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会老。
单独看可能没什么,但如果跟真年轻的人站在一块儿,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比如细纹增加,比如皮肤变薄,比如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岁月感。
可现在野道士周围也有不少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他竟一点都不违和。
看上去,就好像真的只有这点岁数。
这是真的修成仙了,还是个……妖道?
夏长清还是觉得不大放心,小声提醒:“回头如果他说发免费鸡蛋,或者卖什么青春永驻的灵丹妙药,你们可别信啊!”
牛大爷十分唏嘘,竟流露出明显的失望。
“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有那福气,放心吧。”
黑八哥在笼子里蹦蹦跳跳:“凡夫俗子,凡夫俗子!”
牛大爷心头一堵:“……用不着说两遍!”
简直白养活你了。
夏长清心中的忧虑不减反增:
大爷,您说这话就让我很不放心啊!
夏长清忍不住问:“那他到底多大了?”
牛大爷就笑:“这事儿怎么好问呢?”
而且一开始他们也不知道对方还有这特异功能呢。
说好的岁月无情,你却单独开了小灶。
夏长清来了兴致,又趁牧鱼出来休息时偷偷记问了一遍。
牧鱼眨了眨眼,惊讶道:“哎,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夏长清:“……他不是你的长辈吗?”
这孩子怎么这么憨呢?
到底靠不靠谱?
牧鱼捏捏耳垂,好像也有点惭愧。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就觉得人和人相处,本来也不需要刨根问底。
如果合得来就合得来,问了也没用。
合不来的话,以后估计也不会见面,问了也白问。
夏长清叹了口气,无奈道: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不过到底是在你的店里,如果真的涉及到传道或者大笔金钱交易,还是提前报备的好。”
康城并不排外,对外来人员也没有那么多的防备。
但如今,一个满是谜团的人出现在她的辖区,哪怕出于职业道德,也不能不关注。
官方对宗教人士的态度本来就很敏感,她实在是怕这位浑身是迷的道长弄出什么风波来,不好收场。
师无疑点头,十分赞同。
那老道士确实不像什么正经人。
“对了。”夏长清又问,“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吧?”
“这个我知道,”牧鱼高兴得像是终于抢答成功的小学生,“萧鹤笙,他叫萧鹤笙。”
晚上快打烊时,门口晃晃悠悠进来俩人,一黑一白。
牧鱼先是一愣,继而大喊:“上次吃了我的霸王餐都没给钱。”
谢必安理直气壮,“你都说是霸王餐了,当然不能给钱。”
牧鱼:“……”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倒是范无咎态度诚恳些。
“抱歉,我们没有钱。”
牧鱼警惕地看着他们,“所以呢,你们今天又要来吃霸王餐吗?”
黑白无常还没说话,野道士就溜达过来,“就是你们拉了我们家鱼打白工?”
连个正经劳动合同都没有!
牧鱼顿时来了底气,“就是他们!”
我可是有家长的人哎!
黑白无常同时望过来,然后就听谢必安轻轻咦了一声。
此人分明阳寿已尽,却又为何生机勃勃?
奇怪,奇怪,真是奇哉怪也。
谢必安整个就很抑郁,看向牧鱼的眼神中充满了幽怨。
你这小子身边聚集了那么多漏网之鱼,这让我觉得地府工作漏洞很多啊!
师无疑悄无声息走过来,破天荒主动送了他们一盘……瓜子。
谢必安顿时警觉:“你想干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师无疑用一根指头把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又斜了野道士一眼,“把那漏网之鱼带走。”
轻描淡写的程度仿佛在吩咐外卖员离开时把门口的垃圾带走。
谢必安:“……”
我就值一盘瓜子?
瞧不起谁呢。
牧鱼:“……”
不至于,真不至于。
野道士当场炸毛。
“你要不要脸?谁漏网之鱼,谁漏网之鱼?”
我看你就是漏网的鲸鱼!
谢必安当场叫嚣,“你们都是漏网之鱼!”
范无咎想劝架,却找不到机会,无声叹了口气。
一群非人类记在店里吵做一团。
牧鱼木着脸叹了口气:
这些老东西好烦啊!
付安荣进精神病院前有没有留下点黑狗血什么的?
吵了几句之后,师无疑就懒得说话了,退到一边剥瓜子,默默地看谢必安和野道士唇枪舌剑。
范无咎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那边叽里呱啦的谢必安,也默默地抓了把瓜子。
稍后,谢必安和野道士中场休息时,忽然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
扭头一看,牧鱼、师无疑和黑无常在角落里排排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