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马文里的炮灰(1 / 2)

侄子肯去M国治疗,张秋山没有耽搁,赶紧联系M国的医院。

他是代表M国华人商会回国考察的,平日里忙得很,白天根本就不能在家。

晚上回来,他听侄子说了江家人来闹的事情,皱着眉头问道:“爹,她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张爷爷摆摆手,说道:“我一个老头子,她们能把我怎么样,秋山啊,你就不用管了,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张爷爷不让管,张秋山只好放过这个话题,“爹,云生的手我已经联系好了医院,什么时候让他出国。”

张云生道:“大伯,我学校的手续还没办好,出国要得证件什么的也没有下来,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那好,你的证件什么时候下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爹,水生,你们也跟我出国去看看吧。”

“秋山,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家里呆着吧。水生,你要是想出国就跟你大伯一起去。”

张水生:“爷爷,大伯走了,我哥也走了,我要是再出国。谁来照顾你?”

“这不还有你姑吗,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走走看看,要不老了想出门都没那个精力了。”

张秋山:“爸,要不我帮你找个保姆吧?”

张爷爷不要:“我只是眼睛看不见,腿和手都没事,又不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找保姆做什么,要是真有人伺候我,我还不习惯呢。”

江母和江安妮等了好几天,韩父那里也没有动静。

江母实在忍不住了,要上门去问,江安妮好不容易才劝住她。

“妈,还是我去问吧,你在家里歇一会儿,这几天你吃不好也睡不着的。”

“那好,安妮,你可得跟你公公好好说说,你弟弟能不能减轻处罚,就看你公公的了。”

江母现在对儿子能立刻放出来不抱任何希望了,只希望能减少服刑的时间,不要被判那么多年。

江安妮很快就回来了,江母赶紧迎了上去,“安妮怎么样,你公公怎么说?”

“妈,我公公说了,那个大学生家里什么赔偿都不要,就要弟弟受到重罚。受害者不改口,检察院就不好轻判。”

江母失神般摔在沙发上:“难道你弟弟就得在监狱过上十多年吗?这样他一辈子都给毁了啊,等他出来,就是三十多的人了,还能干什么。”

江安妮跟着坐下,扶着江母的手臂安慰:“妈,你别难受了,这不还有我嘛。只要闻钟在里面安心改造,争取减刑,也许不会在里面呆那么长时间的。”

江母像是发了疯般的推开江安妮:“不行,你弟弟不能做十多年的牢,那他的一辈子就都给毁了,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家人不肯放过你弟弟,我去求他们,他们要是不答应,我就一脑袋撞死在他家门前。”

“妈,你要干什么?”江母突然发疯似的往门外跑去,江安妮想抓住江母的胳膊,阻止她这么做,可江母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一下子就被推到在地。

江安妮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江安妮的自行车就支在楼下,也没上锁,江母骑上自行车,朝着张家的方向而去。

江安妮下了楼,江母已经拐了个弯不见人影了。

她赶紧去邻居家里借了一辆自行车,也朝着江家而去。

张水生和张大伯都没在家,家里只有张爷爷和张云生两个人。

江母到了张家,自行车都不支好往那一扔,神情可怖,状若厉鬼进了张家。

天气热,张爷爷在屋里扇着扇子,他屋里有儿子给买的电扇,可他总觉得电扇扇出来的风吹得不得劲,基本不开,电扇因此成了摆设。

他眼睛看不见,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出声问道:“你找谁啊?”

见到这个瞎眼老头子,江母的理智恢复了一些,她“扑通”一下跪下,哭着说道:“我求求你了,求你放过我的儿子吧。只要您的孙子肯放过我的儿子,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丈夫死的早,好不容易才把儿子拉扯大了,他是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才做下这样的错事,您一家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吧。只要您的孙子能写一个谅解书,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他啊。”

江母脑抽的额声音很大,在屋里看书的张云生生很快就出来了。

看到又是江母,他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又来了,你儿子犯下的罪自然有警察和法院定罪量刑,你来找我,我难道还能左右法官的想法。”

江母跪着哭求道:“只要你能写一份谅解书,我的儿子就能少判几年。我求你了,看在你们同学一场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

“同学一场,”张云生把张爷爷扶到里屋又出来,站在江母面前,问道:“既然同学一场,你的儿子怎么就能那么狠心,找人打断我的手呢?要是有人这样对你的儿子,你还能说出这样话,让人放过你的儿子吗?”

江母从下往上看去,只看到淡漠的眼神和讥诮的嘴角。

求情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江安妮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张家。

张家的堂屋门大开着,自己的母亲跪在那里,面前站着那个被弟弟雇人打伤的学生。

她赶紧跑进屋,打算把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