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孩子,抓了不一定能让人就范。
“乐园经常都有孩子走丢,他不会第一时间往这方面考虑。”为首之人说着计划:“等裴温韦心急如焚找人时,就会放松警惕。”
交头接耳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厕所,最后一个进来的把外门反锁上。
一切准备就绪,里面却空无一人。
“人呢?”
正当他们左顾右盼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在找我吗?”
可爱的小孩坐在有隔间的门板上方,过分黑白分明的眼珠凝视着下面,他用糯糯的语调问:
“叔叔,你猜我刚刚为什么不吃饭?”
和他对视的玩家下意识跟着问:“为什么?”
语毕猛地摇了下头,这种诡异的场景总有一种回到副本里的感觉,他们选择相信直觉,靠近门边的玩家小心后退,准备开门先出去再说。
手指已经能触碰到锁边,就差一点点!
正当他要一鼓作气拧开锁时,只听“咚咚”的两下脆响。玩家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下一秒最后一个“咚”的脆音降临在自己头上。
玩家两眼一闭,当场昏了过去。
阿丧轻松拎着砸晕的几人来到窗户边,依次扔了下去。溅起的白色浪花中钻出一只章鱼脑袋,它一条触手拉着拖拽一个人,湖面上立时浮现出三个人头和一个硕大的章鱼脑袋。
亚尔林的精神体也在外面,它们配合打得天衣无缝,一个主幻境,一个付出体力劳动,把人运往对面的山坡。
阿丧拍拍手走出去,低声抱怨着:“这个脑袋砸得不开心。”
都没有破壳。
托阿丧的福,温时度过了平静的吃饭时间,搭配餐厅里的轻音乐,堪称美好时光。
结完账,几人继续出去闲逛,路过商贩摆的摊子,阿丧多看了几眼。
“小朋友,要玩打地鼠吗?”小贩热情推销。
阿丧摇头:“不了,我刚打完。”
温时耳朵尖动了动,小声问:“还活着吗?”
“当然。”阿丧笑起来露出一排小白牙,和谢堂燕说了一样的话:“爸爸,要相信家人。”
反正现在是活着的。
去海洋馆要先路过鬼屋,前面有些嘈杂,路被堵住了。温时循声望去,模仿怪物嘴巴建造的鬼屋大门里,一个接着一个担架被抬出来,他数了数,一共六个。
被抬出来的人全身抽搐,嘴巴流着涎水,仿佛三魂丢了七魄。
和担架一起出来的还有几名游客,面面相觑,神情中全是困惑。
这六人看着挺年轻的,身材又这么壮实,怎么会都被吓晕过去?
跟在游客后面一起走出来的是阿雨,她把自己包裹地很紧实,绘满怪异符号的斗篷在主题乐园中丝毫不显得突兀。
“儿砸!”阿雨跑过去和温时他们汇合,装模作样地把斗篷裹紧:“鬼屋真是太可怕了,什么妖魔鬼怪都混了进来。”
温时瞥了眼那边神志不清被抬走的人,喉头一动:“他们是被鬼附身了吗?”
阿雨随意地摆摆手:“哪有,顶多失心疯。”
“……”
鬼屋的骚动很快被工作人员压了下去,前方海洋馆门口的气球人正在冲他们招手。
馆内,头顶的玻璃幕墙压得很低,不少动物在上方畅游。温时对这种密闭性高的环境不是特别有兴趣,窄道间前后都是人,总有一种上方建材时刻会坍塌的错觉。
他叹了口气,这就是副本后遗症。
“那个章鱼在比心欸!”
听到惊呼声,温时顺着那边小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珠险些定格在那上面,他看到了正在疯狂搓触手的小章鱼。
小章鱼匆匆把玩家运到湖对岸后,连忙跑到海洋馆变成拟态混进玻璃幕墙中,开始给温时表演节目。
惊不惊喜?它用眼睛传达讯息……意不意外?
温时沉默了一下,违心地竖起大拇指,然后花钱买了身后小孩手里的假花玩具,贴在玻璃上,作出献花的样子。
小章鱼激动地冒泡泡。
没多久,少年和亚尔林先后回来了。
“本来是准备一人给哥哥表演一个节目,好当作惊喜,后来被否定了。”少年略有不满地看向谢堂燕和老太太。
“心领了。”温时闭了闭眼,万幸还有两个理智派。
这个家有你们了不起。
现在只剩下简清嵘迟迟未归,他睁开问:“还有一个人呢?”
“不用担心,先玩。”谢堂燕说:“你到之前,我们大概安排好了计划。”
既然他们已经商量好,温时没有继续追问,配合地开始正式游玩。刺激的项目有很多,不过玩得时候他全程很平静,哪怕是过山车,也带来不了多少刺激。
曾经在黄金城游乐园的经历,让温时几乎对过山车免疫。
玩得最高兴的要数阿丧,过山车到最高点时,他开心地想要解开安全带,被温时面无表情按了回来。
到了大摆锤那里,想要上去的老太太被工作人员拦住,漂流和喷气飞行阿丧身高不到要求,也没办法玩。
“不尊老爱幼。”两人异口同声。
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