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玻璃墙面上被划出一道清晰五笔的水痕——
小姑娘背对着他,看不见身后,于是在视觉失灵的情况下所有其他感官都放大……
温度在不断攀升,水蒸气很快将镜面重新模糊。
他抬起头,拉着她绕上来亲吻她的耳朵,将唇瓣上的东西全部蹭她脖子上。
她躲了躲。
“躲什么,”他垂眼,瞳眸漆黑一片,深不见底,“要出去吗?”
她摇摇头。
又点点头。
在男人贴上来的时候,转过身,抱着他沉默了下,说:“事出突然。”
单崇揽着她的腰:“嗯?”
卫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单崇:“哦。”
卫枝:“所以你有没有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单崇低头看着她,想问她少了点什么东西,话到了嘴边就想起来了,唇角一下子紧绷,他喊了声她的名字,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有这本事算计他现在已经儿孙满堂了。
老老实实摇摇头,她叹了口气靠近他怀里,单崇想问她叹个屁气她都让他伺候过一回了,现在憋的快要爆炸的人难道不是他么——
想了想,他将人往自己怀里抱的更紧了些:“可能是天意。”
卫枝:“啊?”
单崇一脸严肃:“算命的说我三十岁时候能有小孩给我下楼跑腿买烟。”
卫枝:“……”
茫然了三秒,她反应过来他在讲什么,抬起手拍了他一巴掌,意思是让他正常点,别踏马以为没被棒打鸳鸯就能先上车后补票了!
单崇当然不能。
就随口开个玩笑。
事到如今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摸着鼻子认了,无奈地笑着将怀里滑溜溜一片的人转过身,压在浴室墙面上,然后在她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眼他时,他伸手,将她的腰往下压了压。
……
这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卫枝是被打横着抱出来的。
手指尖都被泡出褶皱来了,她就用都快毫无知觉的手掐他:“你是魔鬼吗?”
这会儿单崇说没吃饱,也勉强算是吃了一顿,眉宇间都是放松与慵懒,将她裹进之前拿来的浴巾里(到底是派上了用场),抱回房间,仔细擦干净了她身上的水,伸手要掰她的腿——
她那是相当后怕。
他手刚碰上来,她就裹着浴巾往后缩。
男人挑眉:“躲什么,我就看看。”
她脸上腾红一片,火烧似的。
“看什么看!”
不动不知道,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腰也算腿也疼,腿内侧火辣辣的一片——他下手是真狠,刚才在浴室她匆忙之间看了一眼,腰上全是他勒出来的手印,触目惊心一片……
妈的。
滑雪不是腿部运动吗!
这人手劲儿这么大!
她自己伸手轻轻点了下大腿内侧,一碰到立刻“嘶”了声,猛地缩回手,她顺手抓过枕头拍他脸上:“破皮了!我刚刚,刚刚明明让你等等——”
单崇被她枕头拍个正着,无奈得很,抬起手接过她手里挥舞的凶器,随手扔了,把乱动的人捞过来亲了她怒气腾腾的眼角一下:“那是能等的?等等你不是更疼?”
她抬脚踹他。
软绵绵的脚搭在他小腹上。
一脚踏上去觉得脚感不错,她愣神了几秒,有种骑在皇帝头上,登头上脸的快乐,忍不住又轻轻踩了两下……
直到被他的手一把捉住脚踝,他抬了抬眼,顺势拉开她的腿看了眼,在她大呼小叫地伸手勉强遮住重点部位,他表情很淡定地瞥了她一眼,意思是,碰也碰了,吃也吃了,挡什么。
他也没撩开她的手,就是在她大腿上一眼,有点儿红,但是没破皮。
下床去,把衣服穿了,回来的时候卫枝也迅速穿好了小裤衩和睡裙,这会儿躺在床上,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顺便拿了管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青霉素眼膏,挤在指尖,他站在床边看着她,停顿了下,面无表情地说:“看我干什么,擦药。”
“……你语气就不能温柔点吗,这几天冬令营就没给你一点儿启发?过个杆子就能得一句夸奖的那个温柔灵魂上哪去了?”
她碎碎念动了动,往上拉扯了下睡衣的裙摆。
又停下来,咬着唇抬头望着他。
本来唇瓣就被他咬的泛红,这会儿成了真正绽放的蔷薇般,她一只白嫩的手抓着裙摆往上拉,裙摆在她手里刚拉过膝盖,布料抓出褶皱。
男人看着,目光微沉,喉结滚动了下。
卫枝就感觉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目□□氛不大对。
她瞅着他,一脸警惕:“又怎么了?”
男人爬上床,给人端起来,放自己怀里,拍开她欲盖弥彰拎着裙摆的手,木着脸给她上药——手劲儿还是很大,给她疼的吱哇乱叫,指腹稍微揉一下,她就在他怀里拧一下。
刚下去的火差点儿又给她蹿起来。
他忍无可忍地压着她的腰,警告似的拍了一巴掌:“再动就再来一回。”
卫枝一听,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