模式宣战,今天也就是碰上了她和楚鹏,他们足够强大,所以不怕老师的威胁。
可还有很多家长,是不敢和老师作对的,那个数学老师的一句话,说自己教不了孩子,让孩子转班,这样的话能拿捏住百分之九十的家长,尽管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可还是得在老师面前点头哈腰,赔尽笑脸说好话,只为了孩子不在学校受气。
这是现在家长艰难的现状,公司被上司批,加班加点挣钱养家,回家也没得休息,还要累死累活地辅导作业,辅导不好就要被老师批,过的简直不是人的日子。
田甜很早就看不惯现在的畸形教育模式了,哪怕她个人的力量很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