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复仇。”

一口气说到这里，顾昭略微停顿了一下，眼角余光能看见，守正帝听得十分认真。

她继续说道：“而跪地死者身上的衣服，料子是内贡的杭绸，最好的那种，并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

“从样式上来说，做工细致，但是并不精美，甚至有些素净，根本看不到有什么具有主人审美品味的细节。”

“这样的服装，多半是统一的制式服装。”

“能用这种档次的料子

做制服的……”顾昭停了下来，看了看守正帝的脸色，才试探着说道，“臣以为也只有皇宫之中才有可能。”

守正帝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也不知道是针对顾昭，还是针对什么。

“接着说！”

顾昭低头：“是。臣冒昧推测，这个跪地死者可能是宫中的高手，凶手在让他跪地认罪的时候，特意给他穿上了这套服装，意味着凶手早就知道他有一个宫中高手的仇敌，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人。”

“凶手通过某种办法找到了这个仇人之后，严刑拷打却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最后将其杀死摆成跪地认罪的姿势，还特意给他穿上了宫中的制服……”

顾昭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再说的话，可能就会卷入那些皇子们的争斗之中。

守正帝却不是傻子，他自然听得出顾昭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凶手就是故意要让这个死者以宫中高手的身份认罪！

他杀的是守正帝的手下，真正的目标对象却是发布命令的守正帝！

守正帝冷冷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令人心悸的残忍：“朕还没有死，他就已经准备翻案了吗！”

“那要是朕死了，是不是第二天，他就要让史官把朕写成昏君暴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