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马文里的炮灰(1 / 2)

让张水生没想到的是,刘大银还真的不同意。

“刘姨,这是为什么?”张水生瞪大眼睛,刘大银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咱们做的这服装厂这么赚钱,您怎么不愿意再干下去呢?刘姨,你是有什么顾虑吗,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

刘大银给张水生倒了一杯水,笑着说道:“你先喝水,看你那一脑门的汗。”

张水生:“刘姨,你先跟我说为什么,要不我喝不下。”

“水生啊,咱们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仔细看过我穿的衣服吗?”刘大银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问道:“你看我身上的衣服,好不好看,时不时兴,不说这个,我除了黑的,灰的,蓝的衣裳,我穿过别的颜色的衣裳吗?”

这个问题把张水生问住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刘姨从见面到现在,好像还真没穿过鲜亮颜色的衣服,整天都是蓝的黑的,看起来灰扑扑的。

可刘姨问这个干什么,这跟办服装厂有什么关系吗?

对上张水生疑问的眼神,刘大银说道:“这干一行就得爱一行,就像这开酒楼的,得长着一个好舌头,能吃出饭菜好不好吃;这做裁缝的,得长着一双好眼睛,知道什么样的衣服穿在身上最好看;这做学问的,得长着一颗聪明的脑袋。”

“对我来说,这衣裳只要不破没有补丁,那就是好衣裳。你看我这眼光,开服装厂能行吗?也不是不行,可这服装厂在我手里不可能做大做强,只能维持着小作坊的规模。这西装是赚钱了,可赚的是头一份的钱,等以后西装多起来了,各式各样的西装都有了,我根本就看不出哪一种样式好看,哪一种样式不时兴,因为对我来说,这西装都是新的,都是好的。”

“水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刘大银的一番话,在张水生心理扔下了一个炸弹,他本来只以为刘大银是一个普通的妇女,能干到这个规模是沾了敢想敢干的光,可他没想到,刘姨竟然有这么多的智慧。

刘姨说的没错,开服装厂得有一双好眼睛,一双能发现美的眼睛,得知道这衣裳好不好看,时不时兴。

像那港岛杂志上说的,这什么衣服脱颖而出,获得了什么什么荣誉,销量多少多少。可想而知,不知道有多少衣服做出来了,卖的不好或者根本就卖不动。

自己虽然是个“时兴人”,可能在一件衣服刚做好样品时,就能判断它会不会卖的好,值不值得大规模生产呢?

张水生罕见的沉默起来。

他打算做服装生意,做是没问题,可就像刘姨说的能不能做大做强,才是一个问题。

张水生下意识地抽出一根烟,陷入了沉思。

刘大银也不打扰他,慢慢出去带上门,她得去盯着,要是有人来交活,她得给人家算账呢。

张水生难得好好思考一下,自己以后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就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啥都干吗?

这可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九月半的时候,西装的日产量下降了不少,原来是这省城干外包的多了,很多人都从纺织厂买了积压的布料,请人裁剪好了再往外包,做成衣服后销往全国各地。

这产量下来,可等着拿货的人却不少,刘大银特意找了陈建国,请他在介绍一些人来。

陈建国知道刘大银要他找人,倒是高兴地不得了:“婶子,您不知道,我们邻村的人都想从您这里拿货,可我跟她们不是太熟,不好带她们来。您这样一说,我回去就去找她们,明天就带着她们来拿货。”

刘大银就是从农村出来的,这农村跟省城可不一样,十里八乡的都是亲连亲的,谁还不认识谁啊。

“建国,只要是跟你和那些跟我做活的人认识,人品老实的,都能来我这里拿活,只是这头几天不能拿太多,要是她们也做的不错,那以后每天也能拿十件。”

在乡下的这十多个妇女,每天派两个人轮流来省城交活,算账,拿活。

陈建国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带了二十多个妇女来。

“婶子,这些人都是我们认识的,知根知底,人品都错不了,您就放心吧。”

这么多的人,这西装的产量立马就上来了。

这卖西装的钱刘大银和张水生已经一人分了八万了,这在这个时代可是一笔巨款。

刘大银和李三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自家房子旁边的院子也买下来。

那个院子就在自家房子南边,以前就是一个人家的两进大院子,后来这家人有两个儿子分了家,中间的门口就给砌上了。

那家人也有卖房子的想法,这原先房东的亲戚也是他家的亲戚,这看着自己哥哥的孩子出了国,他们家也眼馋,想卖了房子全家都出国。

孩子在外国上学,大人就在外国打工。

刘大银上门,那家人开出了一万五的价钱,这也太贵了。

刘大银听到这个价钱,当即就表示不买了,她虽然很想要这个院子,可她不想当冤大头。

这刘大银不要了,那家人倒是着急了,这李家本来非常中意这个院子,他们要是不要,卖给别人的话,那可卖不了这么高的价钱。

他们把价钱降了又将,最后以一万两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