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皇后和太子,似乎十分好奇作戏的两人,面对如此不给面子的直白话,还预备怎么演下去。
太子,自然是双腿又一抖,一副没出息样。
苏皇后就镇定多了,还敢迎上萧绝的目光,狡辩道:“晋王世子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怀疑本宫和太子投毒吗?”
尾音上挑,质问意味十足。
不得不说,苏皇后到底是苏皇后,心理素质就是过硬啊,事到临头,还敢一副坦荡的样子,反过来质问。
萧绝听了,嘴角一勾,笑得妩媚众生:“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苏皇后顿了顿,一字一句,加重了语气道:“晋王世子!没证据的事,还是谨言慎行的好。污蔑当今国母和储君,这样的重罪扣下来,晋王府可是保不了你……”
苏皇后一边说,一边握紧太子颤抖的手,给他打气。
太子在听到“没证据”三个字时,脑子瞬间开窍了。
是啊,投毒之人早就解决了,人证物证,应该都被母后销毁得差不多了。没有证据,萧绝能耐他何?
再见母后镇定的样子,太子突然也镇定了两分,手也不抖了。
宛若寒冬即将过去,心里头有了春天。
可世上就是有这般令人绝望的事,太子才刚看到希望,承乾宫外头就传来一个女子愤怒的指责声:
“我有证据!我有苏皇后和太子企图毒杀皇上的证据!”
太子和众人反头看去,顿时愣住。
高声喧哗者是个衣裳褴褛,头发凌乱,形如疯妇的小妇人。
细细一看,乱发下的那张脸,竟是曾经的太子妃,傅宝嫣!
话说傅宝嫣就算不再是太子妃,好歹也是东宫里的一名姬妾,还不至于连套干净整洁的宫装都被苛待,穿不起吧?还有那凌乱异常,跟个乞丐一样的头发,又是怎么回事呢?
只见傅宝嫣一把冲过来,跪倒在石阶下,大声哭喊道:
“皇上,皇上,臣妾该死,臣妾没用啊,早在太子和苏皇后刚打算谋害皇上那日,臣妾便撞破了,可臣妾刚要通风报信,便被太子发觉了……他们丧心病狂,将臣妾关在密室里,往死里折磨啊。刚刚才逃了出来,这才报信迟了,险些害了皇上啊……”
这番话说的很明显了,傅宝嫣本人,就是太子谋害庆嘉帝的人证。
而她身上的伤,她一头蓬乱的脏发,她形如乞丐的褴褛样,更是能刺激众人的眼球,让人对她的供词更加信任三分。
就是为了逼真,傅宝嫣才破天荒将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急红了眼。
傅宝嫣是太子的发妻啊,她的指认,再加上她眼下这副狼狈的样子,铁定会让太子再难翻身。
你说太子急不急?
傅宝嫣见太子那副慌张的样子,她心底得意极了。
萧嘉,你也有今日?
头几天,不是还柔情蜜意对你的白月光傅宝筝表白吗?
呵,后位留给傅宝筝,要将她傅宝嫣打入冷宫折磨一辈子?
我让你猖狂!
扒下太子朝服,进大狱,甚至就地正法,立马掉脑袋,血溅当场,就是你萧嘉得罪我傅宝嫣的最终结局!
抱着这样的目的,傅宝嫣那张嘴真真是恶毒啊,连太子和苏皇后下的是什么毒.药,什么症状,都一一说得一清二楚。
姜神医适时来了句:“这位小主所言正是,皇上中的正是此毒。”
这便是佐证傅宝嫣所言非虚了。
“来人,将皇后和太子压下去,关进宗人府!”萧绝立在殿门口发号施令,气势万钧,宛若他已是这座宫殿的主人。
侍卫总管都不再等待庆嘉帝的命令,事实上,他早已归附了萧绝,此刻唯命是从,立马吩咐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上前,分别扣押下苏皇后和太子,拽下台阶,带走。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啊,父皇,您说句话啊……”
苏皇后和太子哭喊不休,可无人应答,回答他们的是傅宝嫣满脸畅快的笑脸。
大约是傅宝嫣笑得太过,猩红了苏皇后的眼。
“啊……”侍立一侧的宫女纷纷尖叫,连连后退。
只见苏皇后挣脱了束缚,张牙舞爪扑向了傅宝嫣,戴着尖锐护甲的手指,狠狠抓向傅宝嫣的脖子。那力道狠啊,没几下,就见傅宝嫣的脖子见了血,流了满身。
傅宝嫣到底比苏皇后年轻,一个大爆发,推得苏皇后后脑勺狠狠撞向台阶,昏厥了过去。
苏皇后闭上眼的那一刻,目光恰好落在太子脸上,满眼的怨恨,似乎在怨恨太子,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要死要活娶了傅宝嫣这么个贱人。
太子也后悔不迭,恨傅宝嫣恨得要死啊。
太子冲过去,一把抓住傅宝嫣衣领,来回扇了她四十余个巴掌,一身的力道全在巴掌上了,最后虚脱无力时,傅宝嫣门牙都掉了两颗,一张脸肿得连个人样都没了。
“呵呵,你有种就打死我呀?太子殿下!”
“怎么,打不死啊?”
“也是,你个残废,两只手掌加起来,也只剩下四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