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台直接说是哪个房间的谁谁的合法丈夫拿张房卡就行,那结婚证不就是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吗?
可人家偏不。
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她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开门一看,半个小时前闹脾气的人背着个双肩包抱臂靠在门外,还老老实实戴着他的黑色口罩……
胸口起伏,看着是刚刚运动过。
见门开了,他生怕门被关上似的,先伸手把包扔进房间门,然后一只手拦着门,另外一只手拽着她的胳膊——
一边往里挤一边把站在房间里的人往自己怀里摁。
好在她也是配合,顺着他的力道就挂他脖子上了,软乎乎的一团挤进他怀里,没怎么用力,就随便一压,就顺着男人的力道将他压玄关的墙上了。
“别告诉我你爬了十一层的消防通道楼梯爬上来的。”
“嗯。”单崇背靠着墙,大手撑着她的腰,将人抱紧了低下头轻啄她的唇角,“天天要练体能的,爬个楼梯算什么……这是年纪大了,再几年前,我还能早五分钟到。”
他说的,愣是给卫枝逗乐了。
许久未见,结结实实地在他怀中,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这才能感觉到真情实感的大活人在自己眼前啊……
不见得时候也不见得想到睡不着了,这会儿见着了,在没有外人的房间里拥抱,那被压在五脏六腑之下的贪恋才犹如滔天巨浪席卷而来——
心跳加速到脚趾蜷缩。
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人。
抬起手,轻轻捏一捏男人的耳垂,主动亲亲他的下巴,小姑娘笑得圆圆的眼都成了弯起来的月牙……从浓密的睫毛下看着她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像放进了银河的星星。
被她这么一笑,盯着她露出来的虎牙尖尖,他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就觉得这个十一层楼爬的挺值。
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还不是王鑫不让她跟他住。
她就是听话罢了。
“今晚我睡这。”
他说,意思是我人都来了,你最好识相点。
坐在他腿上的人点点头,反手抱稳了他的腰,想了想说:“明天你比赛完跟你说个事。”
单崇就觉得这人今天神神秘秘的,像是有什么事儿要告诉他,掐着她的脸,软乎乎的肉往外拉,白皙的脸蛋被他掐成了包子,男人面无表情:“有屁就放,卖什么关子。”
“比、比赛完啊,”卫枝说,“不然你心态驾崩了,比赛比不了,王鑫能拿刀追着我砍。”
“咱们要离婚了吗?”
她摇摇头。
“那什么东西能给我整心态驾崩,”把人往床上一放,他嗤笑,“多虑。”
卫枝觉得这世界上还是有比离婚同等惊天动地、能够动摇婚姻根本的事儿的。
可惜男人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啊,一脸从容淡定。
……
这个从容淡定,在第二天,他们到达比赛场地,在休息室候赛的时候宣布瓦解。
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卫枝跟着王鑫蹭了个训练队后勤的工作牌,一块儿混进休息室——
对此,单崇还有点惊讶,奇怪王鑫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面对男人迟疑的目光,王鑫权当看不见,把他撇开在一旁理都懒得理他,伸手把打好了温开水的粉色保温杯递给卫枝。
卫枝道谢,接过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王鑫指着休息室唯一的一把沙发,说:“去坐着吧,比赛一会儿才开始。”
前者“哦”了声,捧着保温杯乖乖地跑过去坐下了。
单崇:“?”
单崇:“今天到底是谁比赛?”
王鑫转过头,一脸莫名其妙:“怎么着,我还得照顾你?给你打热水?你带保温杯了吗?”
单崇:“……”
沟通有困难,单崇索性放弃了沟通,等王鑫扯着嗓子去使唤戴铎赶紧热身别搁那坐着打游戏,他把手里在穿的护具一扔,转身,挤沙发挨着他媳妇儿坐下了。
坐稳了就感觉身边的人偏脑袋乖乖看了他一眼。
单崇:“到底什么情况?”
卫枝眨巴了下眼,没说话。
单崇蹙眉,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点儿,不凶,但是威严有了——
就是那种他露出来,卫枝连昨晚做了什么梦都会老实招的气氛。
“有什么事你现在告诉我,”男人面无表情道,“藏着掖着我就能安心比赛?还有。我今天憋一早上没问你,昨天那个板包怎么回事,今天早上我回房间想给你把板拿出来放好,那双38码的burton快穿是什么东西?那块154的平花板你别告诉我是你的?你会平花吗就买了块和你一样长的平花板?”
“……”
卫枝是万万没想到这人早上爬起来,爬了十一层楼梯下楼,回房间洗漱还有空翻她的板……你才跟154的板一样长埋汰谁呢你!
眼下的气氛一下子就很紧绷。
搞出了她真的要离婚的气氛。
……讲真,那又大可不必吧?
“板是姜南风的。”她说。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吱声,意思是“听着呢你继续”,然后猛地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