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啥?”李莲花坐在柜台后掏掏耳朵:“江安妮,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我们李家不肯放过你?我们怎么就不放过你了?我们到底怎么你了,怎么不放过你了,你倒是说说啊。”
自从知道县城的“莲花美衣店”是李莲花开的以后,江安妮就整日胡思乱想。
这李家人偏偏在她和韩冬青结婚,嫁到县城以后到县城开店,不就是想再监视着她吗?
她都已经再婚了,难道还逃不过李家的魔爪吗?
江安妮有些崩溃,昨天星期六,她在“莲花美衣店”外面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店里没有客人,鼓起勇气进了店。
谁知道李莲花根本就不在,对着王成一个男人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李莲花,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
“我已经结婚了,你们李家就放过我吧。我和你弟弟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
“江安妮你是什么意思?”李莲花听了半天,没听懂江安妮在说些什么。
江安妮喊道:“你到县城来开店,不就是因为我嫁到了县城吗?我已经再婚了,请你们李家人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你说什么?我到县城开店是因为你嫁到了县城?”李莲花把江安妮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了好几遍,看的江安妮身子抖了抖,往后退了两步。
“江安妮,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我到县城开店是为了赚钱,你是钱吗?我劝你啊,有病趁早治病,省的被你现在的婆家人知道你脑袋不正常,到时候要是被扫地出门就不好了。”
“你......”江安妮手指着李莲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莲花翘起二郎腿,嗤笑道:“江安妮,你爹妈没教过你,用手指着人不礼貌。你买不买东西,不买赶紧滚,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你个屎壳郎搞坏了。”
“你骂谁是个屎壳郎,信不信我,我......”
“你怎么样?到公安局举报我?还是想在我这里撒泼,”李莲花抱着手臂,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江安妮:“江安妮,你就是到公安局告我也没用,我这店是正儿八经的店,不违法不犯罪。你
要是想在这里撒泼,我奉陪,到时候看是谁丢脸。你干的那些破事你丈夫的同事朋友们都不知道吧,要是真的闹起来,我不介意替你宣传宣传。”
李莲花几句话就戳到了江安妮的死肋上,韩冬青的同事朋友虽然知道她是二婚,可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离得婚,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冬青还不得被笑话死。
这事闹开了,婆婆也会知道。她现在的这个婆婆可跟刘大银不一样,脸上笑眯眯,可就是能支使着江安妮团团转,还让人觉得她这个儿媳妇让婆婆受委屈了。
要是真的闹起来,给冬青脸上抹黑,婆婆还不知道怎么磋磨她呢!
想到后果,江安妮先生了怯意,“你们愿意在县城开店就在县城开店,可不准再盯着我了。”
不等李莲花说话,江安妮就急匆匆地出了门。还差点和进门的王成撞了个满怀。
“哎,你把话说清楚,谁盯着你了?哎,江安妮,你不要走啊,哎,你......”
王成在门口看了江安妮一会儿才进屋:“那不是留柱他前媳妇吗?她怎么来了,来买东西?”
李莲花重新坐下,说道:“谁知道呢,来了说了一通让人摸不着南北的话,没说明白就走了,谁知道她来是干什么的。”
“她和留柱反正早就离婚了,她都再嫁了,咱们别管她,她要是来买东西,咱们就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顾客就行。”
刘大银从省城回来,全部心力都投入到了自己的皮衣事业。
郭老汉家里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朱福贵和他儿子来了。
“三顺媳妇,”郭老汉和刘大银商量:“去年我用的那个缝纫机,今年还用不?”
刘大银赶紧点头道:“用,当然得用啊。”
“那个是我的一个老伙计的,得有十几年了,你要是用,可能得花钱租。”
刘大银:“郭叔,你去问问,一个月多少钱,这咱们马上就要干活了,少了缝纫机得多麻烦。”
“这我光顾着高兴了,忘了这茬了。好在我那老伙计离得不远,我这就去他家问一问,租下来应该不是问题。”
刘大银的“皮坊”就这样办起来了。
这羊皮有了,图纸有了,干活的师傅也有了,皮衣做出来的很快。
第一件做
出来的是男款中码。
皮衣刚做好,郭老汉递到刘大银手里,让刘大银看个仔细。
刘大银拿在手里,招呼郭老汉的儿子:“郭南,你来试试,看看这皮衣怎么样?”
郭南憨笑道:“我来试?”
刘大银点头道:“对,你来试。”
郭南身上穿了一件薄棉袄,他脱了棉袄,露出里边的秋衣。
他两步走到刘大银面前,随手理了理自己旧的不行的秋衣,从刘大银手里接过皮衣随手一抖,穿在身上。
这件皮衣和刘大银上次做的那羊皮夹克看上去差不多,就是没有了肩章,左上方比羊皮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