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的屋里。
只才到院外,就见着那几个里头伺候的两个丫鬟子们并排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晒太阳,与旁边的婆子低低说笑着闲磕牙。
翠盈见着了,免不得先上去替姜毓开口叱问,“你们这两个三个的倒是惯会躲懒,王妃才出去多久,便自出来唠上了,难道屋里的炭火和茶水炉子都不要看顾的了吗?”
那两个丫鬟子早在瞥眼见着翠盈的时候就匆忙站起来了,见翠盈质问,便答道:“回姐姐的话,乃是王爷回来了。王爷说要歇觉,便将我们都赶出来了。”
“那也不该这样在门外头就说笑上了,让人瞧见成什么规矩?且去将耳房里的烧水炉子看好了,若是主子突然要个热水的才好支应。”
翠盈两句话训完,便将台阶上聚的人都打发了,姜毓也正好走到近前,自也是听清楚丫鬟子说的祁衡在里头。
这算着时辰,男客那边也是的确该散了。
姜毓同翠袖翠盈进了屋子,轻手轻脚打了珠帘子往里头瞧,果然见祁衡躺在她的绣床上,八尺还有要多的长身板绞着双腿头朝里斜斜躺着,锦被不曾盖,衣裳不曾脱,甚至连靴子都还穿着。
姜毓走到绣榻近前,一股子酒味儿就扑面而来。
瞧祁衡这样子,八成是在前头喝多了一回来就直接给躺下了,也没招人伺候,再看那翘在床沿外头的靴子,他倒还有些神志,没直接把鞋踩上床。
“去,把王爷的靴子脱了。”
姜毓吩咐翠袖翠盈,自己则上前想为祁衡扯上锦被,免得把这位王爷给冻着了。可人才搭上床沿,才伸手还没撩着锦被的边角,手臂就让祁衡给一把抓着了。
祁衡的眸光醉眼迷离的,迷迷瞪瞪地看着姜毓问,“你干什么?”
“自然是伺候王爷,为王爷盖被,免得王爷着凉。”祁衡那嘴一张,就是一股子酒臭味,熏地姜毓皱起了眉,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道:“王爷到底喝了多少酒?”
“还不是让大舅哥给灌的。”祁衡的眼睛重新给闭上了,像是困得不行,松开了姜毓的手就往床里头滚。姜毓就眼见着祁衡那双靴子滚上了她那床香喷喷的绣被,两个丫鬟早在祁衡睁眼的时候就不敢动弹了。
那可是她以前亲手绣的被面儿呢!
“你……”
姜毓一句呵斥憋在喉咙里上不去又下不来,为了免得祁衡的靴子在她的绣床上来回蹭,姜毓只好亲自爬上床去掰祁衡的腿,脱他的靴子。
“别瞎闹。”
祁衡的腿一挣,顺手就拎过了姜毓的后领子把她提上来,背朝着她长臂反手一压就给姜毓揿在了床上,“你也歇一觉,晚上还有一场呢……”
说着,祁衡就没了声息,已兀自呼呼睡去。
姜毓抓了祁衡的手臂忿忿丢开,真是一股闷火没处撒,腾腾地爬起来到床尾又去扒祁衡的靴子,一面喊道:“妾身给王爷脱靴子。”
这回祁衡倒是没再动弹,顺利叫姜毓给把靴子给扒了。只是那淡色的被褥上已经让染了半个大黑脚印子。
真是!
姜毓爬下床将靴子狠狠丢在脚榻上,瞧着床上那呼呼大睡满嘴酒臭,最重要的还不顾边幅,哪里有一点像皇室子孙,简直活脱脱就是旁人嘴里说的那种臭男人。
就这么个吊儿郎当又离经叛道的臭男人,张氏竟然还催着她给他绵延后嗣,要是生出来将来跟他爹一个德性她还不活活给气死!
她才不要这种儿子呢!
“咱们出去。”
姜毓气哼哼地转头往外头去了,睡睡睡,要歇觉也不歇他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 紧赶慢赶~~~