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还有和青春学园的比赛,所以比嘉中的大部分成员都已经早早的睡下了,但因为雪步和早乙女教练两人都没有回来,木手便披上外套出门了。
被勒令留在旅馆等待的甲斐裕次郎此时也满心焦急,因为距离木手永四郎出去也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对方又不接电话,尽管对方是那个木手,但还是让甲斐产生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永四郎?你不是去找阿雪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看到木手的身影,原本担心得走来走去的甲斐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他急忙迎了上去,却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此时的木手的脸上全是水,一向保持的很好的发型也耷拉在了脸颊两侧,让甲斐裕次郎想起来了一年前还没有将头发染成紫色的他。
“你头发怎么湿了?”
明明外面没有下雨,木手的头发却滴着水,他抬起了一双冰冷的眼睛,轻声的说道:“我已经和他绝交了。”
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得到了应验,甲斐难以置信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太碍事了。”木手不再看他,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答道,“今天的比赛,如果你打中了对方的教练恐怕能够更早的结束比赛。”
“甲斐君,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要把对冲绳的恐惧深深的打入其他学校的脑海中才行。”
他的话引来了甲斐的愤怒,他捏紧了拳头声音了冷了下来:“喂,你什么意思?永四郎?”
木手淡淡的说道:“就是字面意思……”
“你是认真的吗?!”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他啊……难不成你还在听从希莉娅女士的话吗?!”甲斐的愤怒再也无法控制,他的拳头砸在了木手的脸上,将对方给打趴在了地上,“我说永四郎,你真的认为我们除了网球之外就一无是处了吗?”
木手的眼镜被打落在了地上,高大的少年躺在了地上,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甲斐觉得这个一向站在他前方的男人是脆弱的。
很快,木手便利用武术顷刻间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他发泄般的低吼:“正是因为不想再听从她的指示,所以我这样做的啊!!”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到底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见他……”他的声音逐渐降低了下来。
“甲斐,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他没有选择回击,只是慢慢的弯下腰捡起了自己的眼镜,然后独自一个人游荡回了寝室。
甲斐已经无法拦住他了,这样的木手永四郎是他从未见过的,宛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存在。
正当甲斐打算出去继续找雪步的时候他的脚步僵在了原地,平古场环着手站在了走廊的尽头,似乎正在等待着他一般。
甲斐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说道:“你都听到了吗?平古场。”
“听的一清二楚。”金发少年点了点头,神情是难得的认真,“说说呗,发生了什么,永四郎为什么要受天宫女士的掌控。”
甲斐低下了头,最终还是缓缓的叹了口气。
回到了寝室的木手将自己摔在了榻榻米上,他的床已经铺好了,但是作为室友的甲斐却还在外面,他用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回忆无法控制的入侵了他的大脑。
那是木手永四郎第一次见到廖雪步时的场景。
他缩在了那个女人的身后,一副非常怕生的模样。
但是木手的目光却没有办法从那个女人身上移开,想必换作任何一个人也无法做到不去看她吧,毕竟她是那么的美丽。
女人银色的长发微微卷曲从她的肩膀流泻而下,五官艳丽非常,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面料柔软的香槟色连衣裙,木手从来没有看到过村子里的任何人会穿成这个样子,她就像是降临在了这片灼热小岛的神女,令人移不开视线。
那双看向自己的淡蓝色双眼中满是笑意,但其中的情绪木手感觉自己是能解读出来的。
对方的眼神好像在说,【看到小猴子了】。
她的目光令木手感觉无地自容,被这样的人看一眼都是一种垂青,哪怕对方用的是如此轻蔑的眼神。
【天宫希莉娅】,他深深的将这个名字印入了脑海中。
银发的女人捂唇轻笑,看着男孩红着脸躲在自己家人身后的模样,不由得感叹了一声,“真是可爱啊,你害羞了吗?”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阿永这副模样。”站在他身前的爷爷笑了一声。
说着,他将自己身后的黑灰色秀发的男孩提了出来,拍拍他的肩膀,“不好好打招呼不行的吧?快去和小雪打招呼。”
这时,木手才注意到了女人身后的男孩,那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他和经常受到太阳暴晒而且练习武术的自己不同,看上去十分脆弱。
皮肤是宛如雪一般的白色,就连五官也和面前的女人有着几分相似。
对方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