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南皱起剑眉:“我用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辰之前给他的消息——秦红星今天下午会到县里。
按照她娇小姐出行,都有代步车的性格,大概最快也得明天才下乡。
没想到她下午一来就直接进村了,跟鬼子搞突袭战似的!
她堵在门口,他只能临时把两张床拼在一起,免得叫她看出不对劲来。
秦红星别怼得脸色变了变,一脸失望又难过地看着他:“南哥,你真的忘了我吗,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为什么不能问?”
荣昭南挑起剑眉:“秦红星同志,你是有健忘症么?我下放第二年,就已经解除婚约了,我们不是未婚夫妻。”
秦红星眉心拧了拧,坐下来:“那是我妈逼着我解除婚约的,不是我的意思,你不能这么挖苦我,不是我对不起你!”
荣昭南不可置否地喝茶:“是么?”
秦红星咬着唇,一脸倔强冷傲:“你明明知道那时候情势不好,我差点因为你被下放改造连累到被清大退学,荣伯伯都觉得对不起我家,主动允许我退婚的!”
荣昭南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捏紧了搪瓷杯,垂下幽暗森冷的瑞凤眼:“既然是我对不起秦红星同志,那解除婚约不是很好么?”
“不好!那是被迫的!”秦红星忍不住站起来,大声反驳。
她认真地看着荣昭南,细长的眼里闪过温柔的光:“现在你也恢复工作了,我们就可以恢复婚约,我还是你的未婚妻。”
那不自觉施恩的语气,让蹲在墙角的宁媛都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啥人啊,怎么能把捧高踩低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荣昭南看着秦红星,忽然微微一笑:“看样子,你读了这几年清大,也没什么变化,还是很任性,秦家保护你保护得很好。”
他笑了起来,俊美的面孔上带着一点无奈,锋利的眉梢似乎也柔和下去。
秦红星看得心跳如鼓,南哥……被磋磨了这些年,不再是数年前那个穿着帅气军装,张扬得叫大院里所有女孩都倾慕的少年模样。
可却多了苦难中磨砺出的成熟男人特有的韵味,深沉内敛。
叫人更心动,只要他回了京城,他们还会是叫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对儿!
秦红星忍不住道:“南哥,荣伯伯盼着你回去呢,他很记挂你,工作也给你留着,他说过,我们最般配的一对。”
荣昭南喝了口茶,淡淡地问:“哪怕是要回京城,我也是有妻子的人,和秦同志你般配什么?”
秦红星立刻点头,一副她很懂的样子:“在乡下哪里有什么人打结婚证的,不打结婚证你们也不是国家承认的夫妻,只要……”
“我们打证了。”荣昭南轻描淡写地打断她:“我在她户口页上,简单说我是她的人。”
作为下放改造人员,他的档案归村里集体管。
宁媛作为知青,反而有单户口页,所以他登记在她户口上。
秦红星脸色变了变,这不是入赘么?
宁媛躲在窗墙下,忍不住眉眼弯弯,嘿嘿偷笑。
没错——就算很短暂,荣大佬可有一段光荣的入赘她户口的历史呢。
当初怕别人拿耍流氓这事儿整荣昭南,她才非要跟荣昭南打结婚证和登记户口的。
秦红星咬了下后槽牙,细白的面孔上浮现隐忍和委屈:“不要紧,荣伯伯说了,只要她肯跟你离婚,什么都好说,看她是要城里的户口,还是工作,甚至她家里人的工作安排,也不是不能解决。”
宁媛若有所思,好家伙,这么大方啊。
不过看得出荣昭南他老爹,很不喜欢她了。
宁媛扯了扯唇角,喝了口茶,没关系,她也不喜欢那个未曾见面的‘公公’。
“老头子倒是想得周到。”荣昭南嘲谑又轻蔑地勾了下薄唇。
秦红星没听出荣昭南的语气不对,她迟疑了一下,认真道:“而且……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南哥,哪怕你和那个女人结婚过,我家里也是同意的。”
“是么?”荣昭南淡淡地道:“可是我嫌弃你。”
秦红星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荣昭南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她:“我说我嫌弃你,既然当初在我解除职务,下放改造时解除了婚约,现在来说这些干什么,秦红星同志,你是怎么好意思的?”
宁媛在窗根儿下,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桂圆红枣茶,就是,怎么好意思。
原来不光对自己,姓荣的嘴巴毒起来,是加特林机关枪无差别扫射啊,一点不给京城高冷小姐留面子!
秦红星猛地一下子站起来,再次红了眼圈,脸色冰冷:“南哥,你……要我说多少次,这是我家里人的选择,我当初才多大,你怎么能怪我!”
荣昭南瑞凤眼冰凉地看着她:“是吗?”
秦红星在他仿佛能看穿一切的深沉目光下,有一瞬间的心虚。
但下一刻,她就别开脸,冷傲倔强地道:“反正……反正我没对不起你,我们本来就该是一对儿,都是因为你下放,那个女人插足……”
“就算我没下放,这婚约本来就是两家长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