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土鳖!”
永琪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大声说道:“这就是他们口中的精锐骑兵?不过是一群会骑马的农民!不,农民都比他们强!”
跟在后面的正白旗佐领一脸的苦笑,他没想到倭国人会如此的不靠谱,派来的援兵竟是一群孱弱的农民,一个个长得跟豆丁似的,瘦得像风能吹倒!
当年同他们交战的幕府军队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狡猾的倭国人!
永琪坐了下来,出神地想着,一边端起案几上的茶碗,揭开碗盖,喝了一口便将那茶碗往地上一摔:“连口热水也没有吗?!”
当值的小太监吓得慌忙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这就给少主子沏热茶!”连忙从小火炉上提起铜壶,走到案几前把茶水沏上。
永琪冷哼了一声,端起热茶喝了一口,心里更烦躁了,将茶碗往案几上一搁。
正白旗佐领朝那小太监摆了摆手。
那名小太监如蒙大赦,悄悄地退了出去。
正白旗佐领这才说话:“少主子息怒。或许这些倭国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永琪没好气地:“过人之处?就他们那副摸样能有什么过人之处!难不成他们可以飞檐走壁?”
正白旗佐领怔了一下,随即心中苦笑,这么多年了,这位少主子还是改不了这个脾气,吃的亏已经不少了啊!
不想再纠缠下去,他对永琪说道:“辽东的夜晚呵气成冰,还是给倭国人调拨一些御寒衣物和牛皮帐篷吧。”
永琪满脸的厌烦,却也不得不点了下头。
就在这时,一名将领匆匆走了进来,满脸满身的雪泥,向永琪跪倒:“少主子,辽阳城上的火炮打的太猛烈,咱们打造的那几台攻城车还没靠近就被摧毁了!”
一语未了,一名探子奔了进来向永琪跪倒:“报!国内的工匠到了。”
永琪眼一亮:“好!立刻打造三千斤‘神威大将军’重炮,给本宫炸塌辽阳城墙!”
正白旗佐领:“是。”
永琪突然又想起了:“汉人的援军怎么还没有动静?”
正白旗佐领答道:“他们应该是打算死守盛京城,等待江南的主力。”
永琪:“姓贾的什么时候能来?”
正白旗佐领:“二月底,最迟三月初。”
永琪两眼闪出光来:“够了!汉人就是将盛京城修成了乌龟壳,两个多月的时间也能够将他们的乌龟壳给敲碎了!”
这时,又一名将领匆匆进来,向永琪禀道:“少主子,倭国人和正白旗的甲兵打起来了!”
“哦?”
永琪眼中寒光一闪,缓缓站起身来,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群倭国人想干什么!”说着便出了中军大帐。
此刻的营房一片狼藉,数个帐篷倒在雪地上,满地是砸得稀烂的杯盘碗盏和踩得烂泥一样的食物。
一群满脸满身雪泥的正白旗甲兵持刀站在东北端,一双双红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
一群衣甲破损的倭国人紧握着手中的倭刀站在西端,一双双闪着凶光的眼睛紧盯着对面的正白旗甲兵。
另一边,一名正白旗军官和倭国军官扭打在了一起,双方都死死地揪住对方的肩。
边上还有一群汉军营的人凑热闹,这些人一边吃着午饭,一边聚在一起议论着。
突然,正白旗军官侧身发力,抓住倭国军官一摔!
倭国军官一个侧身,借力打力,把正白旗军官旋了起来,电光火石间,那倭国军官一脚狠狠地踢在正白旗军官胸口,将他踹飞了出去!
接着是一声巨响,正白旗军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知是哪些人,爆出了一声“好!”。
那名正白旗军官一张脸腾地红了,忽然瞥见汉军营士兵腰间的腰刀,接着大步向前,抽出一名士兵的腰刀。
那正白旗军官腰刀在手,双手举起,就向那倭国军官砍去!
正白旗佐领刚想喝止,却被永琪给阻住了。
那倭国军官像是早有准备,抽出腰间的飞镖向正白旗军官掷去!
呼啸声中刀势劲疾,无数道白光飞向那名正白旗军官。
正白旗军官慌忙举刀拨挡飞来的飞镖,手臂上还是中了一镖。
那正白旗军官恼羞成怒,一把腰刀舞得虎虎生风,连连向倭国军官上路,中路劈来!
那倭国军官却只挪动脚步变换方位,便轻巧地闪开了正白旗军官的刀锋。
正白旗军官却累的气喘吁吁,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围观的汉军营立刻发出一阵哄笑。
“少主子到!”
一语未了,正白旗、汉军营的士卒纷纷在雪地上跪了下去。
永琪阴沉着脸慢慢地走着,他的目光在那些正白旗甲兵的身上扫过,又望了一眼那些孱弱的倭国人,额角上青筋不易觉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对这些正白旗甲兵的战力十分清楚,在八旗甲兵中不算最强,却也不弱,面对这些孱弱的倭国人竟占不到便宜,甚至还吃了不小的亏。
看走眼了啊!
永琪望了一眼正白旗佐领。
正白旗佐领会意,走上前:“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