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个郑老师白忙活,一定得给人家一些辛苦费。”
“刘姨,这还用你说,你就别操心这个了,一切包在我的身上。”张水生说道:“这郑老师提了一个要求,说是能不能给他找一些羊皮兔皮等皮子,他说有用。”
这个要求很好办到,刘大银一口答应下来:“好,这个包在我的身上,等下次来省城,我给郑老师带来。你这次在电报里说了,我今天就给你带来了。”
张水生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忘了吗?刘姨,这给郑老师的辛苦费,我来出。”
刘大银连忙道:“怎么能让你出呢?这郑老师是帮我的忙,我来出。”
“刘姨,其实我这样做也是私心,”张水生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刘姨,我希望您做了皮衣,第一年全部卖给我。”
“一年的皮衣全部卖给你?”
“是的,今年一年所有的皮衣全部卖给我。”张水生笑着说道:“当然,这价格刘姨你来订。我跟刘姨认识这么久了,买卖也做了这么多次了,刘姨的人品我信得过。”
衣服的图样还没到手里呢,张水生就给她出了一个这样的难题。
刘大银在心里想了又想,最终答应了:“那行,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小张,既然你信得过我,那刘姨也信得过你,今年的皮衣我全都给你。”
张水生的笑又真诚了几分,“刘姨,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娘,我们那营业执照就快办下来了,你说我们选哪一个日子开张好?”
“你看老黄历选一个好日子,要不就找你们村的老陈头看一
个好日子。”
老陈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先生”,专门给人“看日子”。
王成道:“等回去,我去找老陈头,让他挑一个好日子,咱们到时候放上几挂鞭炮,整的热热闹闹的,保管整个县城都知道咱家的莲花美衣店。”
王成背着装衬衫的大包,李莲花背着装手绢的包,说道:“我觉得这手绢比那衬衫还好卖,这手绢比咱们县里供销社卖的还好看,也厚实,就是这张水生这里没有了,要是还有的话,我一定得多进一点。”
“你这进了两百条,还不够啊?这手绢也就能装在兜里擦擦脸,还有什么用?”
“你们男人就不懂了吧,”李莲花说道:“这手绢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别小看这一个小小的手绢,要是卖好了,不比那衬衫少赚钱。”
“就这一个赚一两毛钱的手绢?”
“它是赚的少,可买的人多啊!这五六块钱的衬衫舍不得买的人有的是,可几毛钱的手绢,大部分人都舍得买。”
从省城回来,刘大银休息一晚,第二天马不停蹄地去了郭老汉家里。
郭老汉正要出门,见到刘大银和李三顺来,赶紧把他俩让进屋里,“三顺,大银,快进屋里坐。”
他又喊妻子:“三顺两口子来了,你快去烧水。”
刘大银笑道:“叔,您别让婶子忙活了,我们又不是外人。”
郭老汉:“这来了就是客人,哪能一口水也不喝。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还是为了羊皮的事?”
上次刘大银说了要抓紧收购羊皮后,郭老汉就给朱福贵去了电报,要他抓紧时间。
朱福贵很快就回了电报,羊皮已经收了十几张了,正上色呢,等上好色,他就带着羊皮来这里。
刘大银笑着道:“郭叔,是这样的,我想找您一起去朱叔那里一趟。”
“去老朱那里?”
“对,郭叔,我想多收一些羊皮,咱们这次多做皮衣,不怕做的多,就怕做出来不够卖的。”
郭老汉一口答应下来:“那行,咱们什么时候去,你订个日子。”
刘大银:“要不咱们后天就去?”
“行。”
“大银啊,你怎么想起要去朱福贵那边呢?他家离咱们这里可不近。”
刘大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跟丈夫解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张水生约定好了,今年的皮衣全部都给他。我就想着,干脆咱买了羊皮,让郭老汉和朱福贵做皮衣,咱给他们开工钱。”
李三顺猛的停下自行车,回头满脸慌张道:“大银,这可不行,这雇人做工可是资本主义的作风,咱们可不能这样做,这可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