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年一直又人陆陆续续的介绍,他却连见都不见。
本以为谁都不能强迫他把目光放到女人身上,没想到他现在竟然主动提出来想娶妻。
褚沅辰淡淡道:“金光大饭店的董事,姜家的大女儿姜逢木。”
督军听闻一眯眼:“商人?”
褚沅辰轻轻点了点头:“对,商人。”
督军冷笑一声:“你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的吧,区区一个商人,没为桐城流过泪洒过血,听说还是你对冯家下手的主要原因。”
姜逢木正巧抱着照片和瓶子从房间里出来,将督军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督军一愣,他出来的时候并没看到姜逢木。
哪怕他是督军,但当着小姑娘的面品评她的家庭,依然有些挂不住面子。
督军轻咳一声,斥道:“谁准你上二楼的,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姜逢木还未说话。
楼下的褚沅辰招了招手:“到我身边来。”
姜逢木抬眸看了督军一眼,便听从褚沅辰的话,默默的走下楼梯。
督军气道:“褚沅辰,你当我不存在吗!”
褚沅辰没答话,只等姜逢木走到他身边,他轻轻的揽过了她的肩,这才缓缓道:“说了只是来通知一声,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说罢,转身就要向外走。
督军猛地锤了一下栏杆,怒道:“我看你敢踏出家门一步!”
姜逢木挑了挑眉,转过头来莞尔一笑:“督军如此看不上我,真让人伤心,说起来,督军府还欠我的恩情呢。”
督军一愣:“你什么意思?”
姜逢木扫了陶敏慧一眼,平静道:“少督军小时候,督军夫人曾派了四个卫兵去结果他的性命,是我路过救了少督军,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未曾讨要过什么?”
话音刚落,陶敏慧突然站了起来,朝姜逢木冲去:“你个贱人血口喷人!”
她刚想去拽姜逢木的胳膊,却别褚沅辰狠狠推开:“滚。”
陶敏慧站立不稳,猛地跌倒在地上,瓷砖很凉,冻得她一哆嗦。
她立刻转回头对督军道:“她胡说的,她全是胡说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督军沉默不语,其实他是相信的。
当初说要接褚沅辰回督军府,陶敏慧的脸色就很奇怪,似乎是根本不相信褚沅辰还留在莫家村。
姜逢木又对一边呆滞的冯敏月道:“你也别再抱怨为何少督军不喜欢你,因为你早就输了,他人生中最黑暗最痛苦的那段日子,是我陪在他身边,这个你比不了。”
冯敏月怔怔的看着姜逢木,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姜逢木和少督军是旧识吗?
怪不得,刚一入学,他就对她另眼相待。
怪不得,哪怕姜逢木不会跳舞,又笨拙又会踩人,他还是只愿意和她一起。
褚明江被拧断的手指,到现在都拿不了重物,他到底是怎样的气愤,才会对亲弟弟下如此狠手。
所以只有姜逢木能够让他失常,因为那段鲜为人知的岁月。
褚沅辰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姜逢木的下巴,宠溺道:“走吧,不必与他们争执。”
陶敏慧摊在地上,瑟瑟发抖,努力装出可怜的模样,为自己辩驳道:“不是这样的!她在污蔑我啊!督军你要相信我!”
督军沉着脸,一步步的顺着楼梯走下来,来到陶敏慧身边,突然抬起手,猛地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下又狠又怒,力道大的直接将陶敏慧的嘴角打出血来。
陶敏慧怔怔的趴在地上,脸上传来一阵阵刺痛,耳朵突然开始嗡鸣。
她诧异的捂住耳朵,不顾疼痛的晃了晃,除了持续不断的耳鸣,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督军指着她咆哮:“你这个毒妇!”
可陶敏慧却觉得那声音离她十分遥远,仿佛有些缥缈。
督军还在骂,她堵住哪只完好的右耳,终于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陶敏慧的一颗心沉沉的落了下去。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只耳朵竟然就这么聋了。
褚沅辰领着姜逢木出了门,不愿再围观家里的闹剧。
刚一踏出门外,劲风刮了过来。
褚沅辰展开大衣,将姜逢木裹在怀里,送到车内。
陈默立刻发动车子,驶离督军府。
姜逢木把那枚相框放到褚沅辰的怀里,轻声道:“取回来了,你看看。”
褚沅辰垂眸,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的女人。
“她一直住在督军府里,几乎没怎么出过门,也不知道带她离开,她愿不愿意。”
姜逢木靠在褚沅辰的肩上,和他一起看着他母亲的照片,柔声安慰道:“肯定是愿意的,那里已经不能算是你们的家了。”
褚沅辰点点头:“可惜她到死也没看清督军的真面目。”
姜逢木握住了褚沅辰的手,和照片上的女人对视。
她的眼睛很漂亮,透着一股温婉儒雅,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还很年轻,乌黑的头发,纤细的身条,一条淡色的旗袍,袖子只有半截,露出细长的手臂。
“或许她早就知道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