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不太好意思当面为难他,你就随便提一句,也别让他有负担。”
姜安如自然信了:“好,等濮川先生从老家过来,我替你去说。”
行了,反正濮川留在焦尾巷,安心的搞他的经济学实验,她们俩就不会有什么交集。
姜逢木又解决了一件压在心底的事,总算轻松了几分。
还有个棘手的,便是那个糟心的生日宴了。
她郑重对姜安如道:“明天到了督军府,你就跟在我身后,不许乱跑也不许乱吃东西。”
姜安如皱了皱眉:“为什么啊,不是督军夫人的生日宴吗,听说到处都是好吃的,还有洋人的表演,我还想好好享受呢。”
姜逢木心中闷闷的,叹息道:“哪有那么简单,总之你记住了,越不起眼越好,千万别招惹其他人,尤其是有身份没底线的男人。”
姜安如被姜逢木说的毛毛的。
她本身就胆小,见过的世面也不多,姜逢木一警告,她顿时觉得督军府犹如龙潭虎穴,踏进去就逃不出来了。
姜安如哆哆嗦嗦道:“那...那我们就不去了,真惹上事了怎么办?”
姜逢木摇摇头:“恐怕不行,反正你多当心,有备无患。”
姜安如咽了咽口水,提议道:“要不我一去就躲进女厕所里,你看有什么好吃的给我送过去点,我就不露面了,我嘴笨怕说错话。”
姜逢木:“......”
还真是个好办法,褚明江再混账,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钻女厕所撒泼,只是一直呆在厕所也太憋屈了。
俩人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天南地北的瞎聊。
姜逢木以前跟姜安如的关系一般,交流不多,还真不知道,她有那么一条稀奇古怪的脑回路。
走到家门口,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太阳消失,路上逐渐变得阴冷,零星的碎叶在枝杈上晃晃悠悠,摇摇欲坠,姜公馆的门口落了几片没来得及清扫的黄叶,一脚踩上去,叶片碎成几瓣。
姜逢木按响门铃:“陈伯,我们回来了。”
她怀里还抱着褚沅辰的那件墨绿色大衣,想象着姜茂国和孙小玲看到她出院惊讶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温暖。
但过了好一会儿,陈伯才面色凝重的从大厅里出来。
姜逢木一皱眉。
姜安如还不懂得察言观色,把手里大包小裹的袋子递过去:“拎的我累死了,今天姜逢木买了好多东西。”
姜逢木一拉陈伯的手,抬起眼正色道:“出什么事儿了?”
陈伯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冯副官来了,跟老爷打太极呢。”
姜逢木一听就明白了。
这是生日宴快到了,特意来给她施压的。
冯副官一直想让自己的女儿嫁进督军府,心仪的对象自然是少督军褚沅辰,而且以往在姜家,他也没少表现出想和督军结亲的意思,仿佛说着说着就能成真了似的。
可现如今却尴尬了。
少督军明显对姜逢木另眼相待,甚至还为了姜逢木将冯敏月给怼了。
无心插柳的人反倒柳成荫,他惦记了多年的金龟婿,就这么飞了。
冯副官不太情愿。
但一想少督军身份尊贵,将来就是找几个姨太太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姜家的地位,也就适合把女儿送去做个姨太太。
正妻的位置,还是要留给他女儿。
所以他今天晚上特意来给姜茂国提个醒。
姜逢木和姜安如进去的时候,冯副官正在高谈阔论。
“姜兄,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别被一时的乐观蛊惑了,男人嘛,都是追求新鲜感的,况且你也知道督军和夫人那边的压力,大户人家极其注重门当户对,要是不符合期待,将来可要受不少苦呢。”
他也不明说,但明里暗里都是指姜家地位太低,配不上少督军,所以也别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做个情人和姨太太更靠谱一些,也不会被督军和夫人找麻烦。
“听说明天的生日宴逢木和安如都要去,两个孩子都年轻,长得也不错,年轻就容易气盛,在那种场合,越是出风头就越是容易犯错,旁人家哪有咱们哥俩儿的关系,谁要是心里不得劲儿给你背后一闷棍,你找谁说理去。”
姜茂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压着火却不能发泄,别提憋得有多难受了。
姜逢木心中好笑。
这位大叔,你还不知道褚沅辰将来会亲手把你给崩了,眼睛可都没眨一下。
她故作乖巧的走到冯有为身边,柔声道:“冯叔叔好。”
姜安如跟着她问了声好,但语气明显不恭敬的多。
她能听出来好赖话,冯有为明显就是到他们家耍官威来了,区区副官有什么了不起,装的跟少督军发言人似的。
冯有为弹了弹手里的雪茄,翘着腿,倚老卖老道:“逢木回来了,听说你病重,还以为你要在医院住些日子。”
姜逢木皮笑肉不笑:“都是少督军太夸张了,只是些皮外伤,哪有那么严重。”
冯有为一听姜逢木提到褚沅辰含羞带臊的模样,顿时浑身不自在。
什么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