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嬷嬷被他骂得一愣,心里有点不解,她不是跟着大公子的话说的吗?
林君庭看出来她的疑问,啪的一声又抽了她一鞭子算是给她解答,疼的杜嬷嬷直咧嘴。
“爷能说,你能说吗?你个狗奴才,还敢借着爷的手来磋磨你家主子了?”
杜嬷嬷明白了他的意思,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请罪。
“奴婢该死。”
林君庭冷哼了一声,“就算是义女,那也是国公府的小姐,不是让你们这些奴才糟践的。以后要是让我听见你们哪个敢对主子不敬,统统拉出去打死!”
最后一句他是站在门口对着院子里喊的,吓得那些看戏的下人纷纷跪下。
林君庭嘴角勾起笑意,不过回头看见顾昭平静如水的表情时,又板起了脸。
“别高兴,我可不是帮你,只是尊卑有别,教一教他们规矩。”
顾昭扯了扯嘴角,你想多了,并没有高兴,和你用命保护林雪容的行为相比,这些真的太微不足道。
她只是意外地发现这三个血缘亲人当中,竟然还有一个不是那么冷漠而已。
“就算是主子们养的一条狗,也轮不到这些下人欺负。”林君庭一句话
,把顾昭刚刚对他产生的一点好感直接消灭完了。
林君庭看见了扔在地上的两张银票没有被捡起,语气带着嘲讽,“怎么?看不上?这可就有点贪心了。”
他用马鞭戳了戳顾昭的肩膀,“你这辈子见过这么多钱吗?”
林君庭并没有太用力,但是那马鞭头一下一下敲击着肩膀,还是让顾昭心中烦躁不已。
她退后一步,语气冰冷,眼眸中压抑着怒气,“大公子,你可真威风。后宅想闯就闯,鞭子想抽谁就抽谁,什么东西看上了随便丢两张银票就要拿走,也不知你是从哪里来的脸要给别人讲规矩。”
林君庭的嘴角斜斜勾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规矩?我比你强,我就是规矩。虽然小爷我不知你用什么手段迷惑了父亲,但是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劝你识趣点,捡起来那两张银票,将那玉坠交给我,还得去跟雪容认错赔罪。否则,以后这国公府里,可没你立足的地儿!”
顾昭突然笑了,笑的极其明媚却不达眼底,“大公子你是要抢吗?”
“那原本就应该是雪容的东西!”林君庭理直气壮的冷呵,想起刚才林雪容哭红的眼圈,
脸上的笑更加邪气了。
“呵,那大公子是想说我是小偷吗?那玉坠原本是大小姐的,被我偷了?”
林君庭脸色也难看起来:“要不是你来了,那玉坠就是雪容的,这么说来你与小偷有什么不同?”
“那你把我抓起来送官呀。”顾昭面带嘲讽,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或者就如大公子刚才所说,抽烂我的脸给你妹妹出气呀。再或者我身份卑贱,你直接叫人来把我杖毙,像打死一个下人一样,对你这种贵公子来说,大概也不算什么吧。”
林君庭瞬间怒了,“你以为爷不敢吗?”
他向前逼近,马鞭戳向顾昭的脸,“你以为就此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商贩贱女永远是商贩贱女,卑贱丑陋,血脉低下,令人作呕!”
顾昭反手抓住马鞭一端用力一扭,林君庭感受到一股劲道,被迫松手,眼睁睁地看着顾昭把马鞭夺了过去。
“说得好。商贩贱女永远是商贩贱女,卑贱丑陋,血脉低下,令人作呕。”顾昭定定的重复了一遍,对上林君庭的眼睛说,“林大公子,希望你能够记住你这番话,千万别忘了。”
林君庭眉头微蹙,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压
迫般的气势。但还不等他多想,就被顾昭一脚踹在小腹上,踉跄着向后退去。
顾昭挥舞着马鞭,暴风雨一般抽了过来,专挑林君庭衣物单薄的地方打,抽的林君庭嘶嘶的直抽冷气。
“你疯了!”
他抱着头,满屋子躲鞭子,可那鞭子却像定位了的毒蛇般,怎么都避不开。
他连滚带爬地翻过门槛,扒着门框站起来,就看见顾昭双手抱胸,握着马鞭对他冷笑:“我也警告你,你招惹我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林君庭还想说什么,顾昭一抬手,马鞭抽在空中,声音尖利,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疯女人以前怕不是扛石头过活的,力气好大……暂时撤退,回头再找她算账!
林君庭手臂和胸膛都火辣辣地疼,好在顾昭没有打他的脸,否则今天可真是丢人丢大了。
顾昭又往前走了一步,林君庭见状连忙后退,眼神中充满了警惕,见她没有追过来打他的意思,林君庭匆忙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
他匆忙遮住被抽破的衣服,头发随便捋了几下,感觉看不出来挨了打,才对着顾昭举起拳头挥了挥:“你给我等着!”
顾昭对他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