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吗?我学历史的时候,一直很向往。我不太喜欢吃肉,肉林改成果林就行,难的是酒做的池塘。我这个人,挑得很,一般的酒我不吃,非要二十年以上的陈酿才能勉强入口。忠勇侯府不是世代从军么?你帮我去问问塞北的人,看看那里有没有百坛佳酿,如果有,便算在你的嫁妆里,等日后咱们成亲了,我全灌在酒池里。”
“怎么样?”程昶问,“办得到吗?”
云浠目瞪口呆:“你这不是、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程昶看着云浠,见她一副既着急又似乎真的在想办法的样子,没忍住,一下笑了起来。
云浠见他笑,反应过来,随即也笑了:“你拿我寻开心呢!”
程昶在她对面坐下,温声道:“我早已说过了,嫁妆不重要,你要实在想备,我帮你备。”
云浠摇头:“不行,这是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有你方才那句话就够了。”程昶道。
“什么话?”
“你方才说——”程昶顿了一下,“你心里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人,无论我在哪里,你都会等我回来。”
云浠一愣:“你不是说你来得晚,什么都没听见吗?”
“小郡王的话我没听见,你说的,我就只听见了这一句。”程昶道。
“只这一句?”
“只这一句。”
“好吧。”
“信了吗?”
云浠点点头:“信。”
程昶看了眼天色,又问:“你今夜是要留在宫中,还是回忠勇侯府?”
“回府上。”
今夜因为田泽的事,折腾了一夜,到了这会儿,已近子时了,程昶听云浠还要回忠勇侯府,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牵着她往外走:“走吧,我送你回府。”
“不必了,三公子还有政务要忙,我自己回就行,实在不行,我去枢密院找崔裕,让捎我一程,他这会儿应该还在宫中。”云浠道。
“不行。”程昶一面走,一面回头看她一眼,“你方才不是说了吗?除了我,谁也不行。”
云浠顿住:“你不是只听见了那一句吗?这句是怎么听见的?”
“这是最后一句。”
“……”
“我不信了。”
“真的最后一句。”
“不信了不信了。”
两人走到宫门口,武卫很快去套了马车,忠勇侯府离绥宫不远,程昶一路把云浠送到府门口,陪她下了车,说道:“你回去后,安心在府里呆着,今日的事不必担心,左右有我呢。”
云浠近日是被禁足在侯府,今日是闯了禁令才出来的。
她点点头:“给三公子添麻烦了。”
她其实不必这么客气,但仔细想想,程昶是三司的人,一般不涉枢密院的事务,他近日政务本就繁忙,眼下还要分神来摆平她的罪责,确实有点过意不去。
云浠又说:“还有望安的事,今日也该多谢三公子,我听刑部的人说了,如果不是三公子帮望安求情,只怕他要受重刑。”
程昶听她提起田泽,笑了笑,“他毕竟是三司的人。”
顿了一下,又说,“你毕竟有禁令在身,近日不要到宫里来了,总之无论发生什么,记得有我在。”
云浠见他说这话时,目色里有难得的沉然与认真,便应道:“好。”
程昶又笑一下,“天晚了,快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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