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胜者比嘉中知念!比数6-0!”
随着裁判宣判本次比赛的胜者, 身穿深红色队服的平头少年难以置信的缓缓坐在了地上,像是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一般。
看着对手这副模样,知念宽轻蔑的笑了一声, 用冲绳方言冷淡的说道:“这还要惊讶?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吗。”
他现在的姿态看上去就像是下一场就要输掉的小反派,最近跟着根地黑门看了不少剧本的雪步忍不住这么想着。
说实在的, 光看知念宽这个人很难想象他会是知念实也的哥哥,毕竟他的个子很高, 站着的时候还有轻微的驼背,最重要的是, 他给人的感觉有些可怕。
主要还是因为他的长相阴沉, 脸颊瘦削,额前的刘海还挑染成了白色,看上去比他玩滑板的弟弟更像不良少年。
只不过别看他这个模样, 雪步倒是了解,他对待自己人的时候还是十分温柔的。
知念缓缓从赛场上走回了比嘉中的候场区, 正当知念刚想朝着木手他们感慨对手实力之弱的时候,坐在教练席的早乙女教练却忽然开口了。
“我说知念。”男人抬起了眼睛仿佛成了指挥一切的司令塔, 面色不耐的说道, “只是打赢个一年级你高兴个什么劲。”
知念眉头一皱,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 但因为木手摇了摇头,他冷哼一声后咬着牙忍耐了下来。
只不过早乙女那高高在上的说教并没有结束,他话锋一转,将目光看向了其他人,“你们这些家伙也是, 等下的比赛给我拿出全力, 全都给我不择手段的赢下来, 好好让这些本岛的家伙见识见识冲绳的手段!”
他自以为了不起的演讲被比嘉中的众人无视了,见他们没有回应,面子上过不去的早乙女脸上的神情立刻扭曲了起来,“你们这群垃圾可不要忘记了这里的教练是谁,如果没有我的话就凭你们也能进全国大赛?!都tm给我放尊重点!”
“早乙女你tm……”最为暴脾气的田仁志慧当场就要往前走了两步,但就在这个时候木手挡在了他的面前。
“田仁志君,不要忘了我们到底是为什么走到了这里。”紫发少年眼镜后的双眼闪烁着冷静的光芒,但从雪步的视角来看,他身上的情绪闪光濒临崩溃,莫非木手永四郎所有痛苦的情绪都是来自早乙女吗。
木手朝着早乙女教练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了。”
其他人见状,虽然内心不舒服,但还是跟着木手做了同样的动作。
银发少年微微皱眉,将视线停留在了光头教练的身上,心想自己和姓早乙女的人还真是颇有渊源。
由于这边的异动导致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就连一旁的六角中和场外来侦查的他校学生都愣住了。
早乙女似乎十分享受这群刺头高中生在自己手底下变得服服帖帖的模样,他靠着椅背,趾高气昂的说道,“下一场是双打吧,不知火,新垣你们两个都给我认真打。”
不知火和新垣沉默的走进了球场。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可以用一边倒来形容,全国大赛作为团体战有着特殊的赛制,不管比赛的结果如何,都必须打满五场比赛。
6-1,6-2,6-0,6-1,两场双打和两场单打的结果完全倒向了比嘉中这一方,最后两边派出的单打三号分别是比嘉中的甲斐以及六角中的佐伯虎次郎。
尽管已经没有晋级的希望,六角中的众人仍然没有放弃,他们为走上场的同伴鼓着劲。
“佐伯!你一定要赢啊!”
“对,至少赢下这一场!”
肩负着队友们的期望,佐伯严肃的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专注的投向了眼前的球场,尽管团队战已经输了,但此时他的斗志已经被点燃了。
“好好搓搓他们的锐气,听到没有甲斐。”这一场比赛的成败已成定局,感到轻松的早乙女教练看向了六角中的教练席,目光触及到了那个被部员们爱戴的老人,早乙女冷笑了一声说道,“最好是让他们都给我安静下来,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行。”
“切。”听到教练的话,甲斐裕次郎与木手对视了一眼,随后压了压帽檐小声的咂舌,“我知道了。”
到底是最后一场比赛,就算是已经输掉的六角中也开始放手一搏了,佐伯虎次郎的防御十分难缠,尽管比嘉中这边仍然占据优势,对手也仍旧无法破解缩地法,但两边的分差却逐渐被六角中拉了回来。
几场压倒性的比赛看下来,已经感觉有点无聊的雪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吗?”木手在他的身边轻声问道,“马上就要结束了,甲斐君不会输的。”
“没事。”雪步摇了摇头,目光再次回到了赛场上。
佐伯的回击被缩地法再次破解了,他刚刚下意识的朝着击球方向迈进了一步,最终还是看着球从他的眼前弹过去。
佐伯不甘了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