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遮蔽的效果。”
秦如清又惊呼:“好神奇!我看着这幻形袍已经能完全把人遮住啊,为何还是残器?”
“会有气息泄露。”
秦如清哦一声,“那这个能修好吗?会不会少材料啊。”
“不修。”唐子凤神情平淡,“当世已无空蝉,正好拿来用,将这袍子上的蝉翼剥下来,炼制到钟壁上,结合我钟器的隐匿功能,恰好能做到完美。”
唐子凤作为顶级的炼器师,自然有其骄傲。他不太乐意修别人的器物,因为那已经是别人的创意。
若创意惊艳,他后天描补反而是种摧毁。因为他跟器物原主人不能拥有同样的思维。他有自己的想法。
若创意平庸,唐子凤则更不乐意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当然,这一切他厌烦的原因终是表象,还有个唐子凤不愿承认的实质原因。
这件幻形袍,姓第五。
唐子凤讨厌第五家的一切。
他看着清清还是稀罕地将这幻形袍拿手里把玩,不动声色抽出来,丢远了些。
不到一日的功夫,这件幻形袍的空蝉翼就被唐子凤以特殊手法取了下来,之后又炼制到他自己的本命钟器上。
当夜,南岭小分队四人组,就乘着这个隐匿完美的大钟,溜到了壁垒缝隙附近。!
“第五族长说的有道理。”秦如清笑眯眯的,“只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发现,那日我外出巡视,除了探听到这个消息,还发现了一群金丹期虫兽,结伴而行。”
“金丹期结伴同行,还是虫兽?”风琴雪疑惑嗯了一声,立马断言,“这不合理。”
在场的谁都能看出来这不合理。
不论是人族还是兽族,金丹期已经是实在的中层,在一方领土,不说做个大王,但当个小王完全够用。
“这是一群能当领头的虫子结伴春游来啦~”宋三调侃了一句。
“先天的头领自然不能结伴春游,”秦如清轻轻一笑,“但若是后天提成,在虫子弱小时就已经是一群,那结伴同游就挺有可能了。”
搞习惯了嘛。
秦如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就是在说,那队虫兽,就是已经经过一轮兽神赐福的兽,如此,才能罕见地将实力提到金丹期。
剑宗的天剑长老也肯定道:“确实,这段时间我也奇怪,低阶兽族的实力比我们以往兽潮遇到的兽要强了许多,一开始我们应对不及,还死了不少普通弟子。如今听六长老之言,我心里就有数了,那群低阶兽族中,肯定也有经历过兽神赐福的。”
剑宗驻守北域,就靠在最大的一块原始密林边上,原本那块妖兽就多,气候苦寒,一旦爆发兽潮,最先遭殃的肯定是北域,剑宗长老这样说,实在是很有说服力的。
众人意识到,这确然是个不小的问题。
更准确来说,若不及时阻止,就会发展成天大的祸患!
——大到凭这点就能让人族覆灭!!
这是一个算术题。
上层被拖住,中层被拖住,下层互相打。
本来兽族的身体条件天生就比人族好,实力再往上拔一拔……兽族简直都不需要用什么精妙的战术了,只要靠拖,就能将人族活活拖死!
抽丝剥茧想明白后面白骨一样的真相,虚境众人简直要惊出一身冷汗。
“这,这就是道祖之预言中,人族会覆灭的真正原因吗?兽族就是用的这种手段?”一位发须皆白的长老用沙哑的声音发出这样的沉重叹息。
这叹息像万钧巨石,轰地一声压在了众人的心上。
以前,他们对道祖的预言,有担忧,有害怕,却没有真切的实感。
他们明明感觉人族实力不弱,虽然道法消亡,但这一代,也仍然出了不少惊艳的小辈;
他们应对兽潮不说轻松,但这么多年下来也已经打出了惊艳;
退一万步,若真被逼急了,他们也有集合万军,打入兽界的勇气。
可如今才知道,兽族用的,竟是这种温水煮青蛙的软刀
子。
不知不觉麻痹你,让你觉不出大问题,可当真察觉出不对,却又大势已定,为时晚矣。
反应过来后,这些虚境的人族高层看着秦如清,顿时充满了感激。
“多亏了六长老提醒!”
这要不是六长老,我等还不知道要被蒙蔽到什么时候!?[(”
“今日才如大梦初醒,六长老,请受我一拜。”
连那位喊秦如清外号,跟她呛声的那位长老,都愧疚地冲秦如清拱了拱手。
“就是不知这等重要的消息,六长老是如何打探到的?”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不怀疑真假了,只觉得神奇。
“哦,就是去壁垒缝隙处转了一圈,恰巧听他们在谈论此事,我又恰巧懂点兽语,这不就给听着了~”秦如清轻描淡写地说。抬手就装了个大的。
啊?哪个正常人想不开会去壁垒缝隙处闲逛,那里不是边边角角都塞满了妖吗?
还“恰巧碰见”“恰巧懂点儿兽语”,这不说是天运之人的运气都说不过去呐!
可他们明明记得,当初百族大会,诸多测试,刚刚崭露头角秦如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