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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但自从变种人的事件发生之后,这位长发的妖精青年比平日里还要安静了不少。佩吉的丈夫丹尼尔·苏萨特工轻轻敲了敲这位探员同行的肩膀:“怎么了?还在担心查尔斯他们的事情?”

“……不是。”

林德尔迟疑了一下,还是斟酌着说道:“我就是觉得,那个时候,他说想要一起结束战争……结果战争结束了以后,现在这样的世界,应该也不是他们一开始期待的样子吧。”

“……”

良久,苏萨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谁会想到战争的尽头是这个样子呢。”

*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第十九年,前总统肯尼迪的弟弟,罗伯特·肯尼迪当选为美国司法部部长。

他致力于反对越南战争,是难得公开站在变种人这一边的领导者。林德尔曾经一度基于好奇查阅过关于这个人的个人资料,在古巴导弹危机期间,他也同样是致力于规避热核战争的人之一,甚至在这些年里还曾经主动向查尔斯他们伸出过橄榄枝,为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的工作进程做过推手。

他针对美国就越南战争的政策发表过言辞非常尖锐的抨击,起誓要将这场战争尽快终结。三年后,也确实像是自己的誓言那样,作为总统候选人的罗伯特·肯尼迪势如破竹地赢得了六个州当中五个州的竞选胜利。

“妖精是没有选票的。”

林德尔靠在沙发上:“可真是太遗憾了。”

“这种事儿你也有兴趣?”

杜根叼着烟靠墙站立,一只手拿着巧克力派,冲着林德尔的方向投掷过去,被对方稳稳地接在手心里:“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永远都弃权的人——要不然这种活动你还能再参加个好几十遍。”

“我当然会弃权,谁愿意顶着夏天的太阳出去排队。”

林德尔听着窗外的蝉鸣,空调送进室内的冷风也没办法纾解夏日的燥热气氛。蝉声吱儿吱儿的叫嚷在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妖精听力里显得聒噪不堪,林德尔最终忍无可忍,对着窗外大喊了一声闭嘴,这些可怜的半翅目昆虫就像是突然被扔进了冰箱一样,在转瞬之间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环境在一瞬间甚至安静得让人觉得不那么像夏天,林德尔伸了个懒腰,重新把手中的埃及文献翻开,终于有耐心继续下去。

“呃,这样没问题吗?”

杜根有些心有戚戚的看向窗外:“我是说,干涉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

“它们这么叫是在求偶,我觉得全美国那么多的蝉偶尔单身这几只不会成为问题,还是说你自己都没有女朋友,还去博爱地关注这些家伙找不找得到交|配的对象。”

林德尔翻了一页书:“而且蝉都是聋子,自己叫得那么响,根本不知道它们给别人带来了怎样的困扰。”

杜根:“…………”

他被一句话噎在了半途:“……你不要把话题的严重程度上升到我有没有女朋友的层面上。”

“可是听说霍华德都要交到女朋友了。”

林德尔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没参与这个换身体的奇怪计划的话,至少不会输给霍华德那个混蛋。”

“只有你才会说他混蛋了。”

杜根忍不住笑:“别人眼里他可是知名企业家,天才工程师之类的……你最近兴趣爱好转移到阿拉伯语了吗?”

“不同的语言对应着不同的文化,而不同的地区有着不同的魔术基盘,人类魔术师会使用最合适的指令来调动基盘的力量,所以想了解那一个体系的魔术,最基础的部分就是学通这一个派系的语言。”

林德尔冲着杜根扬了扬手中的书脊,“每一种语系也有着各自的特色,比如你肯定想不到阿拉伯语的‘骆驼’这个单词究竟有多少读法。”

不满十个月的雄性骆驼,不满十个月而且出生在夏天的雄性骆驼,**个月的雌性骆驼,年轻的雌性骆驼——天知道他们怎么定义年轻——全部都是不同的词汇。

而且按照喝水的频率,每天喝一次水、每两天喝一次水、每三天喝一次水、无时无刻都可以喝水的骆驼,使用的词汇也各自相异。

“……弄懂这些跟学法术有关系吗?”

杜根在听了个开头以后就宣告放弃。

“算是有……而且别说泛用阿拉伯语了,想要学习相应的魔术体系,估计还要涉及到旧式语言的范畴呢。”

“看来我这辈子都无缘法术了。”

杜根判断道。

林德尔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个夏天就将在与骆驼的三百种说法死磕当中度过,但六月五日凌晨,就在加利福尼亚州总统选举胜利的那一天,总统候选人罗伯特·肯尼迪遭到狙杀,殒命当场。

凶手很快被捉拿归案,是一名精神有些错乱的巴勒斯坦青年,但从探员们的侦查结果来看,现场至少发现了十枚弹孔,远超过对方左.轮手.枪八发子弹的极限。

“让我去现场,刚刚死亡的现场起码能使用降灵术。”

林德尔说道:“这样的话,说不定有那么一线希望能够叫出死者的灵魂——当然,灵魂本身已经不存在了,但是起码可以唤出灵魂曾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投影,这样的话,应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