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文里的炮灰(1 / 2)

这人话里的意思,贼为什么进你们家啊,还不是因为你家有钱,要是没钱,谁会进你家偷东西呢。

你们家有钱,活该被偷。

这样人的很多,你为什么被偷,那是因为你有钱,别人为什么谁都不打就打你,肯定因为你做错了啊。

要是刘大银活在二十一世纪,她就会知道这就叫“受害者有罪论”。

刘大银不知道“受害者有罪论”,但她知道这样说的人肯定不安好心。

“我们家富裕就该被偷,那照您这么说,贼还有理了。六大娘,你们家是出了贼儿子还是出了贼孙子了,怎么净替贼说话了,别管我家富还是穷,只要贼进家那就是贼的不对。”

刘大银说完,就吃着花生,看六大娘被气的跳脚的模样。

六大娘被刘大银的话给气了个半死,她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贼孙子贼儿子,她家从下往上数八辈,可都是老老实实的人家。

“你怎么说话呢,你家才有贼孙子贼儿子呢。”

“我就这样说话,”刘大银一脸笑容,微仰着头:“六大娘,按您说的,我家被贼偷是我家不对,谁叫我家富裕呢,那我说你,也是你的不对,要是你对我怎么会说你呢。”

刘大银笑嘻嘻的,看着六大娘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六大娘有一个宝贝重孙,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就是被一家子宠爱着长大的。

李开元在省城回来,带着好几本小画书,她的重孙子见了也要买,可在县里根本就买不到。

重孙子闹得厉害,他爹就给了孩子两巴掌,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这可把六大娘给心疼坏了,她舍不得说打人的孙子,更舍不得说重孙子,只能把气撒在李开元身上。

要不是他带来了小画书,自己的重孙子也不会哭着要,孙子也不会打孩子了。

这村里的孩子没有一个人有这种东西,李三顺家的孙子怎么就能有呢。

李家出了那样的事,她心里反倒痛快了,都快他们一家子太招摇了,要是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不做什么破买卖,别那么有钱,也就不会招贼了。

村里这么多的人家,丢个鸡呀鹅的倒是有,可带着刀子上门抢劫的,李家还是头一份。

要不是他家有钱,贼能带着刀子上门?

说来说去,就怪他家跟村里的人家不一样,谁叫他们家有钱呢!

她光顾着自己一时痛快了,怎么就忘了,这个刘大银,论吵架的本事,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六大娘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被刘大银带着笑看着,她只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脸皮都丢尽了。

“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刘大银笑嘻嘻:“就这么说话啊。”

六大娘说不出话来,气呼呼地站起来走了。

刘大银在家里呆了还不到十天,初六就坐上火车回省城了。

刘大银还对那个“梦”心有余悸,买火车票的时候,刘大银特意嘱咐李三顺,一定要买白天到省城的火车票。

李三顺知道刘大银心里在想什么,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怕了。”

刘大银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努力把‘书’上描写的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我没事,你去买火车票吧,咱们后天就要走了,要是去晚了再没票了。”

省城的家门跟走的时候是一样的,上着锁。

“大银,你先在门口等一下,我先进去。”

李三顺的想法很简单,他先去探探路,万一,万一,万一这家里真的有人,大银和孩子们在门口也方便喊人。

刘大银摇摇头:“我跟你一起进去。”

李留柱在一边看的糊里糊涂,爹和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黏糊糊了。

“爹,娘,什么你先进我先进的,咱们一家人一起进去不就行了。”

李留柱背着行李,一马当先进了门。

刘大银来不及说什么,儿子就到了院子里了。

李三顺和赵大银对视一眼,赶紧也跟了进去。

直到他们都进了屋,也没什么事发生。

刘大银和李三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事是真的过去了,他们一家子不是刑侦文里的炮灰了。

刘大银几乎要哭出来了。

李三顺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说了一句;“大银,孩子们都在呢。”

李留柱带着儿子去整理他们的房间了,幸好他们都没看到,要不得更加疑惑了。

刘大银赶紧抹了抹眼泪,说道:“咱们也去收拾自己的屋子吧。”

收拾好屋子,刘大银清理了一下家里的存货,把机器擦了一遍。

初八那天,刘大银和李三顺去了养鸡场,人过年鸡可不过年,养鸡场的四个工人就是那个村子的,他们就在养鸡场过得年。

刘大银给工人们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感谢他们。

这个养鸡场只养公鸡,刘大银又租了一块地养母鸡,地租好了,石灰水泥砖头都订好了,就等天气暖和了开始盖养鸡场。

回家的时候,闺女说让刘大银留心着点,留柱离婚好几年了也该再找一个了。

刘大银找了个机会,问了问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