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专人看好了。一旦它们自己动起来,那意味着死皮复活了,立刻通知我!”
……
四人离开波浩县警局已是晚上十点钟。
灵媒杰西邀请三人去她房车里住上一晚,但迪安认为不安全,反而把她叫上一起去县里找了一家旅馆。
杰西和翠施住一间房,迪安和戴利住在隔壁一间,方便上帝用视角监控。
今天一晚上经历了太多紧张刺激的事,所有人都身心俱疲,洗漱完毕就躺床上歇下了。
但不久以后,皮肤白里透红的翠施却悄悄跑过来敲响房门,向迪安索要了一个拥抱,拧紧的眉头松弛了下去,安心地返回屋子睡起了大觉。
“哥们儿,我的拥抱呢?”睡在另一张床上的戴利朝着迪安张开双手,
迪安伸手和碰了碰拳。
“重色轻友。”戴利摇头,双手垫住后脑勺,望着天花板,脸上带着一种恐惧又向往的惆怅,“怪物、超能力、死亡…我总觉得这两天的经历像是做梦一样。”
“把它当成梦就行了。”迪安躺在另一张床上,往嘴里不停丢零食,
戴利看向一脸淡定的同伴,无法理解地问,“死了十几个人,而且死得那么惨,你一点也不害怕吗?你明明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但好像经历比我们丰富得多!”
“习惯了就好。”
“你肯定还见过类似于死皮这样的怪物,随便讲讲?”
“讲了你更睡不着。”
“那,我这样的普通人,能变得像你一样强大吗?”
“理论上有机会,但…戴利…戴利?”
迪安一看,男孩儿打着鼾沉沉睡去,他摇头一笑,扭动四肢沉入红龙冥想。
……
一夜飞逝,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旅馆的餐厅。
“早上好,迪安。”
“早上好,翠施、杰西,气色不错,昨晚睡得还好吗?”迪安把牛奶和三明治推到两位女士面前,他身边的戴利已经开始狼吞虎咽。
“很不错…住在你旁边,很安心!”
翠施点头,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喜悦,昨夜的鲜血和噩梦好似全部抛之脑后,她的心理素质很不一般。
杰西打了个呵欠,“还是老样子失眠,但或许死皮尚未复活,我没有做噩梦。”
“这是一个进步,”迪安喝了口牛奶,把笔记本摊开在桌子上,“现在进入正题,我们要彻底杀死‘死皮’,就得找到它的起源,这是我收集分析到的重要线索,说说你们的看法。”
三双眼睛往笔记本上扫:
1.死皮是存在于世超过两百年的,无法被消灭的怪物,按照23年一次,持续23天的规律行动…
2.它特意把猎杀的数百名死者镶在地窖四周墙壁上,布置成“疯人版的西斯廷教堂天穹”
3.它与杰西·盖·哈特曼女士存在某种隐蔽的关系。
4.它收藏的一张桌子上画着“一个女人被架在木桩上炙烤”的图案。
……
“迪安你这些线索是从哪儿来的啊?”翠施歪着脑袋不解,“你为什么确定它们与死皮来历有关?”
“直觉。”迪安说,“过去无数次经历,我的直觉向来很灵验。”
翠施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的直觉也挺准的,我觉得你会成功。”
“好了,谈正题,我和它的确存在某种联系。”杰西首先注意到第三句,“可我思考了四十多年,至今没有想明白。”
迪安不认为自己半路调查能比得上对方数十年的努力,于是换了个思路,“你的父母、丈夫、儿女呢?”
杰西沧桑的脸上满是感慨,“我是孤儿院长大的,爸妈的名字都记不得,只知道他们是波浩县本地人,孤儿院的管理员说他们出了意外?就把我,杰西·盖·哈特曼留给了孤儿院。我也没有结过婚,一直孤身住在警局外边破烂的房车里。”
“很抱歉…”
“用不着道歉…”杰西表情平静,“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有我的好狗狗哈皮陪伴,也不寂寞。”
迪安沉默了两秒,“这么说很残忍,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查查你的亲戚关系…死皮存在的年代过于久远,它和你之间的联系有可能是从你的父母辈甚至更早的血脉上延续下来的。”
杰西抿着咖啡,点头,“我离开父母已经四十多年了,县里的孤儿院也早就拆掉了,我只能试着去图书馆查查过去的选民登记表。”
“就这么决定了。”
……
“谈谈第四条?”翠施擦掉嘴角的奶渍,妙目一转,“你们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这不就是被架在火刑柱上受刑的女巫吗?”
女孩儿操着清脆悦耳的声音开始科普,
“我历史还学的不错,尤其对一段猎巫运动的黑暗历史印象深刻——十五世纪末至十七世纪,欧洲各地火光熊熊,天主教和世俗司法机关皆大力缉捕所谓的巫师,尤其是女巫。”
“在他们的臆想中,女巫可以说是万恶之源,村子里有人去世,庄稼收成不好,邻里不和谐这些都可能是女巫导致的。数不清的女性为此被判定为女巫遭受火刑。”
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