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身边是一身便服的陆启。

这几天来，陆启就住在了衙门里，几乎每天都在跟顾昭一起研究诱敌计划。

顾昭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和陆左相一起，为了筹划朝堂各种事务劳心劳力的日子。

陆启起身站在窗边，看着下方拥挤的人潮，一脸忧虑：“这么多人，一旦发生什么事儿，跑都没有地方跑。”

他听何县尉介绍了，今天晚上才是中元节最高潮的时候，超度亡魂的仪式会有很多人参与，到时候整个县城到处都是人。

如果东昊军队杀进来，那真是一场巨大的惨剧。

“这个不是我们能决

定的。”顾昭淡淡地回答，“我们已经尽力了。”

她看了陆启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而且，你也不要小看了石城的老百姓，他们跟东昊人战斗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陆启俯首下望，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石城的捕快，应该还有从上京增援而来的控鹤司成员，应该还有东昊奸细们……

城东方向突然冒起了黑烟，人群顿时掀起了浪涛。

“走水了？”陆启一脸惊疑，这个时候走水，会不会是东昊奸细的什么阴谋？

没过多久，捕快从一楼跑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汇报“大人，城东边走水了！”

顾昭坐在原处，手中把玩着酒杯：“具体是什么地方打听清楚了吗？”

“是城墙根！”

顾昭眉头微蹙，东边城墙下面是石城贫民的居所，那里全都是木头搭建的棚子，错落交杂，一旦走水很容易蔓延开来。

今天是东北风……火势很容易变大……

她站起身来：“水龙队行动了吗？”

捕快点头道：“刚才已经赶过去了。”

为了应付各种突发状况，石城的水龙队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听到水龙队已经去了，顾昭松了口气。

顾昭对陆启拱手：“陆大人，那就麻烦你在这里指挥，我去城东看看情况。”

陆启叮嘱道：“小心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