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的御案上堆满了奏章,贾琥从奏章堆里抬起了头,揉了揉手腕,接着,他将批好的这份奏章放在那堆高高的批好的奏章上。
贾琥的目光扫向了那一堆堆奏章,此时他的心中再也不是当初的兴奋和喜悦,每天批阅的奏章没有万字,也有七八千字。
仅仅两天的时间,贾琥就尝透了皇帝之苦。
一天到晚都要在上书房坐着,没病也坐瘫了。妈的,就这把破椅子还谁都想抢。
贾琥出神地想着,一边端起御案上的茶碗,揭开碗盖,一喝没了,他的目光向殿侧望去,紫鹃不在,便将茶碗往御案上一搁。
不行,必须想个办法,不然哪有工夫享受。
想到这里,贾琥站了起来,走到隔间提起水壶,到御案前把茶水沏上。
这时,紫鹃匆匆走了进来,一见贾琥便是一惊:“哎哟,皇上,这个活怎么能让您干!”说着慌忙奔了过去。
贾琥望着她:“干什么去了?”
紫鹃脸一红:“早上多喝了一碗粥这里的宫殿太大了,从乾清宫到坤宁宫要走半天。”说着从贾琥手中接过水壶。
贾琥端起了茶碗,接连喝了几口才又放了下去。
紫鹃把水壶里的热水倒入金盆,绞了一块热面巾,走到贾琥身边,笑着说道:“皇上,擦把脸,去去乏。”
这时,贾琥又坐到了龙椅上低头批阅奏章。
贾琥搁下笔,抬起了头。
紫鹃抖开面巾替贾琥揩着脸,揩完了笑着说道:“琏二奶奶来了,这会子正陪皇后娘娘说话呢。对了,巧姐儿也来了。”
贾琥:“哦?巧姐儿也来了。让人告诉皇后,留她们母女吃午饭,我一会儿就回去。”
琥珀一笑:“御膳房已经在准备了。”
贾琥一边展开一道本章,一边说道:“你看,我这两天是不是瘦了?”
紫鹃先是一怔,接着仔细瞧了一瞧:“奴婢天天在皇上身边,不觉得皇上有什么大的变化.不过,这两日皇上确实辛苦了,有一些憔悴.”
“是吧。”批完了这道本章,贾琥才搁下了朱笔,“我就感觉这两日精神头没以前足了”
说到这里,贾琥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想个法子,不然早晚要累死。
现在终于明白为啥跳广场舞的都是老太太了,老头全都累死了!
这时,当值大太监走了进来:“皇上,首辅、次辅和户部贾尚书来了。”
贾琥:“请进来。”
大太监:“是。”答着退了出去。
少顷,贾赦、林如海和贾琏走了进来,一齐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贾琥手一摆:“赐坐。”
紫鹃手一挥,三个当值太监一人端着一把椅子进来,摆在御案两侧。
贾赦、林如海、贾琏:“谢陛下。”答着一齐坐了下去。
紫鹃又用托盘捧来了三碗热茶。
现在不比以前了,三人都欠了欠身子,才捧起托盘里的茶。
贾琥喝了一口茶,放下,望向三人:“什么事?”
贾赦从袖袍中取出一道本章:“回皇上,邬承贤的奏疏。”
贾琥:“哦都说了什么?念来听听。”
贾赦:“是。奏疏是邬承贤发到广东,然后由柳芳转奏来的。邬承贤说,广东水师上下思乡心切,夜不能寐。想请旨轮流安排将士们回家探亲。另外,他想进京觐见皇上。”
“哦?”贾琥一振,“他收到邬家老太太的信了?”
贾赦:“应该没有。他在奏疏中提及了柳芳,此事应该与柳芳有关。”
贾琥点了点头。
贾赦接着说道:“这件事要慎重考虑,可能是邬承贤的一次试探。”
贾琥突然想起了:“看我,把这件事给忘了.”接着将他写信给柳芳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在兵部,分为南洋和长江两个舰队,柳芳为海军部长,邬承贤任南洋舰队统领。
顿了顿,“算着日子,邬承贤应该已经得到这个消息了。或许很快又有奏疏送来了。”
林如海说话了:“那就再等等吧。”
贾赦想了一想,然后点了点头。
这时贾琏从袖中掏出两枚澄黄锃亮的新制钱来,奏道:“这是臣领着户部的人赶制出来的新朝通宝样钱。皇上请看看,如果满意,臣就通知铸钱局大批地铸制。”说着站起身,把两枚制钱呈了上来。
贾琥接过制钱眼睛便是一亮,只见这两枚制钱通体黄亮,“宣武通宝”四个字也凹凸分明十分清晰。
又把制钱搁在手心掂了掂,贾琥眼中露出赞赏满意的神情,笑着说道:“琏二哥,这件事办得很漂亮!紫鹃,你也看看。”将那两枚制钱递给紫鹃,又从案卷中抽出一张纸递给贾琏。
贾琏接过墨笺仔细地看着,他的脸色随着眼光在那张墨笺上移动越来越凝重了,眼中也满是震撼!
贾赦和林如海惊疑地望着他。
看完了最后一行字,贾琏捧着墨笺愣在那里。
贾琥一笑:“怎么样?”
贾琏回过神来,想了一想,答道:“由于各种原因,历朝历代对金银锭的铸造及发行都没有统一的严格规定,允许民间自由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