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仅有的模糊光亮扫向饭厅的其他角落,都没有,那团黑影去了哪里?
寒意顺着脚踝蔓延,这种感觉就像被蛇缠上了。
坦白讲,比起鬼,他更怕蛇。
温时略微僵硬地掀开桌布,心脏咚咚的跳动中他低下头,只能勉强看见自己的双腿,没有任何东西缠在上面。
“呼——”温时松了口气,一口气还没出完,那股寒意不减反增。
“呼——”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人对着温时细长的脖颈轻轻吹了口气。
冷气的源头不是出自桌下,有什么类似线头的东西戳破皮肤。
温时意识到什么,不动声色握住桌上的银勺,对准走廊光芒射入的方向,轻轻转动了一下。
凸起的那面无限放大了身后的场景:枯瘦的女人正歪着脖子站在身后,头几乎要埋进他的颈窝,距离太近,那张脸透过银勺的倒影不断放大。
温时默默放下勺子,沉默了一下开口说:“亲,我答应别人要在二十三岁前交到一个朋友。”
枯瘦女人的皮肤像是墙皮一样脱落,她好像能听懂人话,杀意沸腾前没有听见温时害怕地叫救命,动作微微一滞。
“但我希望是个人!”
说完温时拽着桌布用力一扯朝后甩去,第一时间冲了出去,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腿有些软的情况下,跑出了人生最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