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水村在上游筑起了一个简单的堤坝,把河水堵住了。
当然他们估计是怕引起公愤,没敢全堵,可留出的那个小口连平时流水量的分之一都达不到!
这天气一天比一天旱,长此已久,那水估计到不了小区这边就能蒸发了,立时断流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更重要的是——迎水村这做法实在有欠厚道,他们这是要把小区的命脉卡在手里!
这个消息一传开,整个小区的人都愤怒了!
一些冲动的年轻人立刻就要去抄家伙,准备现在就冲到山那边,去和那群混蛋好好的干上一场!
好在石磊和曹洪敏还算冷静。
他们制止住冲动的人,问两个小分队的队长:“他们为什么堵水,总要有个原因吧?”
虽然之前因为开荒的事儿两边有点小小的不愉快,可后来都说开了。
而且他们在门口种地的时候,也朝小区借过交通工具,后来还来院里跟大家讲过耕种的一些常识。
双方也算是有过合作。
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连个招呼都不打,完全没道理啊?!
其中一个小队长擦了把汗说:“他们没想和咱翻脸,他们甚至为了怕咱看出来河水堵了,都没敢把那堤建到靠近咱这边的地方,偷摸的把堤建在他们村前头。
要不是咱打算的就是要顺着河流一直找上去,单从山边上过一下都发现不了。”
“那他们是为什么?”
“他们要冲地。”
“冲地?”
“是。我们去的时候,他们村的人正一担一担的往田里挑水,应该是想把土里面的脏东西给泡出来,然后清掉。
他们应该干了挺长时间,我们去的时候看到他们可多人都累得不行了。好多小孩儿也端着盆在半盆半盆的端水。”
小队长的话说得人心里沉重极了。
之前叫嚣着想去和迎水村的人大干一场的小伙子们也不吭声了。
土地污染是所有人心里最大的担心,迎水村的人自力更生想办法,谁也不能说错。
可是——
“他们把水堵了,咱怎么办啊?咱就不用了?这也太自私了!”
“是啊,他们要冲地咱就不冲了?咱的地不是地?”
“咱也不说冲地了,总得喝水吧?这水眼看就要断流,喝水都没法保证了!”
“咱下游还有地方靠这条河维生呢!这一堵,下游的人都别活!”
“是啊,做人不能太自私!”
大家议论纷纷。
迎水村做的这事儿吧,从感情上来说能理解,但这做法确实太过于自私。
现在和别的时候不一样,那是大家上下游多少个聚集点都赖以生存的河,也不是他们迎水村的。
这样截流实属过分。
“你们都先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别都在这聚着。我和老曹过去那边看看。”石磊说道。
小队长拦住了他。
“石队长,你们去不行。我们之前和他们争辩过了,没用的。他们跟都商量好了一样,我们说什么他们都不应,好好说他们就卖惨,生气了说他们装看不见。
那堤就是个小土堆加点木板,咱就是带着人过去给他砸了!咱走之后他们还能再建起来。
咱这边没走回来他们都能再重新建好喽。
不想一个能治住他们的法子,这事儿解决不了。”
听了小队长的话,人们再次愤怒了起来。
“这不是咱一家的事儿,也不能只咱一家出头,去联系一下其他聚集点的人一起商量,总能想到治他们的法子!”
有人提议道。
石磊和老曹点了点头。
“用不用跟镇子说说一声啊?让领导们出出面?”
“没用。他们又不跟咱干仗,领导去了他们把那坝给拆了,领导走了他们再安上,能有什么用?对待这种耍赖的人,领导能有什么办法?”
“那就以赖对赖呗。”也过来旁听的沈淙悄声说道。
她说的很小声,也就挨着她的顾恺和姐姐沈溪听见了。
顾恺看了看她,抿嘴笑了下,权当什么也没听见。
沈溪可不行,她好奇的凑到沈淙耳朵边问:“怎么以赖治赖?”
沈淙却没跟她解释,而是将她热乎乎的身子推到了一边,说:“接着听,肯定有人会说。”
果然,她的话音没落就有人嚷嚷了起来:“他们耍赖咱不会耍啊?谁怕谁?!”
“什么意思,怎么耍?”老曹第一个问道。
他一点没觉得耍赖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们能截咱的水咱不能截他们的路啊?他们的全劳力也是要去镇子上打工的,要去镇子就得从咱小区门口过。
咱也设个路卡,也不收买路钱,咱就堵死了不让过!反正之前咱们也说好了,这小区现在是咱们的,和他们迎水村没任何关系。咱的路爱叫谁过不爱叫谁过那还不是咱说了算?”
“对!再跟其他几个聚集点的人说说,就算他们从咱门口绕过去,他们还能从所有的点儿都绕过去?那就绕吧,看他们一天的时间能绕多远。
他们要是有能耐坚持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